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展昭也已明白了,水寄萍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弱女子,那些匪徒如何不想侵犯她?
他拍拍她的肩,轻声安慰她道:“一切都过去了,后来呢?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是婆婆以前的丫鬟翠娟救的我,当时她受了伤,还没有死,她奋力的抱住那个带头的人,让我们快走,我把阿冬从床底下拉出来,跳窗逃了出去,阿冬说后院里有个狗洞,于是我们就钻狗洞逃出来了。我们没地方去,只好回到这里了。”
“难道你们没有去报官吗?”
“去了,如何没去?”水寄萍有些激动:“我去击鼓鸣冤,知府大人说要调查此事,让我们先回去等着,我和阿冬等了两日,也未曾听见官府有什么动静。”
“怎么会,知府大人虽然有些糊涂,人倒也正直……”
“以前的知府大人因为升迁调往别处了,现在的这个知府,我并不知道他为人如何。”
展昭皱眉。看来新来的这任知府,不见得是什么好官。看来,他有必要去见见这位知府大人了。
他对水寄萍道:“萍萍,这里已破败如此,实在不能住人,我为你和阿冬找间客栈先住下再说吧。”
水寄萍摇头:“不必了,不用麻烦你了。”
水寄萍显然是在跟展昭生分,展昭有些无奈的道:“萍萍,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何必……”
水寄萍道:“昭哥,不要再说了。你也不必再为我做什么,是我和阿冬命苦。不要因为我而连累了你。”
“萍萍!”
“昭哥,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我……除了让阿冬健健康康的长大之外,我已别无所求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再说了。”
展昭无言以对。
水寄萍的心结一天不解,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有结果。
展昭索性也在这里住下来,任水寄萍如何反对,他只是不理。
他只道:“将你们自己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这屋子已经被水寄萍整理的很干净,可展昭总觉得不行,于是他找了工具在屋里敲敲打打,修理门窗和家具。
阿冬捧着碗从门外进来,笑道:“展大哥,喝水吧。”
展昭接过碗,一口喝尽,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嘴。
水寄萍看见了,拍了他手臂一下,嗔道:“多大了,还跟以前一样!以前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用袖子擦嘴。还有,衣服要常换洗,你看你这身衣服都脏成什么样了。”
展昭笑道:“别生气啦,我都听你的还不行?”
也许是在自幼生活的地方,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不由自主的打情骂俏起来,惹得阿冬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被他笑得尴尬无比。
阿冬道:“姐姐,我觉得我们好像一家人哦。”
“什么一家人,”水寄萍白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入夜,水寄萍服侍阿冬睡下,来到院子里。
展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望着灿然的星空。
水寄萍走过去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
展昭回头,拉起她的手:“这么晚还没睡?”
水寄萍道:“你不也没睡吗?”
“我睡不着。”
“怎么,住不习惯吗?”
“不是,”展昭拉着她坐到他对面,笑道:“有多久没回来过,我都已经忘记了,还记得当初我逃走上山学艺之时,我们曾在这里告别,我让你等我回来,却终究是辜负了你……”
水寄萍推开他的手,别过头去:“我已经说了,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再为此内疚。”
“不是内疚……我……”
“昭哥!”水寄萍打断他,不让他再说下去,挤出一抹笑:“看你啊,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你这身衣服到底多久没换洗过了,脱下来我帮你洗了吧。”
展昭只恨自己嘴笨,懊恼不知道如何让水寄萍相信,他们之间,缘分未尽。
水寄萍连声催促,展昭回房将衣服脱下,换了一身衣服,提着脏衣服回到院子里,却见水寄萍在偷偷抹泪。
他有丝心痛,却不知如何去劝。
水寄萍见他出来,忙回头把泪抹干,强颜欢笑的道:“给我吧。”
接过脏衣服,仍在木盆里,然后到井边打水。
展昭将井绳抢过来道:“我来吧。”
利索的汲了水,提上来,倒进木盆里,动作一气呵成。
水寄萍默默无语,在院子里捣着衣服。
展昭只好转移话题:“萍萍,李府一案,事情太过蹊跷,明日我会到衙门里问明此事,也好抓住那些匪人,还李家一个公道。”
水寄萍道:“那些家丁丫鬟都是为我和阿冬而死,我却没有能力给他们办理后事,我对不起他们。”水寄萍站起身,对展昭道:“昭哥,替我将他们安葬好不好?”
“这个自然,你放心吧。”
水寄萍低头拭泪。
展昭道:“待此事了解,你要何处安身?”
“我打算就在这住下,这里除了破旧些,并没有什么不好。”
“现在李家没了产业,你们要如何度日?”
“阿冬身上还带了些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