目送两人去了东边跨院,秋谨扶着小姐往屋里走,边轻声道:“您现在正是最易乏的时候,珍小姐的事又不急于这一时,何必这时候费这神?”
华如初确实是觉得有些惫懒,心知这是生理反应,也就放任了,“在心里才滋生出想法的时候将之抑制时才是最有用的,以后当阿凤每每心里再有什么想法时必会想起今日我说的话,有些念头也就散了,要是今日不来上这么一招,以后一个个念头累积起来再想做什么效果就没有现在这么好了。”
跨过门槛,华如初低低的叹了口气,“再说我能为祁珍做的也有限了,以后什么事都得她自己面对,我在太原还好,有人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过了,要是我和她哥哥不在这里,天高皇帝远的,谁知道会如何。”
扶着小姐在软榻上坐下,秋谨笑,“婢子觉得齐夫人说得那话再对没有了,对一个小姑子您就这般不放心,以后您要是有了女儿可怎么好。”
“所以我才说希望我生的都是儿子啊,少操多少心。”
“大公子想要个女儿呢!”
华如初想像了一下闻佑的性格在嫁女时会有的反应,笑了,“要真有个女儿他就该愁了,我就在这里躺会。”
“床上睡会舒服些。”
“不想动了,这里也很舒服,你拿点东西来给我盖就行。”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很低了,秋谨一看,居然这么快就已经睡了过去。
小姐这明明就是冬菲所说过的妊娠反应,绝对错不了。
忙给小姐脱了鞋,拿了被子来盖上拢好,秋谨悄无声息的去外间拿了暖瓶进来,又拿了个杯子在里面放了红枣枸杞冲了半杯开水用盖子捂上,小姐一会醒了再添点热水就可以喝了。
华如初这一觉睡了足有两个时辰。
喝了口水醒神,华如初问,“祁珍呢?”
“珍小姐回去了,看您睡得香没来打扰您,只说叫您放心,她会好好的。”
华如初不置可否,要是因为一句话就能放下心来就好了,看了一眼刻漏,“大公子快回来了,春玉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
“婢子刚刚才去看过,快准备好了。”扶小姐坐起来,秋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下面有个管事今日来了府里,告诉马管家他看到春玉和镇公子走在一起,还不止一回。”
“春玉和祁镇?”华如初心下吃惊,蓦然想起祁镇头一回来这里时便提起了春玉,当时她没往心里去,却原来两人一直是有牵扯的?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姐,婢子有些担心,春玉和镇公子……祁家又是那样的地方,哪会允许镇公子娶春玉,除非是让春玉为妾,可要是您的身边的做了祁府中人的妾,这不是打您的脸吗?”
秋谨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咬牙了,这春玉,也太不争气了些,你看上谁不好怎么偏就看上镇公子了?
这不是让小姐难办吗?
小姐向来疼她们,尤其是在终身大事上都是先可着她们心意来的,要是小姐真有心成全了,以后小姐还不被祁家的人笑?
都被逐出门的人,身边得用的丫头却以这种方式这种身份回去了,小姐得多难堪?
“先别这般武断的下定论,查清楚了再说,马柏怎么说?”
“马管家在等您的吩咐。”
掀了被子下床,华如初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给我梳妆。”
“是。”
ps:下一章六点,昨天晚上到的家,本来还准备码字准备今天早上的,可累得实在撑不住了,迟了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