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黄莺鸟,嘶嘶千里马。嘻嘻童子音,暖暖艳阳天。凉凉手中刃,飒飒城上旗。赳赳黑甲兵,雄雄好儿郎。名名落青书,声声满天下。轻轻妾女吟,熠熠良人归。”
一位青衣女子,柳叶弯眉、剪水秋瞳、娇俏琼鼻、朱唇皓齿,抱着古琴,正在轻声吟唱歌谣。
女子对面,坐在一位客人,眯着眼睛、晃着脑袋,听得如痴如醉。此人便是元汉。
女子唱罢,将古琴放于一旁,起身向元汉鞠躬。元汉睁开双眼,面露笑容,招手说道:“秋妍姑娘,过来斟酒。”
女子会意一笑,走到桌前,端起酒壶,为元汉斟满一杯酒,然后举在元汉面前:“将军,请。”
元汉接过酒杯,放回桌上,伸手揽住秋妍的细腰,把她抱在怀中,撅起嘴唇,就要亲吻她。
秋妍伸出二指,挡在元汉的嘴上,说道:“兵临城下,将军不去视察防务,整天在我这里,不好吧。”
元汉呵呵一阵笑,说道:“放心,那个春泰可没有攻城的胆子。”
秋妍双手环抱元汉的脖子,把头枕在他的右肩上,小声说道:“妾身有一事不明,将军为何不娶妻生子呀?”
元汉拿起酒杯喝干,说道:“你可知道大将军慕白?我与他最早相识,亲眼看着他从一个中军一步一步成为了大将军。除去兄弟之情,我对他还很崇敬。他都没有娶妻生子,我为什么要呢?”
“唉……”秋妍叹了一声,右手不停抚摸元汉的脸蛋,说道,“没准人家心里一直在装着某个人呢。”
元汉点了一下秋妍的鼻尖,说道:“我心里也有人啊,就是你呀。”
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秋妍还是能够接受,露出笑脸来,做出一副十分幸福的样子给元汉看。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副将辰颢大步迈了进来,吓得秋妍赶紧从元汉身上起来,低头捂着**的脸颊出去了。
“你可真会挑时候。”元汉埋怨道。
辰颢翻身把门关好,然后走到元汉的对面,一边斟酒,一边说道:“现在不是和小情人幽会的时候,末将收到了重要情报,要跟您汇报。”
“什么情报?”元汉问道。
辰颢喝完一杯酒,拿起筷子夹菜,边吃边说:“我们派去熙阳的探子来信了,春泰正在组织百姓东迁,看来他们打算和世珉会合。而且,城外敌营也有兵马调动的迹象。”
“那又怎样?”元汉叹了一声,“留下断后的必是樊布。那可是员虎将啊,我们两个谁是他的对手?”
吃喝了一阵,辰颢放下筷子,说道:“我们赶紧通知有志,让他起光阳之兵,拦路截杀春泰。至于那个樊布,我们分开偷袭不就行了。他再厉害,终究是一个人,我们两头堵不就行了。”
元汉转了转眼珠,然后轻轻拍了下桌子,说道:“此计甚妙!”
“呀!”辰颢突然尖叫了一声,表情浮夸,就像触电一般。
“怎么了?”元汉惊问。
辰颢斜眼瞄向元汉,煞有其事地说道:“听说歌坊里的酒都被下药了,客人只要喝了,就会对这里的歌妓无法自拔,我刚才好像喝了这里的酒。”
元汉听完也是一愣,琢磨了片刻之后,马上意识到辰颢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不耐烦地骂道:“滚!”
定下主意,二人离开房间,准备下楼返回。走到楼梯口,就见歌女秋妍从下面走上来。元汉大步迎过去,双手握住秋妍的脸颊,猛烈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不等大将军了,待天下平定之后,我就娶你。”
回到府衙,元汉急忙修书,差人送到光阳。同时嘱咐守城士卒,严密侦查敌营情况。
数日后,守军来报:“城外敌军已撤!”
元汉便与辰颢分兵两路,出城追赶。临近中午时分,元汉率先追到春泰的断后部队,果然是樊布带队。两军厮杀一阵,元汉忌惮樊布之勇,不敢久战,率军撤下。
击退了元汉,樊布组织士卒就地歇息,顺便补充食物。就在这时,辰颢率军杀到,两下交锋没多久,辰颢率军退去。樊布见状,引兵追赶。
樊布正追得起劲,后方士兵赶来报告:“将军,元汉在袭击我们的后军。”
樊布听了,急忙调转马头,率军增援后军。
元汉正在厮杀,见樊布率援军赶到,也不交锋,带着士兵离开了。
见元汉退远,樊布指挥大家掩埋遗体,诊治伤兵。这时,前军的士兵跑过来呼救:“将军,辰颢在袭击我们的前军,赶紧支援。”
樊布赶紧带兵增援前方,未等靠近,辰颢掉头就撤。
“追!”樊布重整士卒,继续追击辰颢。
没多久,后方的士兵又来了:“将军,元汉又来偷袭了!”
樊布勃然大怒,扯着嗓子喊道:“让后边顶住,我们一鼓作气先把前边的追兵消灭掉,这样就不会被两头抻了。”
樊布放弃救援后军,铁心追击辰颢。辰颢则专挑难走的地方走,渐渐地把樊布引到复杂的山地之中。山路难走,人马疲敝,樊布只得停止追击,原地歇息。
失去增援的后军,如倾泻的山洪一般,很快就被元汉冲散。元汉乘胜追击,最终遇到了樊布。两军酣战之际,辰颢率军杀到,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樊布腹背受敌,军心大乱,士兵只想着逃命,无心恋战。樊布见状不妙,赶紧组织突围。元汉与辰颢,二人就像两块膏药一般,紧贴着樊布,不让他突围成功。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