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脚步微动,剑随心走,此刻他仿佛和剑融为一体般,人到剑到。那人也是挥刀相向,那把刀在空中不断翻飞,一开始还能跟上胡冰的剑招,拆了数十剑之后,胡冰的剑就越快,快到已经无法用眼睛去分辨,只能凭感觉来抵挡。那些剑看似毫无章法却又偏偏让人无处可躲,有些看似是一剑,实则是两剑,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
那人爆喝一声,奋力一刀将胡冰震开。他发现身上已然被剑划伤了几处,虽然伤口很浅,不过也足以看出此中剑法的高超。
胡冰虽然没受什么伤,不过一连挥出如此多的剑招也是有些吃不消。两人皆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好小子,这到底是什么人,剑法如此诡异,剑招之快令人咋舌。和那小子比起来,剑法虽有不及,却也毫不逊色。”那人暗暗心惊。
“小子,今天算我栽了。你的剑法着实厉害,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道。
“你这家伙还挺有骨气的,去把那麻袋里的人放了,我考虑考虑要不要杀了你。”
那人一听好像还有缓和的余地,便是起身,很快就解开了麻袋。麻袋里装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妇人,相貌一般,不过曲线倒是诱人,胸前的衣服高高隆起,屁股圆润挺翘,有一种成shú_nǚ性的风韵美。
胡冰一看这拐的还是个女人,便说道:“好你个cǎi_huā大盗,我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这人你哪里掳来的就哪里还回去,不然我就一剑让你做不成男人。”
“使不得,使不得。”那人一天居然要阉了他,那可比杀了他还可怕。“大侠,其实你有所不知,这女人是离这不远处田家村的人。水性杨花,跟村里一土财主幽会被她丈夫发现,于是合谋害死了她丈夫。这不正好被我撞见,我就想顺手带回来自己消遣一番。”
胡冰冷哼一声,本来对掳掠非常生气,不过现在却发现这人还有点侠义心肠。虽也是个鸡鸣狗盗之辈,却也算得上是个真小人吧,倒是比一些伪君子强上不少。
“这些事情,你禀报官府自会有官府处理。我也不为难你,你把人送回去走吧。”胡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小酒肆。从包裹里拿出一锭银子丢给了那个早就吓的魂飞魄散的小二。
胡冰牵过马来,一跃上马,冲着小昭笑了笑,:“我们走吧。”
小昭好奇胡冰怎么就这么走了,难道就那么肯定那人会把那妇人还回去吗?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便也骑上了马。
走时便听到后面那人在喊着什么,因为风声太大也没听清楚,只听见华山什么峰的。胡冰也没问那人叫什么名字,不过心里已是猜出了几分,这才没和那人计较,放过了他。
“嘿,这小子走的还真急。不过也真让记起和另一个小子比试的事情来。”他笑着,啪啪几下解开了那妇人的穴道。“你走吧,今天算你运气好。哼。”
那妇人如获大赦,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飞快往远处跑去。
那人摸了摸自己两撇小胡子,看了看那个小二好像是没有心思做生意的样子。于是丢下了一些碎银子,拿了一坛酒,猛的灌了一口。
脚下嗖的一下踢出一颗石子击打在了马屁股上,那马吃痛一下,一声长嘶,撒腿跑了起来。那人双脚一蹬,空中一个翻身,精确的落到了马背上,轻功也是了得。他又灌了口酒,这年轻人也是有趣,小小年纪剑术如此精湛,说让我放人,也不等我放人就走了,好似算准了我一定会遵守承诺一般。只可惜没有问他叫什么,不然倒是可以交个朋友。随后又想起了一些原来和人比斗时候有趣的事,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胡冰看了看那份简陋的地图。照这路程,估计天黑前是赶不到前面的驿站了,今天晚上可能要在野外露宿了。
这里离宾阳城已经很远了,大路也渐渐开始变成了小路,两边的树木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最后沿着路走进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两边的大树起码都有百年的树龄,树冠之高,令人惊叹。
胡冰放慢了速度,因为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他准备找个合适的地方停下来。他找了片空地,去周围砍了些木头。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胡冰和小昭两人听的都入了神。箫声中忽急忽缓,时细时密。曲调时而澎湃如海浪拍岸,时而如雀鸟纷飞。悠扬绵长,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寻着箫声走去,见到不远处站着一个鬓角留着两缕银丝,身着一身灰绿色长袍的男人,这人背影看去身材高瘦,肩膀宽阔,身形挺拔。那人的身前有一条丈宽的小溪,小溪上架着一座简陋的木桥。一切虽然简单,但此时在胡冰看来这景色着实让人着迷。此人气息虚无,仿佛和这大自然相融在了一起,成了这自然画布上的一个景,与之浑然天成。
胡冰不由得感叹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哈哈,好一个玉人何处教吹箫。”那人停下了口中的箫,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胡冰两人。
“爹爹,他们偷听你吹箫。”
胡冰听的入了神,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黄衫的俏皮姑娘,年纪看上去和小昭差不多大。
此时胡冰才看清楚,此人相貌清癯,风姿隽爽,手中拿着一支玉箫,一副文士模样。
胡冰作揖道:“在下名叫胡冰,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