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雪人行动这般缓慢,也就没把它过多的放在眼里,我只需要找路跑走就行了,它这种速度是追不上我的。
我正在这么想着,却见那雪人身旁身后的沙层又接着相继炸开,从里面竟然又爬出来一个接一个的相同的雪人。
这时候我才发现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只见我四周的沙层下面不断的冒出高大的雪人来,从一个增加到几个,又从几个增加到十几个,马上又增加为几十个,就这么不到一分钟时间,这整个像沙漠的沙层里居然冒出许许多多的雪人来,至少有几百个,看这阵势,这沙层下面完全就是埋了一个雪人的军队。
我瞬间冷汗都出来了,头脑里嗡的一声,一下有点慌神了,但经历了很多危险的我很快马上又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容不得再多想了,只有一个办法:跑。
我二话不说,背着包迅速迈开腿,就往远处跑去。如果在平时,我踩在这种沙漠地里估计是跑不了多快的,但是这会儿处在危险中,身上有股力量被激发着,不快也不行。
那些雪人不停的从沙层底下钻出来,数量越来越多,虽然它们行动都很慢,但密度却越来越大,我在往前跑的这过程中,都撞到了好几个雪人,好在我身手迅速,它们也无法捉住我。
我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我感觉到脚下踩着的已不是沙层了,周围也没见到雪人了,我才慢慢停下来缓口气。我回头看了看,只见远处依然能看到那些雪人的影子,不过都是在我身后很远的地方了,就算它们正在朝我追来,以它们那种速度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
我望了望我周围和脚下,这里已经又是硬岩石的质地了。
但毕竟是高原,我跑了这么久,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比在平原地带跑步累多了。我缓缓往前又走了一会儿,待到更平和一些了后,我便就地坐了下来先休息一下。
休息了两分钟,我就看见刚才还在很远处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雪人身影已经快过来了,看来那些雪人已经度过了刚从沙层下出来身体还没活动开的适应期,现在行动能力逐渐恢复了,速度也慢慢快起来了。
我只好又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接着逃跑。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雪人数量太多而且越来越近的缘故,我所站的这里的硬地面竟也有点震动起来,我感觉都有点站不太稳,很像是当年汶川大地震时我在蓉城时那种感觉,当时就是地面像波浪一样起伏晃动,后来得知蓉城当时那种感觉已经达到了五级震级。而此时这硬地面的晃动,就有点那种滋味。
这时候,那无数的雪人里竟有两三个速度最快的雪人已经冲到这边来了,这时候的它们速度跟我跑动速度相当,我大惊,顺手把腰里的军用匕首抽了出来,准备用武力迎敌。
这时候,突然旁边一个黑漆漆的深处发出来一阵轰轰轰的响声,那响声听上去很像是一阵很凶猛的风声,正由远而近的向这边传来。
我心想惨了,难道那个黑漆漆的方向也将冲过来一大群雪人?这样的话,雪人岂不是对我形成两面夹击了?那我不是完全没处跑了?
我立马有点点绝望了,把手上的刀握得更紧,我心想就算跑不了,也总要干死它几个才行。
后面那几个速度快的雪人很快就冲到了我面前,伴随着两声“嗷嗷”的怪叫,打头阵的那个雪人伸出粗壮的手向我抓来,那手形状跟人很像,但比人的要粗长得多,最关键的是上面的手指甲又尖又硬,光是看上去就觉得很有杀伤力,其实准确的说那已经不是人的手了,那本就是一个野生动物用来捕猎物的前肢。
我赶快往后一闪,躲开了那雪人这粗壮前爪的袭击,与此同时,我右手上的军用匕首在同一时间向这雪人脸上划去,这雪人因为惯性作用,在我往后躲时它没刹住,跟着朝我躲的这个方向扑来,而我这一刀划过去,它正好扑在了我的刀刃上,我这军用匕首出发前是专门磨得很锋利的,这一下就直接划在了它的双眼上,一下子,它就大叫一声双手回去捧住了自己的双眼,紧接着我就看见许多血从它的两手缝隙处淌下来。
我心想雪人哥们儿你可别怪我,我平时是主张保护野生动物的,但现在是你要袭击我,我又跑不了,我别无它法,只能这样。
但没有多少时间让我多想,另外那几只雪人也相继扑了上来,我只好继续挥动匕首迎战,电光火石之间,有好几个雪人都被我用匕首划伤或刺伤,而我自己还好并没受到什么伤。
但雪人数量越来越多,远处成群结队的雪人都冲了上来,我的匕首虽锋利,但我自己耐力和体力都有限,慢慢的我就有点体力不行了,挥刀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心想这下完了,我要成这些雪人的点心了。
正在这时候,那黑漆漆的方向突然射出来一条很巨大的怪兽,说是怪兽也不准确,其实看上去好像只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怪兽的头和颈子,因为它的后半段全都还隐藏在那黑暗里,完全看不到后面的身体和尾部。
这怪兽的头和颈很巨大,几乎都要把这地下空间占满了,但是高度并不高,所以整体上显得有点扁。但它的前面却张着一张血盆大口,这口是真正的大,直接把前面两三个雪人一口给含了进去。
这一幕把我惊呆了,那些雪人身形本就很大了,基本上个个都在两米多到三米多之间,而这怪兽这一口竟咬进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