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自然是看出她的心思,马上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这下你满意了吧,欧阳泰这个奇兵谁都不知道,我想连圣上都不知道主子早早就谋着津门,这会儿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来,主子精心的计画就这样毁了。”
纪静月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巧儿说的确是事实,立刻羞愧的低下头去,这时候哪还有半点皇亲的架子呀,任巧儿冷嘲热讽也不敢开口顶撞。
马车依旧飞奔着赶去南坡,而欧阳泰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马挡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搫,甚至在正面一拚之下竟然没落下风,他更是横刀立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强得让人不敢相信,双头枪的翻舞杀得周围无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军营外,巧儿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刚好看见了一队骑兵从营内冲了下来,个个虽然是黑甲黑袍,
纪静月一看,骑兵最前边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盔甲,宛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悍将,盔甲黝黑发亮又充满恐怖的感觉,半张恶鬼面具栩栩如生非常骇人,唯一看见的脸的只有那一双有神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让人不能忘怀,原本应该是嬉笑怒骂才对,这时候轻轻一瞄竟然隐约带着责怪。
“主子!”
巧儿也看出这双眼睛的主子,赶紧大喊道:“欧阳泰还在后边呢,您快过去帮他!”
恶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安静的策马朝南门飞奔而去,大队骑兵从马车旁急驰而过,肃杀之气沉重得令人窒息,带起一路沙尘朝战圈杀去。
“他也怪我了。”
纪静月坐在一边喃喃自语着,禁不住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掉了下来。巧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别过头去,明显也有着不满的责怪,如果不是纪静月的任性,也不至于津门之内的魔教众人以死为代价的掩护自己出来,导致孙泰悲惨的死去,欧阳泰这个不知道隐藏在津门多久的棋子也不会浮出水面,纪静月的任性自然是让大家心里很不快。
南门之外早已经是混战一片,欧阳泰策马来回冲锋,手里的双头枪早已经磨得失去锋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经死伤多少人,这时候一身衣服破败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但依旧豪爽的大笑着:“来呀!爷爷还没杀过瘾呢”
伹见人群中唯一没穿盔甲的他杀来杀去,犹如杀神下凡一样夺取了无数生命,凭藉武功的高强,枪法的精妙,竟然杀得无人敢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伤,却没有半点影响,反而让他更加热血沸腾。
“来呀”,
欧阳泰横刀立马,浑身上下尽是血腥,原本清秀的他这时候甚至连容貌都看不出来,手里的长枪一横无人敢上前。硬是靠着一千多的人马,挡住了那么多人。但他所带的一千多人,也折损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个个负伤在身,而追出来的五千津门军竟然死伤了一千多,如此悬殊的差距确实令人惊叹。漫天都是沙尘和杀戮,惨叫声不绝于耳,遍地屍体和血水,犹如人间地狱。但争战中难免有顾及不周之处,敌军虽然被挡住了,但也有一些人脱出身来,目的明确的追着纪静月所坐的马车。
许平刚好带着兵迎上来,看着眼前的小卒,阴声的说:“杀!”
身后的两千骑兵纷纷抽出兵器,一边喊杀,一边冲了过去,没多久将这两百多名漏网之鱼斩于马下,而伤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装备精良和战斗力之强让欧阳泰眼冒绿光,许平冷哼了一声,继续策马朝战圈里前行。
“杀呀!”
突然南城门大开,一大群步兵蜂拥而出,挥舞着大刀朝欧阳泰这边冲过来,看来城内也按耐不住了,派出大队的兵马,想趁着恶鬼营分散开时各个击破。
“把他们干掉!”
一声暴喝响起,陈奇带着五千骑兵杀了过来,一声令下,马上的弓箭手立刻开弓,一轮箭雨毫不留情射了过去。
步兵哪赶得上骑兵的速度,没一会儿就被射得人仰马翻,再加上城门洞本来就小,有再多的人马也不能一起出入,这时候挤在一起显得十分被动,出城的兵马还来不及叫,就被一轮箭雨射得退了回去。陈奇一看,立刻带兵过来增援欧阳泰,城里的守军一看,立刻不死心的冲了过来,又被赶来的老四一轮袭击给打得退回去。
“杀呀。”
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响起,城里的守军一看南门出不去了,立刻改道从北、东两个城门赶出来,两万步兵红着眼朝早已经战成一圑的南门杀来。
两万步兵挥舞着大刀潮水一样的冲了过来,原本对峙的局势一下打破了,看来纪龙也得知了魔教在城内所做之事,气得有些发昏。
“操!”
陈奇不禁大骂了一声,原本的形势是一万多人围攻五千多人,怎么样都有优势,突然出来这么多人谁受得了呀。
从北边过来的步兵大喊着冲了过来,一万多人一起冲锋倒也颇有优势,但这时突然来了一队黑盗黑甲黑马的骑兵,一个个连手上的大、刀都抹上黑漆,宛如地狱的黑
“主子。”
陈奇一眼就看出带头的是许平,不禁嘿嘿大笑起来,笑骂道:“妈的,我就一直在猜这群人用的是什么家伙,又黑又重的看起来不怎么样嘛。”
老四一刀砍下一个小卒,又回头一刀砍翻另一个,看了看许平所带的那一队兵,不由得心里一突,但还是喷啧的说:“你那笨脑袋看不出来,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