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抢攻未能得手,单雷颐的神情显得更加焦躁,眼底狂态浮现,喉头不
住滚动,本应钉死在南宫星身上的视线,不知不觉便挪向了远处的雍素锦。
就连双腿之间,也已经起了绝不该在生死相搏时出现的变化。
看到那营帐一样的隆起,南宫星竟觉得有几分可笑。
也不知雍素锦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这么一个老辣稳重的武林高手,在
这种时候成了如此失态的模样。
但不管雍素锦用了什么手段,这机会都绝不可以浪费。
南宫星稳了稳促乱气息,体内真气飞快转为阴阳均衡,那套从心底不愿使用,
却在此刻最为适的功夫,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之中。
如果说落日神拳和孤烟掌都是打架的功夫,那他接下来要使的,就是杀人的
功夫。
沈七姑的寒天吹雪,冷四叔的血狼剑,都是这样的功夫。
南宫星深吸口气,双臂一扬,左手捏做鹤嘴,右手攥成虎突,屈身垫足,摆
成缩身灵猴般的怪异架势。
这看似常象形拳般的起手惹来单雷颐唇角讥刺笑意,他此刻心绪浮躁不宁,
也懒得深思细想,低喝一声,摆臂出掌。
他对他下了多年苦功的右掌很有自信,那足以比拟神兵利器的手,也值得他
投注全部的信任。
但,在此时心浮气躁的情况下,这种自信,便是无形的破绽。
孤烟掌和落日神拳都可以找到这个破绽。
可如果机会只有这一次,内功深厚的单雷颐未必会死。
所以南宫星不得不放弃。
他本想用大魂手尝试一下,但仔细权衡之后,还是不敢靠那种收发暗器的
手法孤注一掷。
雍素锦说过,杀单雷颐的机会很可能只有一个。
的确,他现在色欲攻心,但只要真遇到要命的危险,这些欲火必定会被压下。
所以南宫星别无选择。
他猛一咬牙,身形暴起。
连单雷颐都没想到,南宫星这次竟然根本没有闪避。
那支苍白如银的手掌,轻易地切过柔软的侧腹,只要打横变招顺势一切,就
能将他拦腰斩断横尸当场。
那来势汹汹的虎突一拳,单雷颐左手一抬,便轻松接下。
就连不远处的雍素锦,都发出了一声克制不住的惊呼。
这也许是单雷颐一生中无数次决斗里最松懈的一刻。
而这世上,有些武功绝对不允许对手有半点松懈。
比如沈离秋的寒天吹雪,冷星寒的血狼剑。
比如,南宫熙的伏龙九式。
鲜血浸透单雷颐银白色右掌的同时,南宫星左手捏成的鹤嘴,也已深深地啄
进了单雷颐的眼窝。
手指进入的并不深,但那凝固成锥的真气,却足以彻底穿透那柔软的凹陷。
南宫星的指间清晰地传来柔软的触感,那滑溜溜的圆球,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恶心的想吐。
他费力的拔出手,捂着腹侧血流如注的伤口,缓缓向后退开两步。
单雷颐剩下的那只眼睛瞪得很大、很圆,里面充满了惊愕,和来不及完全消
退的奇妙yù_wàng。
原本竖起的地方渐渐软化,散发出刺鼻的臊臭。
就像那根东西一样,单雷颐的身体也渐渐软化,然后,重重地倒下,那只染
满了血的右手,随之褪去了诡异的银色,显露出被血红衬得格外苍白的肌肤。
盯着单雷颐血肉模糊的眼窝,南宫星有些近似于惶恐的扯下一块衣服,拼命
地擦着自己的手指,一直到擦得干干净净,才喘息着摸到小腹那边,按压住止血
的穴道。
接着,他缓缓转过身,看向那边的雍素锦。
雍素锦静静的站在两个灯笼之间的屋檐下,面无表情,只是脸颊上还残留着
一些不及消退的潮红。
她的确是选择了色诱,但色诱的方式,却有些出乎南宫星的意料。
这是南宫星第一次看到赤身luǒ_tǐ的雍素锦,即便是阅人无数的他,也不得不
承认,这具秾纤度的娇躯,仅仅是这样活色生香的呈在眼前,就足以散发出致
命的诱惑。
雍素锦一直坚称身上最美的地方是那双脚,如今看来,她实在是有些谦虚。
虽说是赤身luǒ_tǐ,可她却并不能说是一丝不挂。
小指粗细的绳,从她纤细的足踝开始,交错缠绕,像一张蛛,细密的爬
满了她除了手臂头颈之外的所有地方。雪嫩的肌肤被渔一样的绳印分割的支离
破碎,连那对饱满的sū_xiōng,都被勒紧在根部的绳圈推挤成微微发红的肉球。
而这盘错的绳,却不过只是她周身上下散发出的残酷美感的一部分。
她双手的钢针都还捏在指尖,每一根上,都沾染着触目惊心的鲜血,在灯笼
的照耀下,闪耀着奇异的光泽。
并不难看出那血来自哪里。
紧绷的rǔ_jiān上,垂流的红丝好似破开玉瓜的狰狞伤痕,而被绳勒成一段一
段的圆润大腿内侧,也残留着犹如破瓜一样的血迹。
“你……你这是何苦……”南宫星心头一震,大感疼惜,禁不住柔声道。
雍素锦缓缓蹲了下去,将钢针上的血涂抹在贝壳般的趾甲上,“若不如此,
你杀不了他。”
南宫星踉踉跄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