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死亡湖,一如既往的死寂,飞鸟隐踪,鱼虾绝迹。
入眼毫无生机,只有一望无际的黄色。单调、沉闷、恐怖,人一旦看久了,肯定会发疯。
段震天砍下一颗大树,几下就削成了一块木板,丢在湖面上。他跳上木板,暗运内力,展开凌波微步功法,顿时变得身轻如燕,义无反顾地向着湖中心行去。
段震天如同一艘破冰船,犁开暗黄的水面,波纹像一把扇子向着两边慢慢蔓延开去,打破了这亘古的岑寂。
“来了吗?该来的始终会来,冥冥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主宰着一切!他,会是那个应劫的救世主吗?他身上没有欧亚大陆的武士威压,却有一股我所看不透的力量。他的天命很模糊,好像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连我也看不透!这个小子也许……”
在深深的湖底,一个坐在蒲团上的老者睁开了眼睛,闪过一道精芒,他满脸皱纹,白发如雪。可是,从他深邃的双眼就知道这绝不是一个弱者,很可能是一个绝世强者。他眼望湖面的方向,目光中有期盼,也有所疑惑。
段震天对这一切毫无所知,驾着木板极速前进,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前进了两百公里。他也有些累了,停下来吃了一点干粮,回复了一下内力,又马不停蹄地向着湖中心赶去。
他没有去过湖中心,据说有一个方圆百里的岛,被称为绝地,有些探险者进去了,但是都没能出来。但是,段震天偏不信邪,他相信凭着自己地球几千年来的文化底蕴和现在不低于九级武士的战力,一定能从绝境中求得一丝生机!
这个地方对于自己是绝境,对于追击他的魔族同样是绝境,他要利用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他有丰富的野外丛林生存经验,绝对比那些愚昧的魔族生存几率大得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湖中心的岛已经遥遥在望,可是,后面的魔族也追来了,仿似一片乌云,快速地涌过来。他们的嘴边沾满了血迹,不用说又是去屠戮了一些兽人族,功力竟然有所增强。
“如果让这些残暴的魔族继续吃下去,岂不天下无敌?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丝人性,万一他们统治了欧亚大陆,后果真是不可想象!我一定要想办法消灭他们!”段震天暗下决心。
“小子,你逃不掉的!如果你老实点,我保证只喝你的血,把你做成人干,让你有机会去投胎做人,怎么样?”
“这小子太可恶了,一定要把他的魂魄抽出来,暴晒七七四十九日,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现在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算你跑到茅斯旮旯我也要把你捉出来!”
……
眼看着把段震天逼入了绝路,不少魔族都放松下来,不少魔族都冷嘲热讽着,偶尔还夹杂着一声方言。对于抓到这个人类那是三指捏田螺——十拿九稳的事情,只不过是迟早是问题。对方是无所遁形,而己方却能够飞翔,那是占尽了优势。
段震天顾不上去和魔族斗嘴,再次催发内力,急如出弦的箭,嗖嗖地往岸边扑,争取在魔族赶到之前上岸。
几个呼吸之后,离岸边只有四五十米了,他急忙提气轻身,双脚猛蹬木板,来了一个乳燕投林,潇洒飘逸地飞到了岛上。水中的木板被几个魔族瞬发的风刃割成了粉碎,他这才知道鹰魔天生亲近风系魔法,一般到成熟期就能掌握瞬发风刃的技巧。
“哼,上了岸就是老子的天下了,现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段震天冷笑一声,灵敏如一只猿猴,身子一闪,就消失在枯林当中。
不知怎么回事,岛上倒是林木森森,可是却一副缺乏生机的样子,几人合抱的树木比比皆是,就是枝叶一片枯黄,好像被什么吸取了营养一般,有的甚至已经枯死,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除此之外,就是无数高大雄伟的石林,好似杂乱无章地布满了半个岛。段震天没有时间慢慢观察,在丛林山石之中胡乱穿插。躲闪鹰魔和血蝠的扑击。
“咦,那小子太滑溜了,简直像泥鳅一样!他躲到哪里去了?”
“咻——”
众魔族循声转头一看,只见一支铁质羽箭迅疾朝着一只血蝠射来,奇怪地是箭杆上还在嘘嘘地冒着火光。
由于他们都是在超低空飞行,这支羽箭又来得突然,血蝠要躲闪已经不及,魔气一阵翻涌,想硬抗下来。
“嗤!”一声入肉的声音响起,羽箭插在血蝠的翅根上,摇摇晃晃的。
“哈,只是穿了一个洞!老子两天就恢复了!”血蝠无所谓地道。
“轰隆!”
血蝠话未说完,一声爆炸突如其来,把他的翅膀炸断了半边。由于他未到九级,不能短暂滞空,立马就歪歪斜斜地落下地来。没想到,从一个旮旯里又飞来一支闪着火光的羽箭。
“那不是一般的羽箭,是火箭,会爆炸!”魔族纷纷惊慌起来。
随着又一声爆炸,血蝠的颈部毫无悬念地爆开了,随着一声渗人的惨叫,血蝠直接了账了。
看到一只血蝠轻易就被干掉,魔族吓得一阵乱飞,像一群炸了窝的乌鸦。段震天趁机发难,又干掉了一个魔族。
三魔王见了,气得眼睛发红,对着这些魔族一阵狂骂。亲自带着一百个会飞的魔族,竟然被一个人类蝼蚁打得打乱,这个脸可丢得太大了。
段震天趁机遁逃而去,找了个树洞开始回复内力。他在周围布置了几个地雷,只要有人进来,就会触碰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