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公说到这里,眉头紧蹙,心事重重,似乎十年前大战五虎联珠阵还留有余悸,想他一代纵横江南武林的盟主都心存忌讳,对方可能十分厉害可怕,众人都想宽慰他几句,这些年来何等厉害的高手和强大的阵势没有历经过,五虎联珠阵算不了什么,不待众人开口,柳一公淡淡笑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老朽不会惦记心怀的。”
客厅大堂的气氛轻松下来,大家也畅所欲言,宾客中有人忽然问道;“盟主,听传说血狼公子在山东省内大施杀伐后就回到了野狼谷,生活在狼群里面,与狼群一道撕扑野兽,茹毛饮血,竟活生生地吃野兽肉,吮野兽血,所以注定了他残忍凶狠的本性……”
柳一公点点头,环视一眼大家,沉重地感慨道;“这件事情确实有蹊跷,本着人性来讲也有些不仁,诸位不妨想想,一个人宁愿与野兽为伍,宁愿像野兽一样血淋淋地撕咬对方,以此来增强本性的凶残和原始野蛮,是什么原因促成了变成这样?老朽可以感触到血狼公子冲天的杀气和仇恨中还存有许多抱怨,难道十年前少林派调遣各大名门组成武林劲旅追查失窃的秘笈过程中,真的造成了冤屈?血狼公子身着血一样腥红的劲衫,未遇山东徐盟主之前,他每杀一人必用死者的鲜血印在自己的衣衫上,嗜血若狂,这是他在狼群里面的野性原始生活中养成的习惯,可以想像他复仇的心态是何等疯狂,要说他的心态已成畸形却又未必,据说他与徐盟主一番对话后,相互敬慕,把酒狂饮,他杀掉徐盟主后,就改掉了用死者的鲜血印在自己衣衫上的习惯,还停止使用同盟单,不再挑战其他门派,这就说明他与正常人一样,有感情,他是尊重徐盟主……”
另一位宾客也感慨道;“盟主说得不错,复仇的方式难以想像,一个人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往往宁愿忍辱负重,忍受平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难堪痛苦,对人发出的报复攻击也会不择手段,但是血狼公子这种甘愿生活在野兽中来向世人报复的事例还是司空未见,如果说真的是由于少林派与武林劲旅造成的冤屈,逼人为兽,对我华夏武林来说是天大的悲剧,少林派与各大名门也肯定是被人设局才造成这段冤屈,他们也该叩心反省自己,行为洞察似乎鲁莽武断,身为名门中人,言行举止判断都关系着江湖武林安危,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姜夙愿接过话来说道;“诸位大侠分析得不错,其实是有巨大的邪恶魔派在暗中操作,想借王剑力量来消灭正道力量,待正道力量颓废不振时,他们才现身出来君临天下,一统江湖,所以当务之急,不但要阻止王剑,还要追查和防备暗中的邪恶魔派。”
柳一公掀捋项下须髯,爽朗笑道;“岁月不饶人,老朽当告老矣,有南秀公子,浪子大侠等新一代精英来支撑武林局面,江湖当告平静。”
大家闲谈中不知不觉已近晌午,柳公府在偏厅里面摆下隆重的宴席替剑南虹三人接风,柳蝉儿也还原成女儿装,银白色燕形短靠,绣鸾丝绦,银白色薄底软靴,一副侠女装扮,俏丽中犹带英爽,不愧是江南有名的银燕子。
酒宴席上,大家都频频向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三位年青的武林新秀敬酒,大家情趣高涨,天南海北,五湖四海,都谈论些武林与江湖轶事。
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三人就此在柳公府邸里安顿下来,柳公府邸住屋厢房曲折环建,更带有亭角水榭,别园洞天,广绰千顷。
柳一公六旬大寿眼看就快临近了,府邸里面每天都有各路江湖人物陆续到达,柳公府更是三日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热闹非常。
剑南虹,姜夙愿一直想找机会单独与柳一公作一番推心置腹的深谈,只是柳公府宾朋连续不断,盟主应酬繁忙,二人只好作罢,柳蝉儿更是热情地邀请剑南虹三人逛游金陵城。
金陵城座落在扬子江畔,环依紫金山,虎踞龙蟠之势,气象雄伟万千,更为六朝金粉所在之地,城里房屋楼台构建尽是飞檐拱斗,雕梁画柱,精致豪华,集市宽阔,坐贾商贩云集,人流熙攘,车水马龙,兴盛繁华,仍旧保持着帝都的气派风貌。
四个人说说笑笑,游逛金陵城,甚是开心快乐,不觉中来到金陵城中的花柳巷处,但见青楼门前或是楼上走廓上都站着好多花枝招展的女子,裸露出雪白的脖子和手腕,手里张舞着彩巾嗲声嗲气地向过路的行人卖弄风骚,招揽生意。
一座青楼的门匾上竟然书写有‘红袖招’招牌,门前站立着很多客人和青楼女子,相互间打情骂俏,青楼女子浪荡的笑声直叫人骨子里面发酥,看来这家青楼生意火红。
剑南虹几个人正在看热闹,楼上走廊上倚楼卖笑的女子们立刻发现了他们,马上向他们展动手里的彩巾,尖声叫喊和发出的笑声。
曲玲儿推了一把剑南虹,取笑道;“剑公子别愣着傻看什么,有性趣就进去吧。”
剑南虹马上返过身来离去,边走边笑着解释道;“学生是在看那招牌上的‘红袖招’三个字,这三个字是出至韦庄诗人的菩萨蛮忆江南词中,原词为;‘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