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将簪子拿在手中,寻思着这人发了枚金簪,肯定个女子,却不知她是何用意,竟然用这么名贵的簪子暗器来偷袭自己?
心中纳闷,下意识的掂了掂手中的簪子,发现这支簪子虽然镶着不少东西,入手却极轻。他心中一动,捻动簪子上的珠花,珠花应手而落,却见簪子是空心的,里面有团白色的东西。
他将那团白色的东西倒出来,却见是团白纸,将之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娟丽的小字:若想得到第二瓶解药,你与其他四鼠速离开封府,解药不日奉上。
白玉堂叹气,他早想到沈云雀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的。
不过,他转念一想,她让自己离开开封府,肯定是有阴谋了。
阴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他的行动了若指掌?她又为什么让自己离开开封府?难道是要对付开封府?
白玉堂心里乱糟糟的,决定先和卢方他们商量一下再说。
他把此事本末都告诉了卢方,又将纸条给卢方看了,卢方神情凝重的想了很久才道:“要不要将此事先告诉包大人?”
白玉堂摇头道:“不行,这个女人似乎对我的行动一清二楚,我怕打草惊蛇。”
卢方道:“这样不行……那……”卢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又道:“要不先告诉展昭一声?”
白玉堂道:“让他知道,肯定不会安心,他身子又动不了,不是干着急么?算了吧。”
卢方道:“这样也不行……咦?不如这样……”
卢方的表情有些犹豫。
白玉堂道:“大哥,我很着急,你心里有主意了就痛快的说吧。”
“不如,咱们先离开开封府。”
白玉堂道:“这怎么行,这不正中了小人的下怀了?”
卢方道:“当然不是真的离开了,咱们假意离开,由明转暗……”
白玉堂思索道:“嗯,由明转暗,然后伺机而动,咱们给他来个引蛇出洞。”
卢方道:“只是咱们要谋划妥当,若有纰漏,怕要坏事。”
白玉堂点头,突然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吐了口气,无奈又恼恨的道:“若不是为了解药,|怎会让人牵着咱们的鼻子走。”
转日一早,卢方就找包拯辞行,说是陷空岛来了书信,家中发生了些事情,他们兄弟久未归家,家中无人照料,是以先回家照料妥当再回转。
此言一出,包拯并没有说什么,还令人送了些盘缠,答谢他们这些日子来无私高义的守护开封府。
待卢方四人走了,包拯捋着胡须看向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道:“大人,卢岛主他们肯定是因为遇上了事情才有所隐瞒。”
包拯道:“本府并不疑心他们,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令他们如此惶急离府。”
公孙先生眼珠转了转,道:“学生以为,此事与展护卫有关。”
“哦?”
公孙先生郑重点头。
白玉堂等人离开开封府,这件事很大,整个开封府都知道了,众衙役议论纷纷,甚至不太爱议论是非的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也对此事颇有疑惑,这些话慢慢的就传进了展昭耳朵里。
展昭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圈椅内,他捶着自己的腿,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什么知觉。
时值入冬,天气已然很冷了,但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日头和煦的照耀着,看上去暖暖的,但展昭的心却似在黑暗中,仿佛没有出路。
水寄萍拿着件厚实的袍子走出来,将袍子搭在他肩上,替他拢好了衣襟,道:“天气冷,呆一会儿就进屋吧。”
展昭笑了笑,拉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抬头看看蔚蓝的天,他微眯着眼睛,眼底似有无尽愁绪,看向无尽的虚空。
水寄萍笑道:“在想什么?”
展昭道:“没什么……”
水寄萍道:“是在想这两日里的传言么?”
展昭摇头。
“那是在想什么呢?”
展昭道:“白玉堂肯定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水寄萍道:“白五爷对你可真讲义气。”
展昭道:“我欠他的太多了。”
水寄萍道:“别想太多了,只要渡过眼前的难关,你要报答他的机会还很多。”
展昭看向她,道:“也许……以后我再也无法站起来,也许我明天就回死……”
水寄萍低下头,道:“一切皆是命,半点不由人,除了认命,又能如何?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她的语调很平静,似是在说展昭的病,又似乎在说自己。
她蹲下身子,头靠在他腿上,似是很安心,闭上了双目。
展昭摸了摸她的脸,想着这些日子里她的悉心照料,心中感动,有些动情的道:“萍萍,嫁给我吧。”
水寄萍吃了一惊,豁然抬头,道:“你说什么?”
展昭道:“我知道,我太自私,可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怕我明天就会死,如果我就这么死了,我会死不瞑目……我……”一向淡然的他声音竟有些发颤了。
水寄萍激动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泪水,忙站起来,转过头去,擦拭泪水。
展昭有些懊悔,自己眼看就会殒命,在这个时候对水寄萍求婚,若她答应了嫁给自己,他岂不是要误了水寄萍终身?
他一向理智,短暂的动情后,便开始为水寄萍打算了。
他道:“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