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歌信了,在开始的时间里,这个被病魔折磨了多年的女人甚至想要愤怒地甩给赫连淳一个巴掌。
赫连淳为数不多地在那一刻选择了默认,闭上眼睛。想着,这一巴掌落下去,他也许是爽的。
巴掌停在他眼前不动的一瞬间,赫连淳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个女人未出声先掉下来的眼泪。苏妙歌没有让赫连淳如愿挨上那一巴掌,却给了他更多的职责。
“谁人不是父母生养的,你的人生就那么金贵,你的委屈就那么不能被忽视。那我的妹妹呢?我是不知道你究竟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她如此死心塌地地让她跟着你。但人心不是生来被你作践的,你要报仇,就痛痛快快地去。别拉我的妹妹下水,你离他远一点!”
话是越说越激烈,眼见苏妙歌的情绪越来越激烈。她忽然在那一刻很后悔,后悔她没有在前一刻把那个巴掌打在这个男人的脸上。
在她越说越激动的情绪里,这个男人就泰然自若地坐在自己的面前,脸不改色。像是那个故事里最会糟践人的人,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她忽然在那一刻极为怒了,也不知道自己伸手摸到了什么,朝着赫连淳就砸了过去。
赫连淳不躲不闪,一双墨黑色的眼睛盯着苏妙歌,“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我能从婚礼上把她带走,就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身边。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如果你恨我,不管你用何种方式来报复我都可以。但是让我放手,不可能!”
苏妙歌手上紧握的透明玻璃杯,就在那一瞬间,微微一松,瞬间掉到了地上。
“啪”跟心似的。
她瞪着这个哪怕做错了事情,在人面前也一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低头的男人。忽而觉得依照自己妹妹那种心性,能够被这个男人吃的死死的,也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如说赫连淳是豹子,一点没错。
精准,迅速。
说话做事,硬是要直直地捅进人的心窝子里,丝毫不留情。
“我爱她!”
“过去,我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她的现在跟未来,我必定参与。你是她的责任,但她也是你的心事。我能跟你保证,但凡你需要我给她的,我能给她的,我都会给!”
话说完,苏妙歌的眼睛顿时红了。
苏伶歌问他跟自己的姐姐说了什么,如果他就这么告诉她,她大概也是不会相信的。
何止是苏伶歌?
在回去的路上,就连赫连淳自己都在问自己。他跟苏妙歌在医院病房里所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单单为了安抚她安抚苏伶歌儿说的。
还是,那根本就是自己的心里话?
一路在想,沉默无声地停车进入大厅,卧室。直到身边的苏伶歌轻轻扯了扯赫连淳的衣角,他才反应过来。
苏伶歌似乎也跟之前有所不同,站在赫连淳的面前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却说的足够清楚。
“我帮你放了洗澡水,累了那么久,你去洗洗?”
男人轻哼一声,似乎是真的累了,从她的身边走过去进了浴室。苏伶歌瞪着那一扇关上的浴室大门,张了张嘴巴,愣了许久,终是抿唇进了卧室。
她觉得累,想要靠在床边稍稍打个盹。结果人刚挨着枕头,转眼就睡了过去。
迷蒙之中,她感觉自己的周身暖烘烘的。一双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一点点灵活而熟练地剥着她的衣服。她只在瞬间就惊醒了过来。灼白色的灯光下,一双微微闪动的晶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苏伶歌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身体格外重,推拒的双手到了一半却又停了下来。白天发生的种种,在自己的脑海中像是过电影一般,一幕幕一段段。她虽不能让万事都尽如自己的意,但自己跟姐姐之间关系的恢复,她对这个男人是感激万分的。
双手改换动作,瞬间缠上了赫连淳脖颈。男人拉扯她衣服的动作停止,低头用一双灼亮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看着,微微挑眉。
“苏伶歌,我能理解成是你投怀送抱吗?”
苏伶歌在那一刻,微微地感觉到自己双颊上的热意。但嘴巴却比自己的身体都要诚实,声虽然低,却清晰地被赫连淳听到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今天跟姐姐说了什么。但是”
男人显然不在意着紧贴着自己的身躯是为何而主动,嘴角的笑意却明显地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所以,很感谢?”
苏伶歌抬头,又跟着如蒜般点头。
男人一笑,身体如同猎鹰寻到猎物一般,瞬间俯冲了下来。
“那就以身相许吧!”
微微沉醉的夜晚,月光静悄悄从窗外流泻进来,浅浅地铺了一地。有女人的衣裙,男人的长裤,鞋袜,从偌大的床上扔下来。它们以孤单的姿态,在冰凉的地板上,就着月光。看着床上的那一对男女,女人低低的呻吟宛如婉转的吟唱。伴着男人微微的粗喘,让它们不自觉地掩了面。
他们痴缠,他们结合,终是,沉沦了。
“歌儿,以后,做我的女人!”
不是情fu,不是金銮。而是,赫连淳的女人。
一场肆意的缠绵之后,怀里的苏伶歌终于经不住重重的困乏,缩在赫连淳的怀里没有了动静。
赫连淳没有忘记苏伶歌的习惯,在床头摸索一阵,“啪”的一声,橘黄色的灯光顿时流泻了满满整个房间里。
也是第一次,赫连淳极为少见地在苏伶歌的脸上。没有看到以往每到她睡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