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然的问话,面具青年抱拳回答道:“四年了,赵然师兄。”
赵然淡淡一笑道:“对啊,四年了。谁让你从一名小小的外门弟子,进入内门,然后再成为执法队的成员。”
面具青年沉默了一下,说道:“是赵然师兄你,但进入执法队是我自己的努力。”
“是啊。”赵然语气感慨地说道:“所以现在能慢慢地脱离我了?”
面具青年并没有惶恐不安,只是平静地回答道:“师兄,您的恩情,阿九一直铭记。只是你让我们调查和所做的这些事情,不符合执法队的规矩,所以我们无法完全执行。”
面具青年前后用了两个不同的称呼,显然是对两件事情不同的态度和定性。
赵然也没有恼怒,轻笑道:“真不知道你们执法队的队长是个怎样的人物,怎么进入他那里的人,无论谁,最好都会成为劈山宗的一条狗,服服帖帖!”
面具青年对此没有激烈的反击,只是纠正道:“不,我们只是忠于我们的总而已。师兄,阿九劝你一句,若是以劈山宗利益为重,那么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是劈山宗大师兄。但若是相反,请你一定要相信,执法队比你想象的强大。”
“什么意思?”赵然闻言,眼睛微眯,淡漠地说道。
面具青年垂手而立,平静回答道:“有些事情,以师兄的才智,相信不用挑明的。”
“哼!”赵然冷笑道:“果然了得,能高告诉我你们队长是谁么?”
面具青年摇摇头,道:“不能。但我能告诉你,一个你想不到的人!”
“哦,是么?”赵然摇头笑道:“那若是有一天我当了宗主,他也必须要将我吧?”
面具青年依然摇头道:“那是以后得事情。但我还是只能和你说,执法队,劈山宗,比你想象的强大。”
“真是讽刺呢,我赵然,我赵家,为劈山宗做了那么多,最好却落得被监视的下场!”赵然抬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凉亭顶端,面无表情地说道。
“师兄,首先是你让我们来的。如此人情已还,一切两清。另外,你可以这样说,但在老祖出关前,执法队不会对劈山宗内部高层事宜进行任何干涉!”面具青年答道。
“那就好。虽然你们执法队是挺可怕的,但想来说话还是算数的。到我成为宗主的那时候,整个宗门都将是我的。老祖他老人家开创的宗门,总是要交到年轻人手中的,不是么?”赵然轻笑着是的。
他这番话,说得如此明目张胆,如此诛心,大逆不道。任其他宗门弟子听了,就算他是位长老都会被严厉反击的。
但在这里的两人是执法队的,所以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说什么。
只是面具青年说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有信心是好事。师兄,别做违反宗门利益的事情,否则,就算是赵家,也得倒!”
赵然听了,面无表情,但眼神深处已有了一些莫名的光芒。
他朝凉亭外另一名面具青年问道:“凌肖,你也是这么觉得?”
那被称为凌肖的面具青年沉默不语,没有回答他。
这让赵然冷笑了起来,说道:“真是讽刺,当年那些懦弱的,胆小的,无能的人,都是我赵然提拔的,都是因为我他们才活下去的。然而如此,却是忘了恩情,却是成为了执法队的狗啊!”
对于这句话,那凌肖倒是做出了回答,十分淡漠地一句:“妖魔的恩情,也是恩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接受恩情的人,也要成为妖魔!”
赵然的脸色蓦然间变得铁青冰冷,久久没有说话。他身上的气息开始急剧起伏,那是一股令人心惊的力量。
“既然师兄没什么事,那我们走了!”那阿九抱拳一礼然后离开了凉亭,和那凌肖二人,身形闪动,没入不远处的林里,消失不见,还有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师兄,念着当年恩情劝你,有些事情,还是少做得好!”这句话仿佛一柄利刃,刺入赵然心口,令他感到疼痛而愤怒。
他的目中在此时仿佛有幽幽鬼火在升腾,四周更是弥漫着一抹淡淡的死气。
良久,一切归于平静。
他忽然笑了,咧开嘴,无声而漠然地笑了,带着讽刺的意味。
“妖魔?恶人?”他嘴角勾起一抹邪异而自嘲的笑容:“毕竟,我本来就是啊!”
话音落下,他的右手忽然升腾起一朵幽幽鬼火,那是一抹妖异而邪恶的黑色火焰,让人不敢直视。
“真是很好奇,执法队的队长究竟是谁?何德何能,竟有如此能力!”他看着凉亭外,破天山隐隐约约的远方,平静地说道:“不过,当我拥有劈山宗时,那老家伙也该成为底蕴了!圣境,又如何?”
说完,他拿起刚刚那枚玉简,看了看。
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赵然脸上多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玄天塔?外门?内门?黑古之地?这牧天倒也真不一般!”赵然冷酷地笑着:“看样子这种人不能收来用了,杀了我两个堂弟,如今还与红渔有关系,你怎么能活在这世上呢?”
赵然脸上残忍的笑意越来越浓重,他声音冰冷地自言自语:“曾经高高压在我上头的,那个传说都死了,你又算得了什么?在我成为宗主的路上,谁也不能阻挡,否则都将成为我脚下的尸骨!”
赵然的声音十分冰冷,仿佛那股寒意直接透露了出来,让人发抖。
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