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心里纠结,沉着脸回了住处,心里烦乱不已。
第二天一早,卢方看到白玉堂的脸色不好,便道:“老五,你怎么了?气色这么不好?”
徐庆也道:“是啊老五,这么大的黑眼圈,你昨天半夜去做贼啦?”说着指着白玉堂的眼睛开玩笑。
“哎呀,三哥!”白玉堂心烦的道:“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卢方看出他心里有事,便找个理由把徐庆支走,徐庆不情愿离开,但不敢有悖大哥之意,怏怏的走开了。
卢方对白玉堂道:“老五,你说说,你有什么心事?”
白玉堂冲口便想说出沈云雀对他的要求,心念一转,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道:“我没事,就是没睡好。”
白玉堂向来是个心地光明之人,心里藏不住事,脸上的表情就跟个晴雨表似的,喜怒哀乐全写在那呢。卢方又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道:“别瞒我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找上你了?”
白玉堂被说中心事,只得点头。于是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卢方沉思起来。
白玉堂被他的沉默弄得沉不住气了,道:“大哥你放心,咱们五兄弟结义那天就曾经发过誓,绝不做伤天害理、有违侠义之事,我已经帮了展昭许多,如果他这次无法治愈,这也是他的命,我不能为了他坏了咱哥五义所发的誓言!大哥,咱们仁至义尽了,明天就动身就回陷空岛,怎样?”
“不……不不!”卢方忙摆手,道:“咱们不能就这么离开,得给开封府一个交代,况且你四哥一直给这边寄消息,咱们不能让老四的消息传不到开封府。”
他们传送消息是使用的秘密方式,由飞鸽传递,信上使用的是暗语,只有他们五义能够全部翻译出来,信上往往只有几个字,不明内情的人根本看不懂。
白玉堂道:“大哥你有什么想法?”
卢方道:“这样吧,今天晚上,你穿上夜行衣,暗地到开封府给包大人送消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足智多谋,他定会想出万全的方法,既让展昭得到解药,又要对方的阴谋无法实施。”
白玉堂一听,喜上眉梢,左掌在右拳上一拍,道:“大哥,你这主意行得通,晚上我就到开封府走一趟。”
卢方点头,又嘱咐道:“记住,别太孟浪造次,要谨言慎行!”
白玉堂道:“是,我明白!”
将近子夜,白玉堂果然换了夜行衣,施展轻功,绕路行到开封府外,躲开巡更的衙役,从围墙翻了进去。
待走到包拯寝室外,发现里面黑着灯,他以为包拯已然睡下,正自懊恼,却听远处有两个巡更的衙役从远处走过来正自悄悄说话,白玉堂赶紧闪身躲到暗处。
只听一人道:“包大人真是辛苦,这么晚了还在审案。”
另一人道:“最近不太平,让兄弟们都小心着点儿,出了事儿谁都担待不起!”
先前一人道:“放心吧,这开封府有这么多的机关,还有咱哥几个,就是水都泼不进来。”说着得意的笑起来。
后说话那人道:“还是小心吧,我这两天眼皮子狂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先前那人啐道:“你小子说点儿好听的,净疑神疑鬼的!”
这俩人一边说一边走过去了,白玉堂眉头紧皱,不禁在想:“不是说有机关吗?怎么我进来却似没有反应?公孙先生的机关难道会失灵?果真如此,我可要提醒他一声了。”
想着那两人说包拯此刻还在大堂审案,于是往大堂的放向走去。待看到火光,停下脚步,想静待里面审完了案子自己再见包拯。
谁知,包拯似乎是忘了睡觉一般,直过了子时三刻,里面也没有人出来。
白玉堂着了急,正自犹豫自己要怎么提醒里面的人,却听里面有人道:“外面何人?”
白玉堂听着声音耳熟,一时没想起是谁,却听一声长喝,里面的之人飞身而出,站立当场,手中的长剑直指他面门。
白玉堂定睛一看,心中一惊,又是一喜。
惊的是对方将自己当成了歹人,喜的是这人不是别人,是松江府茉花村丁氏双侠中的弟弟——丁兆蕙。
其实,丁兆兰和丁兆蕙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丁兆蕙脸上总是带着杀气,所以白玉堂一见之下,便知此人是谁了。
白玉堂拉下脸上的蒙面黑巾,对丁兆蕙笑道:“却不知丁二哥也来了,小弟白玉堂!”
丁兆蕙一见是自己人,便收了剑,抱拳道:“对不住,在下以为是宵小歹人,刚才还想着是哪个蟊贼有这么好的功夫,在外面藏了这么久才被我发现。”
他这话原本无歹意,只是他这人不怎么会说奉承话,一开口就十分不令人受听。
白玉堂素来与他相识,深知他为人,并不以为意,笑道:“丁二哥,你怎么来了开封府,又怎么深夜在这大堂之上?”
丁兆蕙道:“此话说来话长,你我先进去见过包大人吧!”
白玉堂点头,走进去对着包拯行礼。
包拯听丁兆蕙一声断喝便知外面有人,起立静待,谁知来的竟是白玉堂,忙走过去扶起白玉堂,道:“白壮士,深夜来此,定是有事了,请问发生了什么?”
白玉堂道:“大人,白某有一事相告!”说着,回头看了看旁边的一干衙役和嫌犯。
包拯会意,道:“请到后堂叙话!”
包拯走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