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任怀亮对展昭细述当初边关战况,听罢展昭凝眉不语。
任怀亮道:“展护卫,你可觉其中有何可疑?”
展昭点头道:“在战场上往往都会现部署好战略,而这李宣杰却一反常态,执意令你父子出兵,看上去是急功近利,实则大有问题!”
任怀亮道:“然也!家父死在了西夏人手中,也有可疑,当初我们原定计划是要在好水川一带设伏,再诱敌深入,谁知西夏人并不上当,反而抓了一些当地的汉人百姓,将他们殴打侮辱,家父一向心慈,不忍百姓受苦,只好出兵去解救,反而中了西夏人的埋伏。”
展昭道:“如此说来,你们的作战计划已被西夏人预先知晓。”
任怀亮道:“是!”
展昭接过他手中的奏折,道:“此奏折展昭会转交包大人,再由包大人送至皇上手中。”
任怀亮道:“此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为我怀疑朝廷内有人暗通西夏。”
展昭双目圆睁,道:“你怀疑是何人?”
任怀亮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晚,我在战场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之人,此人见我发现他的踪迹,匆忙逃走,却落下了一样东西。”
展昭道:“是什么?”
任怀亮道:“唉,原本那东西在我身上,只是进宫门之时被侍卫搜了去,恐怕已不知去向。这件东西就是一块出入皇宫的腰牌。”
“腰牌?若是如此的话,那此人定是宫内之人。”
任怀亮道:“还望包大人能彻查此事,我担心有人会对圣上不利。”
展昭道:“请驸马放心!”
展昭将奏折和腰牌交给包拯,并将任怀亮所言俱都告知包拯。
公孙先生道:“大人,要对圣上不利的,恐怕又是西夏人。”
包拯道:“驸马可有看清那人相貌如何?”
展昭道:“当时那人仓惶逃走,驸马离得距离远些,并没有看清那人相貌。”
公孙先生想了想,忽道:“学生有一计,也许可引出藏在暗处的西夏奸细。”
包拯道:“公孙先生请讲。”
公孙先生道:“只是,此计若成则罢,若不成,怕是驸马性命堪忧,而展护卫也必受牵连。”
展昭道:“虽然凶险,展昭也愿意一试。”
翌日,仁宗又接到一封来自边关的奏章。
奏章仍是李宣杰所书,上面的内容是任怀亮投敌叛国的确凿证据,这些证据足以置任怀亮于死地。并且里面还提到任怀亮的背后另有人支使,虽没有写明是何人,但种种证据矛头直指楚王赵德崇。
仁宗一改往日的温文,立刻宣楚王进宫,在朝堂上让楚王看了奏章。
楚王只是躬身行礼,未发半言片语。
仁宗只道他是默认,当着群臣的面将他痛斥了一番。
包拯在殿上呈上任怀亮的奏折,却被仁宗仍在地上,怒道:“朕不要看,朕不要看!朕一个字都不信!来人呐,下令三日后将任怀亮开刀问斩,楚王赵德崇押解回行馆看押,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与外界有来往。”
仁宗的盛怒大出群臣所料,纷纷上表劝谏,却都被仁宗大加斥责,群臣只好沉默。
处斩任怀亮的旨意传到后宫。
听到消息的公主赵翎怀抱着孩子,怔忪不已。
宫女怕她再出什么事,只好随时随地的看着她。
赵翎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逃出皇宫,只得见机行事,但还有三天驸马就要被问斩,她的心就像被热油烧灼煎熬着。
就在此时,展昭奉旨进宫。
赵翎想到了注意,让宫女去将展昭叫道自己寝宫里来。
展昭见过了仁宗,正要出宫,却见一个小宫女把他叫住了,他微微一怔,道:“请问有何事?”
小宫女道:“请展护卫借一步说话。”
展昭点头,随她走到一处僻静角落里,开口道:“有话请说!”
宫女道:“奴婢是公主身边的宫女,是公主让奴婢将您请到寝宫内说话。”
展昭道:“请回禀公主,公主的寝宫展昭不便前往,还望公主见谅。”
宫女急得险些哭了出来,扑通的跪下了,道:“展护卫,求您去见见公主吧,她对奴婢说,如果不能把您请过去,就打断奴婢的双腿。”
展昭叹了口气,他早就猜到公主会有如此行为了,原本这也算在计划之内,只是这也一来,恐怕公主也不能脱此关系了。
展昭在寝宫外等待公主,一炷香后,赵翎走了出来。
短短几日,展昭险些没认出她来,只见她面颊消瘦,气色很差,看到了他,快步走过来,拉住他的胳膊道:“展护卫,我要你帮我的忙。”
展昭面色有些尴尬的看看她抓住自己胳膊的纤细手指,有转而看看身边的宫女太监。
赵翎对那些宫女太监道:“你们都给我退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过来打扰我和展护卫说话。”
待太监宫女都走开了,赵翎道:“展护卫,我求你,带我出宫,我要救他。”
展昭道:“你这又是何苦?”
赵翎道:“事情紧急,我没有时间说废话,我……我这就去换上太监的衣服,你带我出宫!”
说着就要跑回屋里换衣服,突然想到什么,豁然回头,道:“展昭,你不会趁机溜走吧?”
展昭无言以对,眉头微微的皱着。
展昭终是带着赵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