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降温、升温,让久居海灵镇的人们都有些吃不消。按理说,这个季节应该是越来越热才对,可是天晓得哪来的冷空气轰轰烈烈的搞了次突然袭击。羽夏是昨天开始觉得不舒服的,吃了感冒药也不见好。水音晚上给他熬了姜汤,效果也不明显。昨天下午羽夏突然昏倒在厕所,水音那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她听到了一声巨响,连忙跑了出去。厕所门并没有关,羽夏倒在洗手池旁,水龙头“哗哗”地向外涌着水。水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进了隔壁的卧室。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头很烫啊。”水音扶他躺下,用厚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真是的,叫你平常不注意身体,烧倒了吧!”水音的一言一语羽夏都能听见,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
水音搬出药箱,体温计、退烧药样样齐全。她给羽夏量上体温,接着又去厨房灌了两只热水袋。“给,一只踩着,一只搂着。”水音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就像一位有经验的大夫。
“来,把药吃了。”水音接了温热的水,暖意传到了羽夏的心里。她扶着意识极其模糊的羽夏,把药喂给他,又给他灌了一大杯热水。“胳膊抬起来。”水音抽出体温计冲着灯读着,“三十九度二,看来你今晚得睡这儿了。”水音把被子给他盖严,“可别把口水流到我的枕头上,病号!”水音笑笑,又伸手摸摸羽夏的额头。
“我睡这儿那你睡哪儿……”羽夏的嗓子像被火燎了似的,又疼又哑。“都成病号了,就别管这么多啦!”水音现在还没有心思想这些。“还有……明天有客人……”水音打断他,“好啦好啦,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病,快睡吧。”水音拍拍被子,等到羽夏睡熟后她才悄悄离开。
水音关上门,又轻轻地倚在门上。“发个烧还装昏倒,以后可不许这么吓我了,变态房东。”
水音把洗好的菜装进保鲜袋冷藏起来,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本打算上楼睡觉,但是走到半路又折回来。“算了,将就一宿吧!”她自言自语道。水音悄悄回到卧室,拉开衣柜翻出了一层被褥,又挑了几件厚衣服充当枕头。羽夏睡得很熟,就像很久没睡觉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催人入眠。
水音在大厅打起地铺,被褥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
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翻腾着一件件心事。五月份马上就要过去了,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
在夜深人静的昏夜,一家餐馆却出奇的热闹。
“全体人员,马上赶去机场,老爷到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水音便告别了梦境。不知她哪来的精神头,简单收拾后便一头扎进厨房。今天的太阳也格外勤快,六点左右就爬上了山头,天上一朵云彩也没有,只是单调的红配蓝。
大约七点左右,水音决定进屋看看羽夏。羽夏已经醒了,但是目中无神,连扭头的力气也没有。“好些了没,病号?”水音拉开窗帘,一缕夏日的阳光射在羽夏脸上。
“还好……”羽夏的声音很嘶哑,很微弱。水音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才怪。”水音默默的叹口气,“不怕,等会给你灌上一碗我亲手熬制的‘还魂粥’,保证你元气大增。”水音就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谢谢……”“好啦,等病好了再谢我吧!”水音边给他测体温边给他喂药,“三十八度七。”水音念道,“吃完早饭继续睡!”
这丫头,倒是挺会照顾人的。羽夏虽然浑身冒虚汗,可心却是暖暖的,他看着水音忙里忙外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激。果然,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大约上午九点左右吧,水音正独自坐在餐桌旁品读着《福尔摩斯》。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扰了这周末的惬意。水音合上书跑出去,拉开门锁,又瞄了眼门镜。
外面停着一辆豪华得不能再豪华的轿车,门前是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后是一位身穿西装,大老板模样的人,看上去四十出头。莫非,这就是羽夏口中的“客人”?那辆车的价钱能抵得上好几栋楼了吧……水音推开门,没等开口便被对方抢先了。
“这位是木辰海运商业集团董事长,木辰?t?早铭。今天是特地来看望少爷的。”木辰的父亲板着脸,给人一种强烈的“目中无人”感。水音万万没想到羽夏口中的客人竟然会是他,总之先请他们进来吧。
陆陆续续一共进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她认识,那家餐馆的老板娘。
这四人与这间房子形成了强烈的贫富差,这种违和感就好比穿着拖鞋系着领带去最高档的西餐厅吃烤串。水音这才意识到,这屋子里连个座也没有,只有厨房有两把餐椅。早铭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吩咐那三人出去后,用浓厚的口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水音从厨房里搬出椅子让他坐下,自己站在一旁答道:“五璃?水音。”早铭点点头,又问:“羽夏呢?”“他有些感冒,正在屋内休息。”“哦?那得叫医生才行。”早铭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手机。“不用的,只是伤寒而已,今晚就会好的。”水音尴尬的摆摆手,心想:有钱人家就是这么高端啊,发个烧都要叫医生。想当初……水音心里正想着,早铭的问题便打断了她:“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一问倒是颇有些唐突。“他……他和我是同学关系,我租他的房子,按月交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