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么?”上官直望着楚昭,却见他气宇轩昂,淡淡的烛光之下,仿佛宝剑出鞘,锐芒隐隐叫人无法直视,这才知道此人昔日果然是在韬光隐晦。光是以这份气度,此人绝非是池中物,更绝对不会是居人篱下的仆役之辈,只是……这种人,为何竟屈尊降贵跑到上官府来甘当一员被人呼来喝去的奴仆?上官直对上楚昭一双眸子,再看看被他抱在怀中的季淑,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飞快地爬上心头。季淑只觉得身子不停地颠簸,慢慢地便也醒了过来,双眸睁开,却见面前一袭黑衣,季淑的目光仓皇上移,就见到某人突出的喉结,而后往上,却是他熟悉又陌生的脸。“楚昭?”季淑忍不住惊呼出声,同时耳畔一阵嘈杂声响突然冲来,“得得得”,竟是马蹄声踏地急奔的声音。季淑大惊,蓦地转头去看,却见自己竟是人在马背上,两边景物,被飞驰的骏马甩往身后,季淑大吃一惊,回过头来,却对上楚昭的双眸。楚昭双眸微垂看向她,道:“大奶奶醒了?”唇角带着一丝浅浅笑意。季淑看看楚昭,又低头望向他放在她腰间紧紧搂着她的那只手,问道:“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这又是何处?你究竟……做了什么?”说到最后一句时候,人便回想起来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幕场景:她似乎看到了上官直在她屋内突然出现,她以为上官直是为楚昭而来,便急着推他走,不料……楚昭又是一笑,道:“大奶奶不愿意跟我走,我就只好相助大奶奶一把,请大奶奶恕罪。”季淑听了这话,心头一凉,算是彻底地印证了方才那个碰也不敢多碰的想法,季淑望着楚昭,说道:“你说什么?你……你是说你私自带我出上官府?”她问着,人便往周遭看,却见周围绿树葱葱,这条路显然是很陌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楚昭骑着马匹,飞奔向前。楚昭说道:“正是。”季淑皱眉,怒气顿时涌了出来,人用力一挣,便动了起来。楚昭将她的腰揽了一把,道:“请大奶奶息怒,此刻已经离开上京百里,我选的这条路人迹罕至,纵有追兵,也难追到。”季淑气的心火上升,腾出手来,向着楚昭脸上打去,怒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罔顾我的意愿擅自做主!”楚昭吃了一记,却只面不改色地说道:“请息怒。”季淑喝道:“你快点停下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楚昭道:“大奶奶回去做什么?可记得先前你见到上官直在你屋里头么?若不是我赶到,他便摸到你的床上去了。”季淑愣了愣,咬牙道:“不管如何,你先停下!我要回去。”楚昭说道:“大奶奶就这么放不下他?”季淑也不解释,手用力地捶向他胸口,道:“你聋了吗,我叫你停下!”季淑厉声大叫,楚昭却仍旧不为所动,策马奔的更快,季淑捶打了一会儿无果,咬咬牙,伸手便摸向自己头上,一摸之下,却又失望起来,不知为何,头上的钗子都消失无踪,一头青丝逶迤散落。楚昭垂眸看了她动作,道:“大奶奶想找钗子么?”季淑本来是想摸钗子来威胁他一番的,如今见他竟看破自己心意,便咬牙道:“楚昭,你现在放我下去还来得及,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楚昭说道:“可是我不舍得放,那就只好委屈大奶奶了。”季淑见他竟然如此惫懒,恨地又去打他,道:“你疯了么,你为何要这么做,我都拒绝你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强人所难!”楚昭看了季淑一眼,又淡淡看向前方,道:“我心里头放不下大奶奶,你却非要我放下,岂不是也同样在强人所难?”季淑怒道:“干我屁事!”楚昭哈哈一笑,丝毫不恼。季淑见楚昭如此面不改色地,且自己又挣扎不开,便镇定了一下心神,道:“楚昭,你该明白我的为人,你这样擅自做主,以后……”楚昭说道:“我知道大奶奶的手段,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他微微一笑,道:“心爱。”季淑见他脸皮竟然如此之厚,又意外又恼怒,偏无计可施,楚昭飞奔了阵儿,道:“是不是累了?靠我近些,颠簸的少些。”季淑心底里乱乱地,本是想劝他回心转意,可心里头也知道,楚昭此人,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劝服的,于是便先偃旗息鼓,也不愿搭腔。楚昭见季淑不语却只是沉思之状,便将她往怀中抱的紧了些,唇边笑意淡淡地。如此又行了一段时候,楚昭竟将马速放慢,季淑蓦地警觉起来,便探头来看,却听得前头树林里头一声呼啸,与此同时楚昭脸上也露出淡淡笑意。季淑诧异,扭头往前看,却见前头林子里,冲出了六匹马,一律都是黑色骏马,看起来精神异常,马上骑士六人,一溜儿整齐排成一队,立在林子边上。这边楚昭马速放慢,到了林子边儿,那六人策马过来迎了几步,不等楚昭的马到跟前,他们就纷纷翻身下马,笔挺站在马边儿上,等楚昭的马靠近了,便都上前一步,单膝跪地,低头行礼,口称:“天枢!”楚昭抬起手臂,手一挥,道:“众位兄弟别多礼,时候不能耽搁,快快上马罢。”那六人服饰各异,长相各异,楚昭说罢后,却都齐齐地答应一声,不约而同起了身,纵身上马,动作极其利落整齐,就如练成的默契一般。季淑在楚昭怀中看着,心头惊疑不定。楚昭纵马上前,其他六人就跟在身边儿,其中一个策马上前,跟楚昭相差半头距离,楚昭说道:“大家等了多久?”那人道:“得了信儿来后,出来等了三天。”楚昭道:“多有辛苦!”那人道:“天枢
状态提示:石榴:可怜此地无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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