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手这么凉?”无意间挨到如初的手,祁佑皱眉握住。
“凉吗?大概是这地底下湿气太重,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祁佑不赞同的看她一眼,紧了紧她的衣领,侧头吩咐离他们最近的云书,“去将我的披风拿来。”
“是。”
披风就挂在外面,几息间就送到了祁佑手里。
他穿起来刚好的长度大小将如初整个笼罩起来,让本就娇小的人显得更加小巧玲珑。
她平日里精气神都太好,就算受伤了凭表相也绝让人看不出来,就一件披风却让她看起来多了分弱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别担心。”越是凉便越是贪念人的体温,任祁佑将自己的手拢在掌心,源源不绝的热气透过手心传递过来,让她刚感觉到的那点凉瞬间消散。
不自觉的,华如初往祁佑身边靠了靠,心里想,男人有个强劲的臂弯还是不错的,恩,胸膛也宽广,看着就有安全感。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真好。
等了好一阵,华如初坐姿都换好几个了,里面师徒三人还没出来。
从门口往里看,文兴杰没有一点声音,身体却在剧烈抖动,这是身体受到刺激本能的反应。
看不到文兴杰的脸,华如初想靠近去瞧瞧,祁佑拉住她,对她摇头。
好吧,不能打扰江伯。
又过了一阵,忽然听得里面传来呕的一声,连续又来了几次,华如初看到文兴杰坐了起来,大口的血从嘴里吐出来,黑色的,坐在外面都闻到了一股腥臭。
幸好这里不用继续住人了,不然就这味也没几个人受得了。
口鼻被祁佑用帕子捂住,华如初自己按着,拿了自己的出来放进他手里,示意他也捂住。
祁佑本来想说他受得了,看到帕子心思一转,乖乖的照做。
和如初本人一样,帕子没有一点香气,清爽的,带着点阳光的味道。
里面三人好像没受一点影响,江轩下针如神,速度快得手都有了重影。
江雨在一边继续配药,冬菲则擦干净文兴杰嘴边的血渍,喂了几颗药丸进他嘴里。
这时候,华如初看清楚文兴杰脸上的表情了,很扭曲,大概真的很痛。
下完最后一针,江轩给文兴杰把了下脉才走出来,脸上带着些疲惫,“人是活了,身体损伤太大,至少两天后才能醒,地底下不适合养伤,给他换个地方。”
想到太子那边的安排,祁佑点头应下,正想说什么,华如初赶在他前头问,“江伯,没有你跟在身边他没事吗?”
“毒都排出来了就问题不大,太医院里总不能全是庸医,华三,你别把江雨扯进去太深,他没你有本事,到时候出了麻烦还是得你去收场。”
“我知道的,江伯,我从来没有忘记我的出身,对谁动心眼也不会对自己人动,您对我有点信心,好歹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么看低我,我可要伤心了啊!”
“自然是信你,要不然江天能来这里?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安分了点。”
不安分好像不是什么好词,华如初摸了摸鼻子,当着祁佑的面被掀了老底,她心里有那么点不对付。
看着两人这般随意自然的说话,也算了解了如初几分的祁佑哪会不知这是如初和江轩关系亲近的缘故,换成关系普通的,如初不会用这样仿佛撒娇的口气。
想想,如初和他说话也是越来越自在随意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如初心里也越来越有份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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