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贞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日……虽未尽泄而出……但有少许阳精……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啦……”
锦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况且我早听人说,那淫厮玩女娘时,擅用一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一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
若贞这几日正纠结此事,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
锦儿道:“我长这么大,哪有哄过小姐。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内是高官子,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高俅。”
若贞捂嘴一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么,也不怕羞……”
锦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小姐,你悄悄告诉锦儿,那日被那淫厮强暴,可有难受?”
若贞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
锦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过?”
若贞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床上,也忒厉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
锦儿贴耳细声道:“小姐,锦儿早听人说,那淫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弄得小姐难受。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爽一回,忘了此事吧。”
若贞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锦儿,锦儿闪开,俩人笑成一片,一时屋内愁云尽消。
锦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高衙内了吧?”
若贞把俏脸一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一生,只爱官人,你再说时,三日不睬你。”
锦儿见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锦儿再不说了。你这几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若贞笑道:“你与间壁张甑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却找什么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
锦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
若贞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日假,早去早回。”
锦儿喜道:“我理会的。”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甑见锦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唤道:“锦儿姑娘,今儿来得这么早,倒是小生迎接迟了。”
锦儿嗔道:“几日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
张甑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
锦儿俏目凝视:“早甚么?”
张甑俊脸羞红,只把手来搓。
锦儿抿嘴一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
张甑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锦儿脸色一红道:“又耍贫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
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一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锦儿娇躯一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一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一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一番,穿一身翠红带绿云裳,sū_xiōng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林冲远赴郊外,又见锦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来。
敲门片刻,只听姐姐在院里问道:“谁啊?”
若芸道:“是小妹,只与姐姐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若芸道:“姐姐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