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说着站起来,指着房间的大床说:“就是这个床,被子枕头弄得乱七八糟,床单上还湿了大片,一看就是刚办过事,一大把一大把的卫生纸就扔在床脚边,房间里还有股酒气,肯定是老头子喝的酒。
他的公文包就放在这个电视桌上,比我上次打他时抢来的包要小,包开着口。一个中药瓶子就放在这个电视桌上,就是装仙丹的那个瓶子,他刚才肯定又吃仙丹了。我没有看见装伟哥的瓶子,估计就在包里面放着。
老头子不认识我,他没有坐过老子来死,他没有资格坐,他以为是服务生进来检查房间呢,开门见是我,愣了一下,就问我干啥的,让我出去。我可不是来给他们打扫房间的,老子是来收拾他的,我两眼凶巴巴的。
‘老子是打狗队的!打的就是你这个大公狗!’我大声骂着,上去就是一拳打过去,大哥,我没有骗你,我是真下手打的,先出手打的。
老头子也不简单,毕竟是当兵出身的,又练功又吃仙丹的,身体也是倍壮,办了两个小时事了腿也不发软,出手还能挡住我的直拳……”
常雨泽立即喝止他:“你讲评书啊,快点说,你打了他一顿,然后呢?”
“不是简单打了顿,大哥,我差点弄死他。他还没有穿裤子,我抽出来他的皮带,勒住他的脖子,勒得他直翻白眼。最后我怕弄死他会吃枪子,我才松了手,我当时要是知道大哥有军区司令作后台,我真敢弄死老头子,反正你不会让我吃枪子。是我心软,才让这个狗日的老头子又跑到美国享福去了。大哥,人都怕死,老头子更他妈怕死。我一松开皮带,他立马给我求饶,说他包里有几千块钱,还有几张银行卡,只要我放过他,我要多少钱都给我。
大哥,咱是贪财的人吗?不是,我说:‘老子啥都缺,就不缺钱,你少拿贪污的那点钱显摆,留着给你买棺材吧。你敢动俺嫂子,老子今天就扒你的皮!’我骂着就又上去打他。
老头子还想抵赖,说他跟徐虹只是谈点事,没办那事。靠他妈,还敢忽悠我,嫂子跟他在房间里呆了俩多小时,谈个屁事啊。我说:‘你们刚才在屋里头搞得叫床声半个酒店都听见了,你还他妈说是谈事。上次我大哥送你两粒花生米你没吃够啊,还想吃一颗是不是!’
我一边骂,一边揍老头子。大哥,我从来没有打过恁大的官,单位的一把手,还是局长啊,平时象我这样的打工仔看见吃国家饭的人还不点头哈腰,哪想着收拾国家干部啊。那天真舒服,不管我怎么打怎么骂,老头子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真爽。老头子的胖脸都是肥肉,不露骨头,打起来不硌手,上面打脸,下面踹脚,真过瘾。
打完骂完,我觉得没戏唱了,就撂下一句狠话,我说:‘以后你给我老实点,别再打我嫂子的注意,我打你一顿是轻的,我大哥回来就是拿枪收拾你了。’
收拾完老头子我就离开酒店,准备找地方喝酒去,再把今晚打老头子的事给大哥汇报过去。大哥,我当时真是这样想的,打得老头子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我太爽了,怎么也得给大哥汇报汇报吧。”
“说吧,后来为什么又不给我汇报了。”常雨泽想起以前局长曾经说过的话,他说郑卫华曾经到医院看过,时间段与张锋打他的时间比较吻合,回头再到医院调查调查,要真是郑卫华有了外伤到医院检查过,说明张锋这小子真下手了。
张锋接着讲述:“我离开酒店,看见嫂子的车还在那停着,她可能在等老头子下来。我顿时又来气了,就准备找嫂子批评她几句,反正我也知道就是我不找嫂子,嫂子也会知道我,我打了老头子一顿,老头子肯定会给嫂子告状。
我刚打过老头子,胆子壮了些,要是以前,我真不敢去找嫂子的麻烦,嫂子就是老板娘啊,大哥,有时候连你也得听嫂子的话,何况我这个在大哥手下做事的小弟了。
我壮着胆子走到嫂子的车边,问她在这干啥,一开始我也不敢直接说她跟老头子开房的事。她要是死不承认我也没折,上次你拿枪顶着银监局的门她都不承认,这次我也没有把他们堵在房间里,她更不会承认。
07快乐的孩子们7
嫂子让我坐车里说话,还给我打开车门,嫂子的表情很冷静,就跟没啥事一样。我就坐车里了,看嫂子咋解释,其实我心里也打鼓似的跳个不停,万一嫂子啥也不承认,上来反咬我一口问我来这干啥咋办。
嫂子开口问我:‘你打死郑卫华了没?’我吓了一跳,她咋这样问,啥意思,是生气了,还是嘲笑我胆小,不敢下狠手整死老头子?老头子肯定把我打他的事告诉她了。她的脸跟白板一样,啥表情都没有,我真猜不透她心里咋想的。
我实话实说:‘我狠狠揍了老头子一顿,没有要他的命。’我真没底气,大哥,我打了她的老情人,我害怕她再抽我几巴掌捞捞本。
嫂子却说:‘谢谢你,张锋,你给我出了气,郑卫华刚才qiáng_jiān了我。’
我更迷糊了,嫂子怎么能诬告老头子qiáng_jiān她呢,明明是她主动跑到老头子房间里的,她从酒店出来也是正常的,没有哭没有闹,就跟正常人一样。我当时也是傻,脑子一热说:‘哪咱去公安局告他,告他qiáng_jiān,大哥正愁没办法收拾老头子呢,这下可有罪名了!’”
常雨泽心中一凉,徐虹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