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弟子与其他门派玩家与天兵神将激战正酣之际,我却被架到了一家客栈,身边是三个郎中,替我把脉开药。
“受了这么重的伤,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了,竟然还没有断气,真是奇迹啊。”一个老郎中叹道。
“这脉象混乱,血气薄弱,已是垂死之相,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啊。”另位老郎中看了看郭飚和玉儿等人,摇头叹息。
“这……明明就是已经断气的人,不过尸体还有余温,诸位,还请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伤。”一位年轻的江湖郎中忍不住说道。
听闻最后这位郎中的话,我苦笑着睁开眼睛,想证明我还没有死透。
结果那郎中见我突然睁开双眼凝视着他,吓得怪叫一声‘诈尸’,夺路而逃。
这位郎中跑路之后,另外两位郎中也先后告辞,说是纵有妙手,也无力回天,无法厚颜收取酬金,也迅速离开,仿佛多呆一阵会被我的晦气死气传染一般。
“青云,你不会有事的。”玉儿伏在我怀里,轻声的泣道。
“小傻瓜,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我死后可以马上复生,短短一个时辰,我便可以还阳,回到你的面前,一根头发都不少。”我安慰道。
“哪里有这种事,那阴曹地府岂是这么好闯的,多少高人欲一改生死薄,都是一去不回,我知道你哄我,不希望我伤心。只是你就这么走了,我岂能独活。”玉儿轻咬着嘴唇,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最怕玉儿较真,万一我突然挂了,这个傻丫头自杀殉情,我才真的完蛋了。
“玉儿,你相信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和那地府判官是好朋友,所以可以死很多次都无妨,不信你问郭飚我的兄弟。”我正色说道。
“真的吗?飚哥?”玉儿见我神色不像作假,于是将目光投向郭飚。
郭飚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老大的确是这么一个情况,嫂子你不用太担心。”
见我与郭飚都信誓旦旦的保证,玉儿这才将信将疑,然后轻轻擦拭面上的泪痕。
“玉儿,我的伤势虽重,甚至致命,但我一点不担心,反而担心你,你若傻乎乎的寻死,我还阳回来见你死了,我怕我会悔死了。”我又道。
见我如此担心,玉儿‘噗哧’一笑,道:“我才没那么笨,至少也要帮你守孝三个月,才随你而去那黄泉,那时你若还未回来,我再自刎也不迟。”
“哪里有人笑着说自刎一事,这种事,开不得玩笑。”我笑道。
“青云,那些郎中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可千万不要失去信心,以你的内力修为,应该可以快速复原的。”玉儿又道。
“复原肯定没有问题,但这个速度恐怕比较慢,少说也要三个月。只是水陆大会即将开启,我绝对不能错过此次盛会,也许我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内力打通闭塞的经脉,冒险一试,不是横死就是恢复如初,甚至功力大进。反正我死后可以迅速还阳,无所谓的。”我心中下定了决心,道出了想法。
“老大,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郭飚劝说道。
“小飚,你想想,我若瘫痪在床数个月,武学道行毫无进展,别人则突飞猛进,日后如何与他们抗衡?某些时候,死亡反而是最快的解决办法。”我沉声说道。
郭飚低头沉思,一想也是如我所说那般,只能点头同意。
“郭飚,你先将我扶起身子来,盘膝而坐,然后你和玉儿都出去吧,让我自己打坐运气,看能否修复体内的五脏六腑,先治好内伤,那外伤若有灵药,数日便可恢复了。”我接着说道。
见我决意如此,郭飚将我身子扶正后,和玉儿一起离开了厢房。
我以内视之法查看了身体一番,发现筋骨尽断还是小伤,那五脏六腑移位,内出血太甚,才是大伤。
体内的真气与灵力被淤塞的经脉分成无数个势力范围,无法流转,自然无法疗伤,而体内还残留着嫦娥留下的几许灵气,继续大肆的破坏着我体内的经脉,没有片刻停歇,不断加重我的伤势。
我凝神运气,开始调动体内各处的真气与灵力,尤其注意相隔距离近的,让他们尽量冲破闭塞的淤气,融合一起,壮大实力。
经过了近三个时辰的调息,我体内的真气块还剩下十八块,灵气流因为行走的路线毕竟与内力大相径庭,情况好上很多,已经形成了三大团,分别在所在身体区域流走着,且逼出了嫦娥留下的残存杀伤兴致的灵气,伤势没有再继续恶化。
方寸山的内功心法乃是小无相功,讲究的就是道家的清静无为。
我此刻心无旁骛,仿佛神游太虚,任体内的真气四处游走,随着本心所指,不断破开闭塞的经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的从冥思中清醒过来,感觉体内的伤势几乎痊愈,在强横无匹的无相内力与仙家灵力的滋润下,根骨也已经完全自然愈合,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按理来说,我此刻应该是疗伤功成,但我却并没有起身,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际遇,汹涌澎湃的内力正不由自主的冲击着任督二脉,一波又一波,连绵不觉。
以内视之法查看体内,赫然发现原本没有打通的奇经八脉竟然再此次疗伤过程中完全贯通,内息如潮,滔滔不绝,让我也不禁有些沾沾自喜,此次重伤欲死还真是因货得福。
若是还能够再进一步,突破着任督二脉,内力值恐怕会再翻一倍不止,那时防御力与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