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闭上眼睛, 开始他最欢喜的事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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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醉醉关上门,打了帘子走出来, 正好看见旁边望眼欲穿的姽姽。
“婳婳, 今天我当值, 外边天冷,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在昏暗的灯光下,姽姽的眼眸像是荡漾着水波,温柔又明亮。
尧醉醉笑了笑:“好。”
在姽姽的目送下,尧醉醉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姽姽的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而尧醉醉,并没有心甘情愿的去睡觉。
她只是走了一个拐角,消失在姽姽的视线里而已。
尧醉醉贴在墙壁,悄悄探出一个脑袋,观察着还站在房门口的姽姽。
正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听到有个声音。
“婳婳?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尧醉醉转过头去,看见薛家二房的嫡长子薛祺穿着一身宝蓝褂子站在他身后,一脸好色地看着她。
薛祺虽也白净,模样算是周正,但他眼睑那一大片黑眼圈和纵……欲过度的样子,让人见了便觉得没来由的恶心。
他已经盯上原身婳婳很久了,尧醉醉记得很清楚,就是他把婳婳逼死的!
婳婳不愿意委身于他,偏偏他又穷追不舍,最后婳婳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跳湖自尽。
但是,因为她又占据了这具身体,所以在薛府的人看来,婳婳只是失足落水,大病了一场。
如今她身子已经好了,这薛祺便又来纠缠了。
尧醉醉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她随意敷衍的打了个千,反唇相讥道:“不知薛二少爷来我们院子里有何事?少爷已经睡下了,只命我前去库房清点下钱银库存,免得造了贼,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薛祺是最典型的纨绔子弟,成天泡花楼喝花钱,薛家二房给他的钱根本不够花。
所以他经常把钱的主意打到薛瑞这里来,薛瑞是薛夫人的心头宠,又对自己院子里的事情不上心。
薛祺不知道在这里得了多少好处。
只是现在,尧醉醉的含沙射影,让他非常愤怒:“你居然敢骂我是贼?!”
尧醉醉打了个呵欠,十分无辜地摇摇头:“我何曾这么说?不过是提醒薛二少爷,要嘱咐下人们把院子门关好而已。我可未曾提起薛二少爷一字一句!”
“我警告你,你得知道,这个府里,谁才是主人?你,不过是最低等的贱婢!”薛祺伸出手指,快要戳到尧醉醉脸上来。
“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尧醉醉突然看向薛祺的身后,乖巧地说着话。
薛祺的脚顿时抖成了筛子,强自镇定的回头,却发现空无一物。
薛祺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再一看,那婳婳已经跑得没影了。
“好!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薛祺气得锤了一下墙,“你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薛祺加快脚步离开了。
被她那么一吓,他现在心惊胆战,还是赶快离开好,免得薛氏真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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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醉醉戏弄完薛祺,就跑回了值夜的稍间。
她刚踏入,就看见姽姽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从薛瑞房间里跑了过来。
看到她在这里,姽姽停顿了几秒,潸然泪下。
“妹妹可是来看我笑话的?”姽姽掏出帕子,轻盈地在眼角擦着泪珠,好一幅梨花带雨的美人哭泣图。
“我帕子忘拿了。”尧醉醉指了指矮凳上遗落的那一方手帕,眼疾手快地把它捡起来纳入怀里。
姽姽哪管这么多,她正到伤心之处,眼泪落个不停。
又不敢大声哭泣,怕扰了少爷清梦。
“婳婳……少爷他不肯要我,我……我该如何是好?”姽姽掩面啜泣,伤心得不能自已。
就在刚刚,姽姽悄悄摸摸地进了薛瑞房间。
薛瑞已经熟睡,月光皎洁照在他脸上,更衬得脸庞如玉,眉目如画。
这么好看的少爷,她若是能做他的妾,真是天大的福气。
姽姽按捺着激动,指尖颤抖地脱下外衣,再颤抖着脱下里衣。
虽然屋里烧了地龙,但到底是冬天,她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寒冷刺激得皮肤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
姽姽因为紧张,花了不少时间脱完衣服,才爬上薛瑞的床。
可她根本钻不进被子里,因为薛瑞睡之前,被尧醉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