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得不,在听完流年的这句话后,司律痕知道,有些话,今天,他即使再害怕,也不得不要问出口了。
流年对上司律痕慌乱的眼神,随即一字一句道,“是啊,想起来了,可那也只是部分记忆而已,也许是伊莎的鞭子唤醒了我的记忆了吧,但是也不是全部被唤醒。”
听着流年的话,司律痕抓着流年肩膀的手愈来愈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他不明白,流年怎么能这么轻松的就说出那些以前的事情,真的就只是恢复了部分记忆吗?
那么除了那次沈鸢妤的鞭打事件,那么还有什么让流年也有了记忆呢?
好多好多东西,司律痕想要问出口,却发现怎么也问不出口,司律痕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一刻,会像现在这样让他害怕,让他担心,让他惶恐。
“流年,你……还想起了什么?”
最终,司律痕还是开口了,他希望能够从流年的口里听到一个真实的答案,而不是似是而非的答案。
“还想起了什么?那你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
流年的一只手轻轻的捏着下巴,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回想。
而司律痕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流年,生怕错过流年脸上的任何表情。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起来了,那就是,你之所以会变成植物人,都是被我害的,嗯,对,你有那么一段时间好像是植物人的状态来着。”
流年的双眸猛地一亮,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只是在说到最后的时候,流年的语气却突然变的缓慢了下来。
司律痕的心脏因为流年的话,猛地一震,随即而来的便是那种蚀骨的疼痛。
“流年,不是,那不是你的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变成植物人和你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我……”
司律痕的声音突然变得暗沉,看着流年的眼底,也多了一抹痛色和愧意。
“你什么?”
此刻流年的眼神茫然极了,似乎根本不懂司律痕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
到嘴边的话,司律痕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这是他曾经的污点,因为这个污点,他一直没有办法直接坦诚的面对流年。
可是再次面对流年,他想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可是为什么,看着流年如此茫然不解的表情,司律痕却突然陷入了犹豫纠结。
流年的双眸不由得看向司律痕正在放在她肩头的手,随即睫毛微垂。
“司律痕,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至于伤口,来的时候,已经进行了处理,暂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流年的双手已经拿下了,司律痕放在她肩膀上的双手。
随即,流年很快的站起身来,“对了,待会儿言亦要来,你替我好好的招待一下言亦吧。”
话落,流年便不再犹豫,转身就朝着楼上走去。
可是还没有走几步的流年,后背却突然被人抱住,紧接着流年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流年,对不起!”
是司律痕,此刻的司律痕伸出双手,紧紧地抱着流年的肩头,而且在他的那句‘对不起’话音落下的瞬间,司律痕抱着流年的手更加的紧了一分。
流年的身子猛地僵住,因为司律痕突如其来的这句‘对不起’一时之间却让流年愣住了。
“司律痕,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吗?”
良久,流年开口问道。
“流年,给我点时间,让我把所有事情再告诉你好不好?”
此刻抱着流年,他却少了那份勇气,那份告诉流年所有事情真相的勇气。
没有说话,流年慢慢的掰开司律痕抱着她的双手。
“司律痕,我先上去了,我是真的累了。”
话落,流年没有再回头,没有再看一眼身后司律痕,迈起步伐,就朝着楼上走去。
看着流年的背影,司律痕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没一会儿,言亦也来了,言亦是匆匆赶来的,一进门,看到司律痕的瞬间,言亦就急忙问道,“司律痕,流年呢,听黎微说,流年受伤了,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不对,现在流年在哪?赶快带我去看看。”
司律痕点了点头,带着言亦就朝着楼上走去。
可是两人走到流年的卧室门前的时候,这才看到流年的房间门上贴着一张白色的大纸。
而纸上写着这样几个字:本人正在休息,请勿打扰,如需诊治,请于晚上九点再来。
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司律痕原本已经抬起手准备敲门的动作,也突然顿了下来,很快,司律痕便放下了胳膊。
“没事,反正我今天一天都有时间,正好,我急匆匆赶过来,还没有吃饭呢,让你家大厨给我美餐一顿吧。”
说着,言亦笑着,便再次走下了楼梯。
对于言亦的话,司律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瞳孔处散发着幽深的光,看着眼前的房门好一会儿,司律痕这才跟上言亦的脚步,随即下了楼。
……
“啊……好疼,好疼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父王,我要找父王……啊……真的好疼……”
米昂刚来到房间门口,便听到了来自房间里刺耳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随即米昂便走了进去。
看到米昂的瞬间,伊莎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