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二人的长剑同时没入一个人的胸膛之时,海阳社丢下了一地尸体残肢作鸟兽散,叶枫和柳云晳收剑入鞘,二人已经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手中一片滑腻,两把长剑像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也成了暗红色,这两个人毕竟不是超人,武功虽然比那些小弟们高出数倍,但是猛虎抵不住群狼,肩头,胳膊上也都被锋利的钢刀划开了七八条口子,好在伤口不深。
“今天谢谢二位援手,不然我们这帮人就悬了。”先前向叶枫提醒柳云晳危机的人倒提双刀走了过来,朝二人一拱手,可这一动牵扯了他胸前的伤口,疼得他到抽一口冷气。
叶枫笑着说道:“应该的,这海阳社倒也不可小觑,老大一死还能纠集起那么大的一次攻击,这些人不铲除干净,我担心后患无穷。”叶枫说着话也不时地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刚才一直在打斗过程中,没心思分神自然感受不到太多疼痛,现在一停,浑身的痛觉似乎也开始恢复了。
柳云晳随意地检查了一番伤口,见不碍事也就由着它:“你们看见李盟主了吗?”“盟主是坐船来的,湖面上没有歹人劫持。”那双刀大汉解释道,柳云晳点点头:“那李盟主想来也不会遭遇不测,毕竟他身边那个女人不是吃素的。”
一场血战结束了,大家的心也都放下不少,开始三三两两地相互包扎伤口,一些侥幸没有受伤的人也自发地为他们担任警戒。走江湖的大多随身带了金疮药和纱布,受伤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但是一些伤筋断骨甚至缺胳膊断腿的重伤员就很麻烦了,若是不及时到医院治疗就会有性命之忧。
叶枫和柳云晳从剑袋里取出纱布药品随便包扎了一下,也开始救治那些江湖人,柳云晳在鬼谷派时医术尽得真传,是他们四个人中医术最高的,叶枫只得了一些皮毛,但对于这些江湖人而言,已经是半个大夫了。
“谢谢二位少侠。”这句话叶枫二人已经听了十几遍,他们也回了十几遍没关系。一切收拾停当之后,大家相互搀扶着重新走入黑夜中,叶枫整了整有些残破的风衣,自嘲地说道:“如果这里有一个垃圾堆,我一定是武林市头版头条的犀利哥二号。”“还是扔了吧,这件衣服满是血腥味,你怎么过安检?”“没事,吹几天就散了,你不觉得我这么打扮很有一种浴血凯旋的老兵味道么?”“去你的。”柳云晳嗔道,叶枫看着西子湖远处星星点点的霓虹灯火,脸上显出罕有的决绝之色:“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夜决不能让海阳社缓过气来。”
清纯酒吧中,此时尽管是凌晨三点,可依然有人在其中通宵达旦的放纵,名字清纯但是里面却一点也不清,当然也纯不到哪里去。酒吧中央的舞台上,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如同水蛇一般扭动着她们的腰肢,周围的男人一个个两眼放光地看着台上那两位丽人,在酒精和音乐的刺激下他们同样笨拙地晃动着身躯,一声声富有挑逗意味的呼哨在酒吧中有节奏地回响着。
“砰”地一声,厚重的大门被人暴力地推开,十几个人手提滴着血的钢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惊得门口的人纷纷一阵惊叫。“叫个死啊,都他妈给老子滚!再不滚吃老子一刀!”一个浑身染血的中年人扬了扬手中的钢刀朝身边的客人怒吼道,紧接着那十几个人也都开始动手赶人,没过一会儿,酒吧里就只剩下了这十几个人还有驻场的保安。
“快,刀哥受伤了,去把阿鲁叫起来!给刀哥治伤!”另一个捂着胳膊的年轻人吩咐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保安,这些做保安的也都是海阳社的小弟,保安想也没想就跑上二楼,将一个男子半推半扶地从楼上弄了下来,那男人穿着一身睡衣,正揉着惺忪的睡眼:“哪个不开眼的敢动我们海阳社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死你妈比啊!你要是再不治好刀哥老子先送你上路!”那个捂着胳膊的男子面色惨白地说道,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被削去了三两多肉,深可见骨的伤口处,鲜血顺着已经染红了的衣袖不时地往地上滴撒着。
阿鲁被刺鼻的血腥味一冲,残存的一丝睡意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他睁大了眼睛四处一扫,见平日一个个龙精虎猛的汉子现在却像煨灶猫一样双眼无神地瘫坐在地上,一个个浑身是血,有几个甚至还少了胳膊断了腿。
“这……这是怎么回事?”阿鲁懵了,在武林甚至周边的十几个市县中,海阳社那都是道上首屈一指的存在,向来只有他们去砍别人的份儿,哪有自己被人砍的事情。
“你们不是去伏击李严平,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阿鲁立刻从柜台下面翻出了纱布和止血药,手脚麻利地开始了急救。刀哥的肩膀被刺得对穿,他咬着牙拧开一瓶白酒,含了一口往伤口上一喷,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缓了缓神道:“今天黑道大会上有两个硬点子,把老大身边的四个东瀛高手宰了,还把老**死,我带着弟兄们想去包他们饺子,谁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