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捂着胸口,叫道:「我徐平一介武夫,死不足惜。唯侠者重道,你根本不配做一名侠者!」他大腿中了一枝毒箭,还未拔掉。
亚历克怒道:「我亚历克自小居于鸟尔巴托!大汗照顾有加!你别想离间我们!」
「呵呵,你直接杀了我吧,我绝对不可能投降的。」徐平话语求死,目光却非常的锐利,已经开始在丹田集聚真气,打算发动最后一击,就算要战死沙场,他也要手刃几个蒙古鞑靼!
「杀了他!」亚历克叫道。
「杀!」鞑靼兵举起弯刀冲向徐平。
徐平强行逼出真气,一股气波荡开,两头怒龙自他身上窜出,龙爪击在每个近前的鞑靼兵身上。
「啊!」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鞑靼兵像鸡蛋撞上石头般硬是被弹开,各个经脉都受到重创。
站在攻击外围的亚历克轻易弹开攻向自己的掌气,并举起九天金杵,怪叫着刺向已无防备之力的徐平。
徐平虎口卡住杵头,打算压住亚历克的攻势,但其神力惊人,徐平也无法挡下这根本没用上内力的一杵,整个人朝后猛退,血脉大乱,旱地煞出一条滑痕。「哇」的一声,徐平弹开九天金杵,人差点跌倒,却靠在了树上,树被震得绿叶飘飞。
「住手!」铁浪暴喝一声后凌空而起,稳稳落在徐平与亚历克之间,双臂摊开,冷视亚历克。
亚历克与杨追悔有一面之缘,误将铁浪当成杨追悔,问道:「扬追悔,你这是何意?」
「很简单,我要你放他走。」说话间,铁浪全身都开始冒出冷汗了。
「笑话!单凭你就想救走徐平,将我亚历克当成空气吗!」亚历克横起九天金杵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等你回答之后,再谈我能不能带走徐平。」
「问!」
「我曾经替你疗伤,是不是?」
「是。」头脑简单的亚历克顺口答道。
「那我算不算你的救命恩人?」
亚历克迟疑片刻,可还是脱口道:「算是。」
「一命抵一命,就算你是喇嘛,应该也知道这个吧?当然,如果你说你不开杀戒,我更开心!」
「一命抵一命……」亚历克沉默片刻,还是点头了。
「现在你要杀徐平,我要救徐平,以你的性命来交换徐平性命,怎么样?」铁浪心都快跳出喉咙了。
「可我活着,凭什么用我的性命交换徐平的?」亚历克叫道。
「啧啧,就说你笨,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曾经救过你,现在用我曾经救过你的命交换你现在要杀的徐平的命,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吗?」铁浪大笑道,表面镇定,内心却忐忑不安。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用我的命换徐平的命。」生性比徐平还迟钝数倍的亚历克竟然点头赞同杨追悔的观点。
「嗯,既然你同意,我就带徐平走了。」铁浪弯腰,让徐平一手环在他肩膀上。
「大师,你不能放徐平走,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机会,大师若放他走,怎么向大汗交代!」一名气喘吁吁的鞑靼兵喊道。
「当!」
九天金杵重重撞在他胸前,一股鲜血喷出,鞑靼兵直接仰倒在地,动弹片刻后气绝而亡。
「我亚历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杨追悔,这次我放你们走,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或者徐平,我亚历克绝对会动手!」收起九天金杵,往地一敲,还想发书的鞑靼兵都将话咽回去。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铁浪笑了笑,扛起徐平过河,吃力地沿着山坡往上爬,穿过草丛后才走到三元泊。
「徐伯伯,我扶你上马。」铁浪道。
「先别急,我需处理伤口,晚了这条腿就保不住了。」徐平示意铁浪将其放下后压住伤口,咬紧牙关,击断已经刺穿大腿的箭头,用力拔出毒箭,钢铁硬汉只流汗不流泪,但那分钻心的疼痛是铁浪无法体会的,可是应该没有女人被pò_chù庝吧?
「悔儿,帮我撒点金创药。」徐平嘴唇都快咬出血。
接过金创药,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铁浪安慰道:「徐伯伯,你忍着点,可能有点疼。」药瓶倒置,药粉倾泄而下,尽数落进伤口。
「啊!」徐平疼得吼出声,全身都在颤抖。
见伤口如此逼近阳物,铁浪心生邪念,多么希望康复后的徐平失去性功能啊!
休息片刻,徐平道:「悔儿,看来当初你伯母没有看走眼。扶我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悔儿只是尽点绵薄之力罢了。」费力让徐平跨上战马,铁浪让徐平搂住自己虎腰,沿原路急奔回去。
快接近老兵牺牲之处,铁浪更是加重马鞭,像一道旋风般闪过去,一直躲在草丛里准备猎杀明军的鞑靼兵,只能眺望铁浪风似地离开。
「徐元帅回来了!」守城将士忙叫道。
将士推开城门,铁浪不敢稍加停顿,继续挥舞马鞭,飞驰向将军府,一脸冷峻,惹得满街怀春少女各个面露渴望地望着帅气十足的铁浪,大妈级的怀春人物也不在少数,看来铁浪是注定一辈子fēng_liú了。
还没到将军府,铁浪已经看到大门前挤着一大群人,海露、徐半雪站最前面,其次是司徒千凝,至于秦修身、秦修性、护卫家丁之类的,铁浪统统不看在眼里。
跳到地面,扶着已经处于晕厌状态的徐平,两名护卫忙护送徐平入府。
「悔儿,辛苦你了,若雪儿早点跟我说平哥哥出事了,我会和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