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枫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房中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七点,他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觉得自己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噜地抗议,这一天下来也就喝了一杯咖啡。叶枫无奈地揉了揉肚子,若非自己内功小有火候,换做常人早就肚子难受了。他拿过自己的提包翻了一阵,里面只剩下一些治疗内外伤的药物和一把银色短剑,其他的一概没有了。“得去找点吃的。”他自语着将短剑别在腰间出了门。
东吴市的夜色也别有一番风味,这个热闹的都市车水马龙,看着与那些一线城市已经没什么不同,小区不远处便是一条沿着护城河修建的健身走道,叶枫顺着护城河走过金门来到阊门外的七里山塘,这里更是热闹繁华,熙熙攘攘的行人中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如此喧嚣的气氛让叶枫的心情也渐渐愉快起来。
在这样拥挤的街道上想找一家空一点的饭店简直就是奢望,每一个饭店的大堂都是座无虚席,叶枫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一家馄饨店,和几个人共用一副座位,点了一斤炒面一笼小笼包,当炒面端上来时他在一桌子人的侧目之下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看得同桌的一个中年人啧啧而叹:“小伙子肯定是做体力活的,我那时候在田里劳作也差不多是这个饭量啊。”“是啊是啊,年纪轻轻手上就磨出老茧了,唉,现在哪有小年轻愿意吃这份苦?”“是啊是啊,小伙子慢点吃。”围观群众们看着叶枫手背虎口处的老茧,以为那是他辛勤工作所得,实际上那是他自幼练武,击打沙袋舞枪弄棒摩擦起来的。
在叶枫如同饕餮般的吃相下,那一盘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炒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而刚上来的一笼馒头就只剩了一个空的笼屉在往外冒着一丝丝热气。“老板,有汤吗?给我来一碗!”叶枫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面条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个中年老板也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还有如此饭量,他亲自打了一碗汤端了过来,脸上有些惊讶地说道:“小伙子慢点吃,别噎着。”叶枫咽下口中的面条,端过汤碗一仰脖子干了半碗,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周围惊诧的眼神,讪笑着用餐巾纸抹去嘴上的油渍:“好饱,吃饱了总感觉很踏实。”他走到柜台前付了账,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老板,这里有什么夜生活?”“夜生活这种事情你们小年轻比我们知道的更多啊。”老板没有停下手头的活计,头也不抬地说道,“可我刚到这里,不知道在哪里有得玩,而且,我觉得需要去放松放松,洗洗脚什么的。”“哦?”老板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个男人才懂的目光意味深长地说着抬了抬下巴:“上班上了一天了是该休息一下,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过阊门的第一个小巷里去看看。”“谢谢。”叶枫朝他点点头,随口哼着调调走了。
东吴市的弄堂四通八达,就算本地人有时候都会走迷糊,而这些弄堂当中也往往藏着一些不该在繁华地段存在的职业,比如足浴店,因为政府严打,全国一些后台强硬的夜店都被查处,原本外表光鲜的楼阁鸾凤也只能化整为零,在一些灰色的娱乐城中或者在街头巷尾的足浴店重操旧业。若是深究,这项职业可是人类史上最古老的职业之一,在华夏甚至能追溯到三皇时期,春秋时代经过正规整合,传说整合这一行的鼻祖还是个颇有贤名的主儿,不过当时关于这个职业有着正规管辖,也是当时社会的一个特殊产物,只是这个产物传承到了现在,尽管从事这个职业的女人受尽唾弃,历朝历代有心整合但是依然屡禁不止。
这种职业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没有成本的买卖,所以这些小姐的收入并不低,但叶枫依然不能理解,就算收入不低也不用明目张胆地在玻璃门上贴着招工两个字吧?所以他很是诧异地盯着玻璃门看了一阵,门里只有一张沙发椅,一个女人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椅边的板凳上,既不出来揽客也不在化妆,就像一个雕塑一般傻愣愣地坐着,充满着恐惧的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里面,似乎里面关着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叶枫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有些躁动的内心,推开店门踏进了第一步,可他仿佛像踩到了什么机关一样,在他脚下落地的同时那女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浑身抑制不住地开始发抖,看那样子就像一只见了野狼的绵羊。叶枫问道:“怎么?这里不是足浴的地方吗?”“你……是来洗脚的?”那女人很害怕地看着叶枫,叶枫嗯了一声,可女人的回答让他啼笑皆非:“这里没有脚盆—”叶枫心里一阵无语:废话,你真当我是来洗脚的。
“说什么呢你,哪有你那么做生意的?客人来了你不招揽反倒往外赶?你个小蹄子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这女人刚说到一半,店里响起了另一个尖锐的嗓音,叶枫循声望去,店内又走出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女人的身上喷着浓浓的香水,身上罩着一件褂子,光着两条腿趿着拖鞋朝叶枫走来,一脸媚笑道:“哟,老板,别听这小骚蹄子胡说八道,她活儿可好了,你进去等一等,她马上就来。”说着就将叶枫带到了店内隔出来的一个小房间,临走的时候还将门反锁上了,紧接着,门外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骂和几声响亮的耳光声音。
这个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墙角处遗留着用过的卫生纸和安全套。看这样子就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