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听得似懂非懂的兄弟们吩咐道:“快把他们身上的武器搜集过来,靴子、护甲和腰带全扒下,我们能换就换上,尽量多带武器。前面火光冲天,还有更大的恶战要打呢。”
几人迅速换装,人人腰上别了两三把刀剑配两斧头,燕七还拎着一个盾牌,可惜这四十来个海盗里没一个弓手,没他想要的弓箭。
掩潜向前,距村中心两百步远。
他们伏在残存的一片瓦顶,从山墙后探头察看嘈杂前方情形,正有三股盗贼从三个方向把平民赶向中心广场,一旦合围,民众再无生路。
杰克当机立断:“情况紧急,救人要紧!三弟五弟沿我们这条路追杀,我去前方拦截左边那队,四弟和六弟拦截右边的。小七护着二弟抄小巷潜往广场,伺机接应群众躲避。”
右掌一劈作示:“绝杀!不留活口,死一个少一个!”
早就按耐不住的司马翎和铜头嗖地一下飞窜下去,举刀沿路狂追,满腔怒火澎湃不可抑止,就连充盈在小天地间的浩然正气,都化为汹涌凌厉的杀气,突袭向前。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杰克纵身飞起,屋顶三个起落到中心广场,右脚一蹬飞向左边那条路,在两边屋檐左右跳跃,越过逃难的民众,双手举刀,一式“翻云覆雨”席卷向迎面紧追过来的那队盗贼。
霎时人仰马翻,聚全功力的愤怒一击竟使得前头的二十几人瞬间毙命。
落地后的杰克两腿一蹬,借冲击之势像炮弹发射般冲向前方,左手再抽一刀,挥舞着劈砍戳刺,又倒下一大片。
杰克紧点足尖飞越众贼,左右挥刀刺破队尾最后三人喉咙,落地转身,拖着血流不止的双刀,冷冷对视所剩不多骇然惊慌的这股盗贼。
路已堵死,人马折损过半,无尽的杀气笼罩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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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头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心里有一股股力量往外涌,随后狂吼一声,音波巨浪宣泄而出,奔涌向前方盗贼。双手则平伸双刀几与路宽,一路平扫冲锋向前,势不可挡。
司马翎只得紧跟其后几步,捡便宜刺杀“漏网之鱼”。
铜头以棍法入刀法,两手忽开忽合,将双刀舞得如巨棍般翻滚呼啸,片刻冲过头,看着路口最后几个百姓逃进广场右边。
扭头回望,司马翎正从一人胸部拔出刺入的尖刀转身赶来,在他身后,**十具尸体尸横遍路地躺了一路。
“嗖!”
脑后一箭破空射来。
铜头转回头大手一挥拨落来箭,一声“狮子吼”震惊从广场中心冲锋过来的两马。和司马翎一起飞扑向落马的头目,探手直刺咽喉。
右路的铁柱挥舞着大小双斧旋风般地冲卷向前,全然不顾四处还击砍刺过来的刀和剑,攻聚全身的他就是一个无尖可摧的铜墙铁壁。
他知道,他的身后是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拼死也不能放一个强盗过去。
飞跃到前面截敌退路的方勇转身冲杀,也是奋不顾身以命搏命的打法。
“孩子,你爹和襁褓中的妹妹都是被海盗杀死的。你人单力孤打不过他们,娘不希望你去报仇,好好地活着,为咱们方家村留个种!”
老娘临终前的嘱托回响在耳边,村头民众惨死的景象充满脑海,家仇国恨如滔滔江水涌上心头,化作手里连绵不绝的刀海气浪,杀向前。
杀得两眼通红的方勇和铁柱在中间交错而过,浑然不觉地冲到广场路口,转回身,尚有二十几名盗贼未死,挡在他俩中间。
这些应是更难对付的高手,方勇和铁柱遥望对视一眼,握紧手中刀,开始第二波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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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头目模样的举刀迎了过来,当中那人倏地一个马步跃前,同时闪电一刀疾刺杰克面门。
猝不及防的杰克骇然转身侧避,刀尖贴面刺过,划破耳朵挑飞一簇头发。
正想还击扑空的那人,左侧两人一前一后挥刀砍来,封死了杰克前后两路,立时进退两难;而右侧那人转身又是一个飞步,人刀合一地冲刺过来。
杰克弹身跃起。
“叮!”
三刃在脚底交会,火花爆溅。
杰克足尖一点刀背向左翻飞,两手挥刀旋身,顺势左手一刀划破左前那人喉咙,紧接着翻至正面,右手一刀由下往上斜劈进左后那人头颈。
落地后迅速跳后一步,抡起双刀砍向右前空处,正好将右后马步冲刺过来刺空的“一刀流”双手砍断,身体拦腰砍为两截,肚肠内脏夹着鲜血跟随尸骸落地流溅。
杰克冰冷如死神般的寒芒闪向最后五六个瞬间吓呆的盗贼,个个逃无可逃地挥刀自尽。
燕七和杨修贤在断墙残壁中小心翼翼地潜向西南,穿出宽不过两尺的屋舍间隙,再越一大屋便可到达中心广场西部。
沿墙穿越的燕七眼角余光感应到右边墙洞内动静,扭头一看,正和大屋内坐地分赃的三盗贼的目光对个正着。
“二哥快躲好!”燕七忙将圆盾塞到杨修贤手里,一拍断墙翻了进去。杨修贤不会武功,如今遇敌,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两斧一刀迎面击来,燕七一跃飞到屋顶空中,刚抱一梁转身,噌地一斧砍在刚才握手处大梁上,迎面又有一斧破空飞来,他连忙闪身落地,刀光剑影像罗网般罩来。
燕七狼狈不堪地后翻滚地侧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