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
苏承川站起来,走了出去,掏出手机,也不知在和谁打电话。
叶沅则和院长一起去看孩子们,刚刚出来迎接他们的只是一部分,还有许多在学习知识,学习生活技能。
据黎院长介绍,这些孩子有的是身体有残疾父母无力抚养的弃婴,有的是父母出了意外。
叶沅观看了一圈,心里蛮悲凉的,也很沉重,
世间总有一些黑暗角落里,有些孩子在无生存能力,要完全依赖父母才能活下去,一旦失去父母,就被拖入了这样的死胡同里,进不得退不得,抬头望天空,看到的永远是灰色的烟尘。
他们还算幸运,被送到这里,还有一些苦苦挣扎,永远看不到天的孩子们。
叶沅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和孩子们玩耍了一会儿,最后和黎院长说,“院长,你们这里要义工吗?我每个星期都可以抽空过来!”
黎院长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是堂堂苏先生的夫人,如果是来一次,可能是为了赚个名声,可每个星期来,那就是不一样了。
细想,苏先生从资助以来,从来没让媒体报道过,黎院长也想专门为他写一篇报道,可苏先生不同意,他说,力所能及的做一些事,不是为了这些虚头,过分宣扬就偏离了事情本身的意义。
苏太太能得到苏先生的青睐,必定也是一个低调的人,看她的穿着也就知道了。
黎院长笑了笑,“苏太太,做义工很辛苦的,只怕苏先生舍不得!”
叶沅脸颊隐隐发烫,不好意思的轻笑,“他不管我的,院长同意了,我就来,院长不同意,只好再说了。”
“苏太太要来,我们求之不得,随时欢迎,但你还是和苏先生商量商量!”黎院长和蔼的说。
眼看就要到晌午了,为了培养孩子们的生活能力,许多事他们需要自己动手,叶沅觉得这样很好,小时候吃得苦的孩子,以后生活必定是甜的。
叶沅自告奋勇的和几个阿姨,负责一部分孩子的午饭,蔬菜是孩子们洗好的。
她负责杀几只鸡,貌美如花的苏少夫人,居然敢杀鸡,阿姨们不让她动手,可叶沅想以后做义工,不能专拣轻松的,她又不是不敢,真的没什么的。
苏承川打完电话,在厨房后的院子里,看到了他老婆,她正撸起袖子,挽着裤脚,手里拿着刀,熟练的给鸡开肠破肚。
冲洗过之后,放入另一个盆里,又转去另外一只盆,拔着鸡毛。
苏承川心里欣慰,又心酸,老婆什么都能干,他老婆居然干这种活,他老婆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以是吃苦耐劳的底层工作者,也可以是穿着旗袍,端着红酒,美的不像话的高贵名媛。
他娶老婆不是当花瓶摆设的,沅沅和他三观太合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苏承川快步走过去,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和她相视一笑,就躲蹲在盆边,要和她一起扯着鸡毛。
“那么脏,你就不用再占个手了。”叶沅挡住他伸过来的手。
“我老婆都不怕脏,我怕什么?”苏承川执意把盆拉过来。
被他夺的,叶沅手一滑,连盆带鸡都甩了出去,水也洒了一地,叶沅努着嘴看他,“就会帮倒忙!”
苏承川抱歉的笑笑,“对不起老婆,罚我清洗干净,你在旁边指点!”
他把凳子放在一边,扶叶沅坐下,老婆的手那么白嫩,他可舍不得让她干这么血腥的活。
苏承川重新接了清水,蹲下来,手法娴熟的像经常做一样,还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她。
他浑身的气质卓然不凡,做这种事,感觉突兀,而又和谐,这种感觉十分矛盾,却又温馨。
叶沅定了定神,方才把满心的涟漪压制平静,打破沉默问,“彬彬怎么会喊你爸爸?”
苏承川望了她一眼,开口说,“三年前的冬天,我从外地回来,记得是晚上,在路边看到一个包裹在动,我就好奇下来,发现居然是个孩子,已经冻的奄奄一息,我把他抱起来时,他用冰凉的手,抓住我喊爸爸,所以就一直喊道现在。”
“真可怜,命也大。”大冬天的,也没冻坏。
“我把他送去医院检查,发现有先天性心脏病,孩子太弱,不能做手术,在医院调养了一段时间,我就把他送到这里。”
苏承川停顿了一下,又说,“两年前做的手术,很成功,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懂事。”
说话间他已经把鸡清理干净了,放到另一个盆里,洗了洗手,甩着水说,“老婆,这鸡准备怎么做?”
叶沅把盆端起,“做可乐鸡块!”
午饭时间,苏承川和一群孩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着叶沅做的饭菜,比他自己吃心里都要开心。
叶沅把最后一道压轴菜,摆上来之后,才在苏承川身边坐了下来。
刚坐下,手就被他握住,叶沅挣了一下没挣脱,暗暗的在他虎口处掐了一下,苏承川蹙眉,脸靠近她小声说,“媳妇儿,辛苦你了。”
热热的气息,扑到叶沅的耳蜗处,她的脸几不可查的又发热了,转过脸想瞪他一眼,却看到他正打开瓶子,喝着水。
叶沅嗔怒的目光变化了,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