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伽南又惊又怒,惊的是眼前众人,无疑都是倒向青念的,怒的是自己竟还一时之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不由的有些恼羞成怒,“别在这里装好人,我不领你的情,你要有证据,就拿出来说话,要没有,我可是不奉陪了。”
青念看着他一眼,叹了口气,那神情,要有多悲天悯人就有多悲天悯人,他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了,顿时,周围嘶声四起。
这是一枚通体透亮的晶莹玉佩,正面雕刻着数朵云彩掩映着两个古篆体,细看之下,正是玄清二字,背面阳刻着叶伽南三个字,这是玄清教弟子的通行玉佩,有子母两块,从入门开始,师门便会颁发下子佩,母佩则置放在玄清后山的祠堂里,两块子母玉佩相生相通,若子佩碎裂,母佩亦随之碎裂,而母佩亦可感应到子佩的大致方位,两者距离越近,则越是发光透亮,叶伽南也猛吃了一惊,这玉佩他前天晚上突然找不到了,料想是掉了,本来想着昨天去师门祠堂处凭借母佩寻找的,却不料被戒行院一早拘禁起来,直到现在都没能去成师门祠堂,现在被青念拿出来,这让他怎能不惊,一颗心缓缓的沉了下去,他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知道,他是掉进别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中去了。
自家的事,自己心里明白,叶伽南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去打断青念的腿,抢夺小圣丹,虽说也有自己需要的理由,可若是要小圣丹,哪里没有,叶宗伦虽然闭关修炼去了,可他临去前,也留下了不少神丹妙药,再说,凭借叶伽南从小在玄清教长大的叫的那些师叔师伯们,想讨要几颗小圣丹,也不是难事。他抢夺小圣丹,有大半的心思,都是在抢夺的过程上,他享受着那种说不出的刺激,看着那些以前被他捉弄过的师兄弟,想报复却又无处使力的样子,他很高兴。
说到底,叶伽南也只是顽劣过头,平日里仗着有个天纵奇才的老爹,更是有些无法无天起来了,也就是做些巧取豪夺,使些陷阱勾当,并也以此为乐,若到了伤人肢体、害人性命、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却还是万万不敢的。毕竟,玄清教的门规禁令,不是摆放着看看的。
他着急的说道,“师叔,我没有……”
“叶伽南,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青松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将了叶伽南一军。
“伽南,你的玉佩呢?”尚如意慢吞吞的说道。
“我……,那玉佩……,我……掉了。”终于还是没有支吾出什么来,叶伽南苦涩的说道。通行玉佩,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昨日下午便找不见了,正想着过几日去补一块来,谁料到就这么一晚上的时间,便生了变化。现在看来,料想也是青念等人趁自己不留意之际,偷了出去。
“叶伽南,倒真是掉了,掉在了我师兄的房里,叶伽南你抢夺小圣丹,又害怕师兄报复,就先下手为强,深夜潜入我师兄房里,打断了他的左腿,可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你在百忙之中,遗漏了本身的通行玉佩!”青松转过头来,死死的盯着叶伽南,“你可知道,本来就是被你夺走了小圣丹,青念师兄还劝我不要去寻你讨要,说同门之谊,怎能毁在几颗小圣丹上,可你竟怎敢……”语罢,已是泣不成声。
“扣扣”声响起,尚如意的指节慢条斯理的击打着桌子,他漫漫的说着,似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叶伽南,抢夺小圣丹,残害同门,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做,我没有……”叶伽南迷茫的呢喃着。他真的想不起来,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通行玉佩,怎么落在青念的手上。
“叶伽南,若论门规,你残害同门,重者废去修为,逐出师门,轻者也要面壁数十年,现在事实俱在,证据确凿,明日起,你就去后山面……”
“尚师兄,小弟叶宗伦求见”一个清朗卓越的声音响起在刑堂上,打断了尚如意的话语。
叶伽南与青念顿时脸色大变。叶伽南冷冷的看着他的生身父亲走过来,心里满不是个滋味,曾几何时,这个身影,带给他温暖,带给他依靠。可是他却在四年前转身走进了幽莲峰,这一扔下,就是四年。
“伽南。”叶宗伦时隔四年没见到这个儿子,心里满满的都是激动。
“你来做什么?”叶伽南冷冷的问。
满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倒是尚如意及时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叶师弟闭关四年,道行精进如斯,真是可喜可贺。”语气依然是一层不变的慢吞吞。
叶宗伦点头致意,两人突然都沉默了,只是看叶宗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两人都把各自的声音,聚音成束,送到对方耳边,这样也就只有两人才能听见。只见叶宗伦走到了青念旁边,细细的检查了下他的左腿,然后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青念师侄,犬子玩劣不堪,冲撞了师侄,更是下了重手,伤了你,是我管教不力,我这里有数颗小圣丹,一粒小叶丸,虽说药效甚微,可总能让师侄略微减轻些痛楚。”
小圣丹就不用说了,向来就是玄清丹药之重,而小叶丸,却是叶宗伦的师父,潜心研究数十年,配以数十种珍贵药物,调制而成,此药,对于外伤,甚是灵效,几乎可以到生死肉骨的地步,因此,小叶丸,就是在天下的外科伤药排行中,都是前三的位置,在玄清教,一般弟子都难得一见,更不要说在外面黑市中,一粒小叶丸,价值不下数万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