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孤来牵头?恐怕不妥啊,父皇病重,皇兄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名正言顺,自然应该他领衔面圣,偏偏皇兄有太多顾虑。可是,他不出面,孤恐怕也就更不能出面了,否则文武两班只怕都会以为孤是故意架空皇兄,省不得惹出更多事端,反而是给父皇、皇兄添乱了”,赵德芳否定道。
“皇长子殿下他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尚畏首畏尾,真是不该,但这或许是天意亦有可能,殿下,圣上本有意于您,属下倒觉得,您应该领这个头,说不定……”
“师成”,赵德芳打断道,“圣意不是我们为人臣者、为人子者可以随意揣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面圣,来确保父皇的安危”。
“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赵德芳挥挥手,叹口气道:“去赵相府吧”。
“殿下,赵相向来对您颇有芥蒂,您去找他,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何不去找曹枢密?”
“你没听皇兄说吗?曹彬,是和晋皇叔一起‘护送’御驾返宫的,即使他平素里和我们相善,这时也不该再找他了,我想,他肯定是与晋皇叔达成了某种明里暗里的协议”。
“那赵相……”
“赵相不会,他与晋皇叔素有嫌隙,断然不会有勾结,至少,短期内还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