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凰真是没想到,这位长乐伯夫人的脸皮这么厚,很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就长乐伯夫人所说的,她不是成了劝阻夫君不成,而被夫君报复的可怜妇人。
庄敏长公主没想到长乐伯夫人会突然说出这些话,完全把她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气的她浑身都在发抖打颤。
“你胡说!你个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庄敏长公主真是太恨了,要是可以,她真想直接杀了长乐伯夫人,也免得她在胡说八道,毁了她的名声!
长乐伯夫人抬起头,满眼含泪地看着庄敏长公主,“长公主这话,请恕妾身无法苟同。如果不是庄敏长公主派了刘达去了江南的长乐伯府,我又如何会知道刘达这个人!江南和京城可是相距千里!妾身与长公主又素日毫无交往瓜葛,哪里能知道长公主你手底下有哪个能人。况且,庄敏长公主你位高权重,妾身有必要为此得罪长公主你不成?妾身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仅此而已!”
“混账!”庄敏长公主气的吐着大红胭脂的嘴唇上下颤抖。
时候到了,容凰正要开口让庄亲王直接判案,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猛地响起。
“此事尚有隐情,还请庄亲王明察!”穿着玄墨色祥云纹锦袍的长乐伯来到大堂间。
从长乐伯进来起,就有认出长乐伯的百姓,一个个都对长乐伯在那里指手画脚,来围观的百姓此时一个个都指着长乐伯,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听着那一声声的指责,还有指桑骂槐,长乐伯一张端正的国字脸气的铁青,但他没有离开,还是坚定地站在这里,任凭别人怎么骂他,他就是一点都不在意!
容凰淡淡看了一眼长乐伯,就收回了视线,心里已经隐隐对长乐伯为何而来有了猜测。
“臣拜见王爷。”长乐伯对着庄亲王躬身一拜。
“起来吧,长乐伯你为何要公然闯进公堂,若是你所说与案情无关,本王定要严惩与你!”
“臣这次是不能不来!其实臣妻对这件事只是知道一二,并不是十分清楚。当年容沈氏交给臣妻的东西,不是庄敏长公主找人来向臣索求,而是臣为了回到京城,找上了庄敏长公主的得力手下刘达。这件事从头到尾和庄敏长公主都没有半点的关系。庄敏长公主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好一个长乐伯!容凰魅眸一冷,竟然有胆子将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扯啊!
一个长乐伯夫人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不曾想,这长乐伯更是让人刮目相看。
长乐伯难道不知道这一旦承认是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会不齿长乐伯的为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前程,竟然将别人交付妻子的嫁妆拿来讨好长公主,这样的男人最最让人不齿恶心!
这是能够看到的,但隐藏在这件事后的巨大的利益也是不小!长乐伯这次为庄敏长公主背下这么大的黑锅,庄敏长公主定然会心存感激,别说庄敏长公主了,就是皇上和太后也会对长乐伯刮目相看,因为长乐伯保下的可不仅仅是庄敏长公主一个人的面子,更有皇室的面子!只要等这件事平息以后,皇上只要有对长乐伯一分的欣赏或者愧疚,长乐伯就注定能平步高升!从此青云直上!
庄敏长公主显然没想到长乐伯竟然会站出来,心里大喜。眼里的惊恐逐渐退去,面上再次浮现出骄傲子衿的神色。果然,她就是得天独厚!谁都别想踩着她往上爬!
“你胡说!”容青康是最恨的一个了,眼看庄敏长公主就要身败名裂了,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一个什么长乐伯来为庄敏长公主顶下一切!这让容青康如何不愤怒!
围观的百姓倒是都相信了,毕竟有哪个傻子会愿意替别人顶罪,然后害的自己身败名裂!
“亏得还是堂堂的伯爷,竟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没错!都说越是高门大户就越是藏污纳垢,以前我还不相信,如今你看看,真是一出比一出精彩!先是做小叔子的出来指证自己的大嫂,又是伯爵夫人跟个乞丐婆似的出现在公堂。又有长乐伯无耻的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用别人寄存在他妻子那儿的财物来送人情!啧啧——这一出出的,真是乱死了!”
“老兄,你胆子也真大,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嘲讽!”
“切,有什么好怕的!做都敢做了,我凭什么不敢说!法不责众嘛!”
……。
一声声的议论声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瞬间插向了长乐伯血红的心,痛的他死去活来,长乐伯心里甚至有一瞬间的动摇,他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但是很快,长乐伯就重新坚定起来,他没有做错!他做的都是正确的!只有这样,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扎下根!他没有错!他也不会错!
动摇只是一瞬间,长乐伯迅速就让自己的心重新变得冷硬起来。
“长乐伯跟豫王殿下有交集?”容凰淡淡地开口。其实容凰想对长乐伯用催眠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容凰就否决了。就长乐伯这种为了荣华富贵,可以把名声都抛弃的人,他的心性一定是十分坚定,对他用催眠,很难成功,就算成功了,容凰自己的心神都不知道要耗费多少!
得不偿失,这种事情,容凰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