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下午,今日一如往常般的阳光铺洒,小松正闭目躺在床上,他身子本就瘦弱,被赵富贵一顿打,此刻正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他心里筹划着,若是去买些跌打伤药,少不得需要个三、四贯铜钱,若是不买,酸痛个几天也就过去了。他的手摸索着自己口袋里的铜钱,翻来翻去。手心温热,那铜币竟已微微湿润了。
突然,“砰!”的一声,门突然被人踢了开来。小松心里一惊,“怕是那赵富贵,寻到这里来了。”他摸着床沿起身,随手操起了床边的一条木棍,屏气的候在房间的角落,准备赵富贵进来的时候,就一闷棍敲下去。
果然,急促脚步声渐渐的响起,小松冷笑,紧紧的攥紧了手里的棍子,“砰!”的一声,房间门被一脚踢开,一个人影蓦地闪现,小松想也不想,拎起手里的木棍,就朝那人打去。木棍带起风声,势如破竹般的打了过去,哪料到赵富贵一个矮身,右脚一点,顺势一个偏移,左脚接力便是一脚,踢了过去。“噗!”的一声,小松只觉得胸口一阵大力涌来,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后飞了过去,只听一个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怒吼,“你发什么疯!”
赵小松一惊,抬头看起,眼前站着一人,剑眉星目,哪里是什么赵富贵,这人,分明就是之前见过一面的,跟着谷婆婆一起来的青年——叶伽南。叶伽南心里一怒,秦雨音落水的那天,他正巧路过,对于之前的一些纷争,并不清楚,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救起秦雨音后就匆匆的离去,只是知道当时现场除了秦雨音外,还有三个男子,而赵小松,正是其中的一个。其它的两人,一个五大三粗的,他并不认识,另外一个,他认识,知道是和秦雨音家交好的赵如山,料想赵如山也不会加害秦雨音,于是,他便找到了赵小松家。才一进门,便听得耳后风响,叶伽南当初在安丰城中,不知用这闷棍,打过多少人的后脑勺,他冷笑一声,转身一脚踢了过去。他心里笃定,这赵小松,肯定和秦雨音的落水,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他心里越发的愤怒起来,上前几步,拎起赵小松的衣领,一拳打了过去。他心里爱惜秦雨音如同最亲近的家人,想着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秦雨音,他咬了咬钢牙,手下更是毫不留情,拳脚如落雨般的朝赵小松打去。虽说叶伽南因为之前的重伤,力量犹如常人,可他毕竟在猛虎帮这么久,擒拿格斗技巧,仍是超出常人,专挑关节处打,一时之间,小松毫无招架之力。
小松性子也是极其倔强,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双手护着脸面,蜷曲着身子闭目承受,突然他发现好一阵子没有被挨打了,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倒也骨头硬朗的狠,竟是不肯开口求饶一声,可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该对女人动手。算什么本事。”
小松睁开眼睛,疑惑道,“我对哪个女人动手了?”叶伽南冷笑道,“这才几天的事,你就忘了,你敢说秦雨音跌入冰河,和你没有丝毫关系?”小松一惊,默然不语。他心里对秦雨音,也一直耿耿于怀,说到底,秦雨音也是因为救他,而被赵富贵摔倒河中央而落水的,也可以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雨音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抬头却看见叶伽南面无表情的神色,叶伽南冷哼一声,“怎么样了,雨音直到今天,还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其实秦雨音也没那么叶伽南说的那么严重,虽然高烧不退,人却已经是清醒过来了。叶伽南故意夸大了一些,其实心里也已是心疼之极。
小松默然,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雨音姐跌入了冰河。”若是当初,就为了那几条鱼,哎,雨音姐可是谷婆婆最疼爱的孙女,这,早日今日如此,当初,就算那赵富贵再是蛮横无理,就算自己再怎么看不惯那人,唉……小松此刻已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了。叶伽南心里一阵怒意,怒吼道,“是你的错,是你的错,可有什么用,就算你死了,你现在能让雨音活蹦乱跳起来吗?”
小松低垂着头,眼睑微微闭合着,看不清眼内的波涛汹涌,他轻轻的说道,“你放心,我就算是拼了一死,也要让赵富贵向雨音姐低头认错!”叶伽南越听越感觉不对,他疑惑道,“赵富贵是谁?他对雨音做了什么?”赵小松楞了一愣,随即也不看叶伽南一眼,慢慢的靠着墙起身,慢慢的掸着身上的灰尘,叶伽南正要发怒,却听小松冷冷的声音响起来,“赵富贵,是村里的一霸,专横跋扈,就是因为他轻薄雨音姐,雨音姐奋力反抗才被他摔到河中央,从而河面冰层破裂,雨音姐才会跌入河中的。”叶伽南怒火中烧,赶前几步,咬牙切齿道,“你说赵富贵,他轻薄雨音?”
小松翻了翻白烟,冷笑道,“你不信?”小松一用劲,拍开叶伽南的手,席地坐了下来,当下便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叶伽南紧紧咬住钢牙,听得赵富贵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