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灯如旧,街道依然摩肩接踵,和往常一般。
唯一的改变则是路人原本谈论的话题,由鸡毛蒜皮,风花雪月转为了刚才那场罕见的激烈战斗。
帝都,本是一国之首,严禁斗武。况其惩罚之严,连一般修士都不敢违逆。
这帝都城民何时见过此等激烈战斗,此时无不惊叹,同时看着那方圆几里的残垣断壁,地上的深达数尺剑气刀痕而膛目庆幸。
一个阴暗的小巷深处,一个孤独的身影正在蹒跚前行,衣衫碎裂,偶有鲜血从衣衫破碎处咕咕流出,嗒嗒的滴在青石板上,配合着那虚浮的脚步声,更是让人感觉诡异。
那人却好似毫未察觉,只抬起手中那已不多的酒坛,仰头,大口大口的饮了下去。
“咳,咳,咳。”估计是喝的太急,那人被呛得连番咳嗽。
赫然,这正是刚才经历过一番独站五人,重伤两人,后禁卫军插手才平息大战的封皓,却是不知怎么走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了!还如此的失魂落魄。
封皓一阵急速咳嗽后,一手扶着墙,费力的靠着,用手抚了抚胸,估计是刚才的咳嗽把胸震痛了吧。
封皓一边抚胸,另一只手又将酒坛向口中灌去,整个小巷,只听见咕嘟咕嘟喝酒和连番的咳嗽声。
封皓不知道是何时喜欢上了这烈酒入喉的感觉,仿佛是一把钝刀子从喉咙穿过,直达肠胃。每吸一口气,都感觉那种灼烧的疼痛感遍布了整个胸腔。而后却是一种飘飘欲仙的快感直冲脑际。
也许是把心中的痛苦,压抑,或是隐藏的太久了吧。一旦找到一种物品可以暂时的消减一下心中的疼痛,便会如同入魔般喜爱吧。
封皓一路不停地在询问自己,责怪自己。“那是他么?是么?”封皓摸了摸贴着自己胸膛的玉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封皓恨自己为什么穿的这么严密,恨为什么有人阻拦自己,那些阻拦自己的人是是么势力的?三宗?魔教,或者是是么势力的,为什么三宗传人出现后,就随之出现了。还有武狂那最后的眼神是是么意思?
封皓想着这一切的一切,头疼欲裂。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大叫着,
既然想不通,所幸不想,封皓提着那已所剩不多的咣当酒坛踉踉跄跄的向前走去。他也不知道走向哪里,只是盲目,迷惘,但是,此时有酒,又何必清醒呢?
一路跌跌撞撞,一路坎坎坷坷,就如一个宿醉的流浪着,谁人看了不感觉悲泣?谁又会想到他与方才的气拔盖世,杀气纵横的是同一人呢?
封皓也不知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多久。最终还是醉倒。沉沉睡去,也许,此刻才是他最轻松的时候吧,毕竟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而且背负了这么久。
时间总是在轻松的时刻过的太快。
晨光破晓,略带懒暖的日光照射。
一个不知名的山谷外,树木葱郁。清晨的树叶嫩草更是绿的发亮,喜人。
不远处,躺着两个昨夜不知名的造访者。一动不动,两人相互搂抱着,煞是亲密,难道是过路情侣?
走近细看。.两人搂抱着却是睡得格外的香甜。
已不知过了多久!那“恩爱”的两人终于有了动静。
封皓水淹朦胧的睁眼,却是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呼吸着淡淡甜甜的青草香,默默的整理了一下心情,昨夜再如何,却也过去了。
封皓伸着懒腰,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正准备起身活动筋骨,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腰上。
努力的睁开双眼,向腰间看去,只见一双腿紧紧的排在自己腰间,其力度之大,连自己的体魄都有点压迫感。别说,这腿还真有点白!
封皓连忙打住自己思想,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扭头向后看去,身材确是看不到什么。看到脸时,封皓傻了,懵了。
这个人自己居然认识,就是,初到帝都时胭脂河畔同饮酒的那个......男人。
一声尖叫响彻山谷,顿时山间鸟飞兽散,而后,两声尖叫响彻云霄。而后就是一阵拳拳到肉的响声在山间回荡。其力度之大,令闻着齿冷。
也不知那肉响声持续了多久,此时的山谷内寂静一片,连最是聒噪的鸟叫蝉鸣此时也消失无踪。
两个本就衣衫破碎的人此时全都穿着最时尚的流苏装,蹲坐在地上。互不相让的顶着两对熊猫眼咬牙切齿的盯着对方。
原本两张还算俊逸的小脸此时犹如戏子一般,鼻青脸肿,满是颜色,两人怒斥着对方,稍一用力咬牙,牵动疼处,皆是疼的龇牙咧嘴,好不滑稽。估计以两人此时的装扮去乞讨,必定赚的盆满钵满。再惨烈也不过如此了。
许久后,估计两人都已是没有力气再坚持下去了,终是另一人服了软。
最后还是封皓打破了僵局,语气有些气急的问道:“你是谁?”
那人估计是确实别揍得有些怕了,唯唯诺诺委屈的道:“莫林。”
“你怎么会在这里?”封皓看着莫林还比较配合,不由语气有些放缓了。
“不知道啊,估计走到这里困了就在这里睡了吧。”
“你没看到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还,你还抱着我睡?”封皓一听这个不着调的回答,顿时火就起了。脖颈青筋直冒。
莫林一看封皓发火,不知心中害怕被揍还是其他,更加委屈了,嘴一瘪,两只肿的老高的熊猫眼目泪欲泣,泪花直在眼中打转,好不可怜。
封皓一看莫林这付表情,不觉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