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瑶这才破涕为笑。木婆婆略一沉吟:“这事可不好办,你与那个人也只是一面之缘,他是什么人我们都一点也不了解,如果随随便便放他进来,他要是坏人可怎么办?”
莘瑶道:“我跟他接触过,他的人很好,不会是坏人。我们就放他进来几天,等他休养好再送他出去不就行了吗?他要是敢做坏事,在这里他能逃脱得了吗?”
木婆婆笑吟吟道:“我说丫头,你一味为人家说好话,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吧,这样的话,一个月内你和他可就要分开啊,到时候就有你哭的了。”
莘瑶忿忿道:“奶奶,拜托你不要乱想!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我只是想做件好事,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想法。你不要再开玩笑了,不然我可生气了!”
木婆婆听孙女说得坚定,这才放心下来,就说道:“有你这样一说,那我可就放心了。唉,我们莯杺谷这个规矩太伤人了,我们注定一辈子孤单寂寞啊。”她触景生情,好像在回忆着往事,神情有点伤感起来。
莘瑶知道自己勾起她奶奶一段伤心往事来,这种离别之事在莯杺谷太普遍了,她不止一次地听奶奶说过她爷爷的事,就安慰道:“奶奶,你是不是又想起爷爷了?都怪我,又提起这件伤心事来。”
木婆婆道:“丫头,这事都过去四十几年了,我现在早就不伤心了,只是有点牵挂,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人世,现在过得怎样了。”
莘瑶问道:“那您想不想出去看一看他呀?”
木婆婆道:“年轻的时候有这个冲动,等冷静下来就不会这样想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怎能自私的离开这里啊。”
莘瑶的心一沉,叹道:“为什么我们莯杺谷的人一定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
木婆婆缓缓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命运归宿,在年轻的时候出去找个喜欢的男人,然后把他带回来,一起在这里能渡过一段美好的时间,唉,等时间一到,就要把他送出去,从此再也不能相见了。这是从柠茜公主那时就传下的规矩,我们作为后辈,是不能不遵守啊。”
莘瑶若有所思道:“如果两个人注定要分开,当初又何必在一起呢。那我宁愿一辈子不出去了,也不嫁人了,省得像你和我娘一样伤心一辈子。”
木婆婆道:“那怎么行呢?你不嫁人,哪能生儿育女,要是人人这样做,那我们莯杺谷岂不是后继无人。我们莯杺谷几百年能在这里生息繁衍就靠这个规矩,这是我们注定要经历的,你还年轻,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这些道理的。”
莘瑶道:“好了,我现在可不想为这事伤脑筋,我求您的事,您老人家可答应?”
木婆婆道:“你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不答应啊?不过这事难办啊,依你娘的性格,我也没把握说得动她。”
莘瑶一怔,急道:“连您都说不动她,那还有谁能做到?”
木婆婆道:“别急啊,你容我像个好计策。”
莘瑶道:“我能不急吗?现在那个大叔在入口外面等着,我们要是去晚了,就救不了人了。”
木婆婆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有了,我想到办法了,也许能管用。”
莘瑶见她奶奶想到办法,满心欢喜地讨教:“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
木婆婆很有信心地道:“丫头,你甭管什么办法,我敢打赌一定可行。我这就找你娘去,你就乖乖等我的好消息吧。”
木婆婆卖了个关子,莘瑶虽然不知她有什么办法,但见她似乎很有把握,就放心下来,笑得喜逐颜开,连连催她快去。
莘瑶自木婆婆走后,就耐心地等着她的消息。等了很久,也不见人来,不禁着急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莯杺谷外面兵琥的处境就越来越危险了。就在她翘首以盼的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就听见了母亲的声音,就知道奶奶把事办妥了。她很开心,很想冲出去抱起奶奶来感谢她,可是现在是办不到的。
果然,木牢门被打开,莘瑶看见她奶奶、母亲和小莉和小蔓四人。木婆婆就道:“丫头,快出来吧。”莘瑶看了看她母亲神情淡定,看得出她已没有刚才盛怒的情绪了,就低着头从木牢里走出来。
出来后,轻滢依然面无表情,其他三人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自小就知道母亲不苟言笑,平日在她面前不敢露出轻狂的一面,只是乖乖地叫了母亲一声,然后静静等她的安排。这时她注意到小莉和小蔓身上背着一大捆绳索,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轻滢看了她女儿一眼,终于开口说道:“丫头,走吧,我们出去外面去看看你的那位朋友吧。”
莘瑶见她母亲已经应允了,高兴道:“娘,您答应了。太好了!大叔有救了!”
这时她母亲冷冷说道:“你先别得意,你这十天的牢狱可不能免掉。我还要看看他这个人可不可靠,若是坏人,他也休想进来。”
莘瑶说道:“不会的,他不是坏人。”她心里高兴,要是这里没有其他人的话,说不定她会一把抱起奶奶转几圈以示庆祝,但在母亲面前不敢这样放肆。
轻滢道:“丫头,我们这一路出去可不轻松,稍有闪失后果可不堪设想。小莉小蔓她们年纪还小,本来我不想让她们去的,可是她们一个劲地嚷着一定要跟着去,我被她们缠着没办法,这才带她们去的,你还不快来谢谢她们。”
莘瑶很是感激,她们三人名为主仆,实际上从小玩到大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