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波津之歌?”我确实记得,以前读《源氏物语》时,妈妈还唱给我听过,我当时就非常奇怪,却没有想到她是日本人。
他点头,如此志得意满,仿佛是千年夙愿得遂:“大阪古称难波津,现在你终于属于我了,高子。”
现在你终于属于我了,高子。
您是温柔照拂着难波津的宵月,是山科盛放的研丽樱花,然而我却已是残冬之菊。所以您背弃了我,在我们决定前往唐土的时候,您却决定将自己的未来,交托到一个小您九岁的男人身上,我的高子!
我不由惊退几步,看到他带着异常热切的黑色眼眸,那隐匿不见的深青色让我怅然若失:“莫非你才是……在五中将的转世?”
他走近我,迅速地将我揽在怀里,声音是近乎疯狂的执着:“不,高子,我就是你的京五郎……我独自一人于浮世踯躅千年,只为在这难波津,在你我情绝之地与你再续前缘。”
他抬起我的脸,那张面孔,果然是与我梦境中的那张俊秀到难以描摹的脸孔重叠了吗?他托着我的腰问道:“高子,你可愿意?”
那纯黑的眼眸,酝酿着情感风暴,又仿佛吡沙门天般漠无感情:“千年前,我牺牲一切,地位、名誉、家人,我做了完全的准备,可你居然……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走,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你的父亲大人追来!”
这样深切的怨念,我居然毫无所觉,镇定住自己,将头偏向一边:“在五中将,您是怨魂吧,在枫的身上待久了,你们都没有办法延续生命的。”
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在烟波浩淼的海面,让我不寒而栗:“果然是高子,连拒绝都那么委婉,只可惜,我却不愿意接受你这第二次拒绝了。楠木——你的枫也是个傻瓜,爱恋着你,却什么也不敢做,亏得他的心意,我才得以顺利寄身于他。”
“告诉我您的心结吧,京五郎大人!我藤原高子究竟亏欠了您什么,12岁时在本邸被您近乎胁迫地引诱,委身的次日在族姐的寝室中见到您热情洋溢的书信,被您霸占的同时又被告知您是不会与您的北之方(正妻)离缘的,那我这一生就真要供您亵玩吗?”梦境中二条皇后的心声,由我的嘴传递给了正侵占明石枫身体的在原业平,看到他脸色惨白的样子,心中大感安慰。
“鹰司小姐,您的日语进境令人乍舌啊,”他白着脸,“我的心结就是,我深恨那个伴我坐上了难波津渡船,却又毫不犹豫地回头为陛下延续子嗣的女人。”
“但我想要她,我只要她一个人!”
“她已经死了,你知道的,在原业平,”我再度走到栏杆边,看向远处忙碌着的神户港,“二条皇后没有与你一样化为怨魂,说明她在生命的最后已经发现,她最留恋的东西,已经毁灭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错事,但是我失去了慎,既然紫已经死了,你又只是疯子,那么你就杀了我吧,也许杀了我,就能得到你倾慕的二条皇后。”我转身,微笑着拉好自己披上的浴衣。
他的目光瞬间由迷离转成惊人的灼热专注:“绯,别做梦了。我知道,你就是失去了记忆的高子。哪怕你不是,我也要占有你,我寂寞此身的最大慰藉。”
他的心结不是我能够处理的,执着到令人恐惧的地步,纯黑眼眸里的执念能够把我内心里最阴暗的部分勾连出来。
我沉默,他却以为是认同,将我虚软的身体拉过,原本禁欲的面孔,终于流露出那怨魂千年前与生俱来的光华流转:“绯,我从不介意我的女人是不是初次,而我也是高子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令我非常不悦的是,你,居然是我亲手送给紫的。”
“你的心里还是另外一个男人,慎——你一定以为明石枫是个近亲相奸的男人吧,碰他父亲的表弟。那不过是我的怨恨罢了。你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莲花么,”
他将我抱回房间里,强硬地压制我的反抗,然后以手指沾染了什么晶莹的碧绿色的东西,来到我身体里细致地摩挲着,“那是因为,我曾经带着病体下水为你采过它,我将你比成,我的莲花。”
身体痛楚难言,想要得到爱抚,内部空虚得可怕,只想要他来填满。他只是坐在一边,以手指在我身上逡巡,仿佛帝王在巡视他的疆土般恣意:“要我吗?
要的话,就自己来吧。“
我不能忘记慎!甩开他的手,离开他那让我极度渴望的温热身体,挣扎着走进浴室,冲洗冷水,浸泡在冰凉得让我身体发抖的水里,体内的热却更加鲜明,花径中空虚得像失去了原本应有的东西一般,水的寒冷让我的rǔ_jiān都立了起来。
炽热的视线来自门口,他笑着靠近我:“这确实是只要浸冷水、只要大量喝水就可以克服的春药,但,你真的想克服吗?”
那让我渴盼的修长手指来到水下,抚弄着我的身体,轻易地找到入口,不断地戳刺着,不断升温的炙热让我奋力挣扎:“不要!不要!”
“流泪了?可是下面的小嘴如此恋恋不舍,让我也十分流连啊,”他从水下伸出手指,那上面晶亮液体让我羞愤,他却倾身舔过我的脸上的泪水,“不要拒绝我,在你想要我的时候。”
随即他强横地走进浴缸,让我坐上他的身体,坚实有力的双臂一松,我的下坠竟将他的分身彻底纳入!
被充满的饱胀感使背德的快感陡然飙升,仅剩的理智被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