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有慌,明里暗里,他为皇上做了多少事,就因为这个,皇上怎么也不会太难为他。
(某柔:你是用我洗的脑袋么?这么自信!)
他连忙大声喊来狱卒,可是狱卒什么也不知道,那会御林军过来只是关了人就出去了,也没说因为什么。秦有为没办法,只好又请狱卒帮忙传话,说自己教子无方,请皇上恕罪。
虽然是阶下囚,可也是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狱卒不敢耽搁,连忙将话传了出去。
皇上冷冷听着下人来报,却没有想要见的意思,只吩咐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亲审此案。
审了整整一夜,威逼,利诱,上刑,能用的他们都用过了。
可是当他们问秦有为钱庄的银子放到那里的时候,他竟然比他们还懵。
这演技,简直要比戏班子里的角儿还要高超。
大牢外面,天还没亮,一道惊雷炸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尚书府被抄,秦尚书与刚上任没多久的兵部侍郎秦大少被打入大牢。这是大多数人得到的信息。
皇上亲自调查,发现秦尚书监守自盗的密道,缴获不少失踪的银两。这是少数有势的人得到的信息。
银钱都被秘密转移,至今还没有线索,秦尚书家找出来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这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早朝上,皇上面沉似水,山雨欲来。满朝文武夹着腿,憋着气儿,抿着唇,生怕出了一点响动惹怒圣驾。只有一个人,面色如常,端坐如松。
没错,是坐着。那人正是冥王爷宫冥,整个金銮大殿除了皇帝,唯一坐着的人,彰显着他身份的特殊和不凡。
也只有他能在如此威压下还一派闲适,面不改色。
早朝一开始,皇上就说了昨晚的情况,又提了下秦尚书醒来后的审讯的过程和供词,让大臣们献策。
结果大殿静的连根头发掉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谁接话说就是嫌自己命长。皇上翻脸,那真是比翻书还快。
他问你意见的时候,你要说有意见,那就是出头鸟。你要说没有意见,大不了被骂一句酒囊饭袋。
果然,皇上极其不满。
一群废物,平日里有个肥差都争相自荐,一到这时候,都变成了缩头乌龟,屁都没有一个。
龙眼一扫,就发现个刺眼的存在。
这个存在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如鲠在喉。刺的他总能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皇弟,这件事你如何看?”
皇上最见不得他这种淡然自若的神情。每次都想把他脸上的平静打破。
可惜,能让冥王爷变脸的人还真不多,而皇上,不在其列。
“皇兄,臣弟如何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如何。”冥王爷连个眼神都没赏给皇上,身子一动不动,垂眸说了一句。
皇上一噎,事实,这话不就是跟没说一样么?他要是知道事实,还用坐在这里跟你们瞎扯么?
“不过,今早上臣弟倒是听说了一件事。”他终于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他想看的,无非是一会要变脸的天子。
这一次大喘气成功的勾起了皇上的兴趣。
同时被勾起的还有满朝的大臣,他们个个竖起耳朵,唯恐漏掉一个字。
“什么事?”皇上的注意力果然被吊起。
“刚刚早朝之前,臣弟得到一个消息,说几日前有一批生面孔的商队载着重物从京城方向朝北进发,行色匆匆,日夜不休,且随行之人有诸多高手。”冥王爷说的不急不缓,可是却如同炸雷一般,炸的皇上心颤。
几日前,他竟然毫无觉察。他的人,也没发现。
能避开他的耳目,这秦有为的实力是有多强?
然而更为恐怖的是,连他这个一国之君都查不到的事情,他的皇弟却轻松拿到了消息。
“皇弟如何得知?”不是他不信冥王刚刚的话,而是他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耐,得知这么重要的事情。
“臣弟的身子皇上是知道的,再加上前段时间遇刺又填了新病,越发不如以前了,只好派人去请一个据说医术高超的神医,怎知实在不巧,神医云游四方,不见踪影。派出去的人回来路上刚好碰到这一队人,车上的货物丝毫看不出是什么,而且车轮深陷,一看就知道特别重。就好奇多看了几眼。其中一个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还问了一句。只是那人并没有回答。商队的事是臣弟派去的人顺带说的。”冥王单手支着头,很虚弱的样子。
“噢?皇弟的消息倒是极为凑巧。”
“这还要记那王信一功,要不是他突然刺杀臣弟,臣弟也不会旧伤加新病的要去请人。”
一句话噎的皇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又一次败北的皇上气的内伤,却不能表现出来。
话是他问的,人是他小舅子刺伤的。他要是再有所刁难,那就不好看了。
是谁说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的?皇帝一样要顾及别人的看法,甚至想法。
“皇兄还是派人查查吧,毕竟秦尚书与北国有亲。”
冥王仍然只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语调都没有变化。
有亲。
两个字一下震慑了整个金銮殿。
这又是哪一出?
一句有亲不仅满朝文武不明白,连皇上也懵了。
“亲从何来?”
“先帝一十八年,南滇客商秦粟带爱女秦可儿北国边境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