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今天死人了。”
华如初身体一僵,虽然很快就放松了,闻佑还是感觉到了。
奇怪,如初连杀人都不在话下了,怎么今天反而听不得了?
睁睁望向她,“不想听这些?”
华如初摇头,伏到他肩窝里隐下脸上的情绪,“好好的气氛突然听你说起这个,没反应过来,不过宫里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止一个,带宫女一起死了三个,皇上发了很大脾气晕过去了。”
“什么人让皇帝这么看重了?喜爱的妃子?”
“不是,是陶侧妃,护卫说这几日陶侧妃常会烧些东西,他们提醒了几回,看没出事就作罢了,哪想到昨天会引起那么大火势,我们细查过,并没有发现其他疑点。”
“所以是这陶侧妃把自己给烧死了?”
“是这么报给皇上的。”
华如初点头,心里对太子妃多了层忌讳,怪不得那天她会提起陶嘉在烧什么东西,这顺势而为得太好了。
平日里太子妃在她面前一直都表现得太善意,她差点都将人小看了。
“太子今日向我打听江伯。”
华如初猛的抬头,“他想做什么?”
“别担心。”闻佑轻抚她的背,声音也柔了些,“皇上是江伯治好的,现在皇上晕过去了,太子就想请江伯过来替皇上诊治,我说江伯不在太原,他也没在说其他。”
“我不想让江伯惹上麻烦,治好了是本份,治不好要砍头,江伯又是那么个脾气,到时你和太子的交情也未必保得下他。”
“我懂,所以我只说江伯离了太原,没说他就在太行山。”
“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应该将江伯送远些。”
“要是太子有那心思,送得再远都没用,诏令一出江伯不出现便是违旨,你我可保无虞,江雨却未必。”
华如初抓住闻佑的手,“没有其他办法吗?”
“只要太子不提起就没事,但要是太子再次提起,我就不能再推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宫里那么多太医,他们先诊治了皇上的情况太子必定心知肚明,就算江伯真的必须来这一趟,治不好皇上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华如初心情很不好,“要不是因为我,江伯根本不会管这些事,都是我连累他。”
“太子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你不要这么担心。”
华如初翻身躺下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她不想说出难听话,可她心里不舒服,江伯会被人惦记上是因为她,也是因为祁佑,可他们却保不住他,闻佑还在替太子说话,说好听点是信任太子,说难听点,就是没把江伯放在心上,才能说出那些不痛不痒的话。
“如初……”
“不要和我说话。”
看着明显赌气的爱人,闻佑伏身压在她身上,柔声哄道:“如果真有那时候,我一定能保下江伯的,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可你相信太子,太子是谁?是储君,是马上就要即位的新君,而中间牵扯到的是皇帝,到时你们的交情未必管用,以前他地位不稳时他信任你倚重你,你们的关系像朋友多过像上下属,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地位无可动摇,这天下马上就是他的,他会有更多选择,会有更多良臣,有些事再不是非你不可,祁佑,要如何和太子相处,如何摆正你们的关系,你该好好想想了。”
话说得一急,华如初又叫回了祁佑,可这时候,两人都没有心思关注这些。
ps:只是稍微顺了一遍,还要再修,下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