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后背靠在了一对软乎乎、弹跳跳的肉弹上,回头一看,却是郑铃从背后奋力抱起了我,两只大奶子对压在我的后脑勺上。
她身高有一米七二,我只有一米六五,被她这个大美女紧紧的抱着,我身体里顿时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郑铃把我紧抱着甩到一边,娇声道:“不能再打了,再打你要给厂里除名的。”
我把头一耿道:“除名就除名,先揍痛快了再说。”
郑铃紧紧的抱着我,死活不让我下来,我一回头,这下可好,嘴正好碰到了她的香唇上,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但这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两人的双唇立即分开,周围职工几乎都没发现,只有刘勇呆了一下。
正闹得开心时,保卫科的人就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方洪指着我道:“他这个临时工竟然敢打人!”
我回过神来,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回道:“我打人了,又没打你,你象个条狗似的在地上游什么游?”
方洪怒声道:“被打的就是我。”
郑铃放开我,高声道:“方洪侮辱人在先,小柴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不能全怪他。”
保卫科的干事白了她一眼,沉声道:“怎么又是和你这只狐狸精有关?一起和我回保卫室去。”
刘勇在旁边不敢吱声。
我笑着一拉郑铃的手腕,低声道:“郑铃姐你常在厂里惹事生非吗?”
郑铃泪花儿在眼圈中打转,却是拼命忍住,有些哽咽的说道:“不是我惹事,是事惹我,好——!我们跟你去保卫室把这事解释清楚。”
我嬉笑着一推那干事,吊儿郎当的道:“别绷着这张吊脸撒,搞得象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这事和郑铃无关,也没你的事,方洪昨夜看书看昏了头,自己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是不是啊?方大色b?”
方洪怒道:“放你妈的狗屁!”
我凑近方洪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王八蛋,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向书记告发,老子问你个色b,你工具箱里藏着的全是些什么书?”
方洪硬扛,低声抵死赖道:“我工具箱里的是新华字典,你去告好了。”
我用更低的声音道:“是吗?要是吴老头在你的工具箱里,翻到比如西村寿行的《妖窟魔影》一类的书,你会怎么说?”
方洪惊得脸色都变了,低声急道:“你怎么知道?”
保卫干事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方洪跳了起来,向我手直摇,又对保卫干事说道:“没事没事,我和小柴闯着玩哩!”
保卫干事狐疑的道:“真没事?”
我笑道:“是不是厂里没人闹事你个呆b憋得慌,非要整出些事来才露脸?”
保卫干事瞪了我一眼道:“我不管你有什么后台,但最好安份些,真要闹出个什么事来,大家都为难,明白吗?”
我“啪——!”的一声,立正,向他敬了个军礼,嬉笑道:“是——!首长。”
保卫干事低声嘀咕了几句走了。
这时已经没人打饭了,我拿着搪瓷碗跑到打饭的窗口,递上一张皱巴巴的饭票,打饭的老太婆面无表情的替我夹了一筷子咸鸭子肉,又用勺子挖了一垛子烂青菜,一块糙米饭。
我用眼睛一数,大叫起来道:“死老太婆!欺负人不是?你自己数数,才三块鸭子,怎么吃啊?”
老太婆一脸死相的道:“大家都一样,你自己家吃的是什么呀?厂子有鸭子吃就不算了,还嫌多嫌少的,切——!”
我嘻笑了一声,忽然隔着玻璃窗把飞快的把手伸进去,如闪电般的在盛鸭肉的大盘子里,抓了一大把鸭肉出来,放在碗里,转身就走,边走边伸出舌头来,把油乎乎的手舔干净,随便找个空座坐了,闷头扒饭,根本不理身后老太婆的怒吼。
方洪忽然凑过来道:“我那事可千万别和人说呀,给公安知道了,会割jī_bā的。”
我根本不把刚才和方洪争打的事放在心上,无所谓的笑笑道:“扯蛋!公安没事割你们jī_bā有个吊用。”
方洪一本正经的低声道:“什么扯蛋!我跟你说啊,听说公安把全中国看黄书的全抓起来后,集体割jī_bā,然后风干了卖给小日本!”
我一口饭就喷了出来,用吃饭的汤匙敲了一下他的大头,笑道:“小日本要你们这些风干的jī_bā又干什么用?更是扯蛋,再说了,要是看看黄书就割jī_bā,那真刀真枪干的,还不连蛋都割了去,别人不说,咱们厂的领导就首当其冲,哎呀——!”
我到底年纪小,差点就说漏了嘴,冷不防一只柔软的手按住我的后肩,低声道:“怎么不说了!”
我回头一看,却是郑铃,我含着饭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大白天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象只鬼一样,说什么说呀?”
郑铃拿着饭,歪着漂亮的脸蛋,盯着我看了又看。
我摸了摸脸道:“看什么呀!我脸上也没花。”
方洪低声道:“没天理哟!”
我不解道:“又是怎么回事,我实在听不懂?什么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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