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师傅,来帮忙了。”那人夹着柴火,带着笑对霍元甲喊道。
“来了。”霍元甲应了一声,回头对吴贵说,“三弟,一起来吧。”
“好啊。要我做些什么。”
“你先帮着砍柴吧,等会看看在做什么。”
“斧头在哪。”吴贵走到柴堆旁,大声的问道。
“在屋里,你进去找找。”
一把木柄铁头的斧子,木柄很新,斧头很久,斧刃以看不出锋利的样子,把指头压上去两边滑动,有的只是清凉与舒滑的感觉。
拿着这样的斧头,吴贵不由的笑了下,把斧头在手上颠了几下,顺手往下一劈,呼呼的风声传了出来,吴贵笑着说:“大哥,你可是偷懒了,这柴以前是你劈的吧。”
“要不是三弟你,别人我才不让他劈呢,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好意思说我。”霍元甲笑着说。
吴贵笑着走到柴堆前,坐在椅子上,选出一块卖相较好的木材,往面前一放,用受伤的手在上面轻拍几下,另一只手拿起斧子,当头劈了下去,斧刃卡在木材里,在劈一次,斧子带着木材,一上一下木材就分成了两半。
“不是这样劈的。”霍元甲来到吴贵面前,拿过斧头说,“看好。”
拿两块木材放在面前,用手轻拍几下,另一只抓起斧子用斧刃与斧背在两块木材上各敲一下,敲完将斧子还给吴贵说:“这样劈才好,你现在可以先试试劈成三块和四块。”
看着霍元甲远去的身影,吴贵若有所思,用手往两块木材上一拍,用斧刃劈的那块裂成四块,用斧背劈的那块裂成八份,裂口处虽不是很平整,但看得出是顺着木材纹路下来的。
吴贵再一次的拿起一块木材,闭目许久,用斧刃劈了下去,斧刃与木头刚一接触,就弹了起来,伸手到木头上敲了一下,吴贵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把木材往边上一扔,一块木材在空中变成了两份,落在劈好的木材堆上,稳稳当当。
再拿一块,用斧背劈下,劈完,看也不看就丢回了原材料的堆里面,在之后的劈柴过程中在没用斧背劈过一次。
一个多小时,一百出头的木材,劈成三百多份,整齐的码在一边,里面有些看上去不错,有些却显得大头小腿,或是中间缺一点的样子,那都是练习中的残次品,用来烧火却也是够用了。
“怎么样,还行吧。”霍元甲看着码好的木柴,丢了块毛巾给吴贵,“擦擦,有什么体会没。”
“还行,现在能劈成三份了,四份劈到是能劈开,就是样子不好看,还要多练练。”吴贵擦了下脸,一停下来才发现,身上以被汗水湿透。
“还行的话,就过来帮忙看火。”
“怎么不行。”吴贵向煮粥的地方走去,往远处一看,太阳以不知不觉的冒出了头。
金灿灿的光越过山峰向吴贵撒来,透过清晨的雾气,带着几许微风,伴着露珠晶莹闪烁的光,来到了这片空地,远方的青草摇曳着,草丛中的虫鸣声应和着,欢迎早晨的到来。
青山上飞出一群群鸟,结伴往南边飞去,其中一只突然离开鸟群,往空地这边飞来,嘴里衔着一片树叶,停在了吴贵肩头。
用手去摸着鸟,它也不吓得飞走,反而拱拱脑袋,像是在享受这样的抚摸,拿下嘴里的叶子,给它喂几颗米粒,吃完,对着吴贵点了几下头,表示一番赞赏,随即飞走了。
“这鸟和你有缘,怎么不把它留下来。”
“有缘的话,它还会回来的。”吴贵收回眼光,看着那个用砖码成的大灶,向霍元甲问道,“这火要怎么烧。”
“怎么烧,随便烧,这可没什么技巧了。”霍元甲哈哈一笑,“就是在灶前有点热,让你来感受一下。”
忙碌到中午,做粥、做馒头、青菜、在熬上一大锅汤。四个人就在这空地上待完了整个早上。
好像到了点一样,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到这里,领一碗粥,拿两个馒头,就一点青菜,蹲在一边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吴贵负责分馒头,霍元甲站在他身边,那些来领馒头的人,免不了说一些感激的话,都一一由霍元甲应付了。
来的人中有老的、有少的、有抱着小孩的妇女、有青壮的男子,各式各样的人都有,相同的是,都穿着一袭破旧的衣裳,脸上没有多少血色。
这批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又来一群穿短衫的汉子,脸上不停的留着汗,一来就大声嚷嚷:“给我多打点,饿死了。”
每人四个馒头,一碗汤,吃完了还可以再过来拿,吴贵冷着个脸,看着他们在一旁兴高采烈的吃着,要不是碍于霍元甲的面子,早就摔手不干了,给这样一群人饭吃,算是怎么回事。
霍元甲没说什么,只是尽职尽力的给他们添汤,在碰到感激的时候,轻声笑一下,算是作为回应,其他两人对这样的事也习惯了,一边聊天,一边分着食物。
吃完馒头,填饱肚子,这群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转眼间,这里又恢复了上午的清净,只是太阳有点热情,让人身上不由的流出汗来。
“很奇怪是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霍元甲端两个凳子,坐着说。
“后面那群人,怎么也过来吃,有手有脚的怎么不自己去挣。”
“那可是出了饭钱的,当然能过来吃了。”霍元甲看着吴贵奇怪的眼神解释道,“他们之前也是先前一批里面的,从别的地方逃难过来,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