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皇上的人?他没死?”
元王忍不住皱了眉头,但转念一想,却又笑了起来。
“皇上没死,现在对本王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说吧,他让你来传什么话?”
南宫月寒蒙着黑色蒙面巾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圣上让我转告王爷,贤王若是登上皇位之后,王爷未必还能得了如今的爵位,皇上已是受了重伤,而且除了贤王的人,还有许多江湖势力想要取他性命,而墨王爷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若是元王能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许他一个安稳,那么他愿意用皇位来交换。”
“你是说,他要把这个皇位让给本王?”
元王冷笑一声,“你们不是在利用本王吧?”
“圣上的情况就算我不说,王爷也该清楚,现在不管圣上让不让,这皇位他都没有任何优势保得住,若是王爷得了,最起码还是冷家的天下,他愿意亲写诏书,让王爷可以名正言顺!只要王爷能保得住这个皇位便好。”
“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亲自去见他。”
南宫月寒摇了摇头:“圣上身受重伤,不方便见客,而且,谁能保证王爷不会把圣上的藏身之地给捅出去呢,请王爷见谅,这个,我们不得不防。”
元王也并非糊涂之人,“你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信还是不信,王爷随意,临来之前圣上嘱咐过,不可勉强。”
说罢,南宫月寒转身从窗子里跳了出去,元王快走两步打开窗子往外看,他院子里的这些守卫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这里来过人!
他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回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口茶。
这话,他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沉沉的应了一声:“进来。”
元王妃推门进来,“给王爷请安。”
“什么事?”
元王并不十分耐烦这个时候看见她。
“是太后身边的宫女送来的密信。”
元王妃也知道他对自己不喜,把信放下也就走了。
拆开信,元王扫了一眼,嘴边浮起一抹苦笑,她自己给人写了那什么劳什子诏书,转头就让自己去争皇位。
不过,这皇位自己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但是贤王府势大,又派了人日夜监视,他身边的人有限,要如何去争这个皇位呢?
他愁了一整天,第二天夜里,同样的时辰,他已经睡下了,却在卧室里被人叫起来,睁开眼一瞧,还是昨儿个那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
他郁闷了,这人也太神出鬼没了吧,要是他要有什么歹意的话,自己这项上人头岂不是随时都保不住?
“王爷可想好了,圣上让我来问问王爷,可有什么需要相助的没有?”
元王闻言眼前一亮,忙道:“我要摆脱贤王的控制,首先要能联系到我的人马,不知你可否帮我传个信?”
南宫月寒点点头:“但请王爷吩咐。”
元王从枕边摸出一枚玉佩,递到他手里,“你只要去云雾镇良记绸缎庄,找到一个叫良子的人,把这个交给他就可。”
“我一定送到。”
南宫月寒接过玉佩,转身出了屋子。
元王府后门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侍卫,南宫月寒从屋顶上跳下来,然后上了马车,把那玉佩丢给里面的人。
“元王说了,只要把这个交给云雾镇良记绸缎庄一个叫良子的就可。”
马车里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来,夏小满撇了撇嘴,看着手里的玉佩:“这元王真是个老狐狸,竟然把他的人马都藏在了云雾镇,要不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怎么舍得把这个事情告诉咱们!”
“接下来怎么办?”
穿着粗布衣衫头戴草帽的李源问了一句。
“皇上说了,一切都按他说的办,咱们要做的,只是提供给他一切援助让他能跟贤王对着干,自然,这个忙不能帮的太多了,不然会被发现端倪的。”
夏小满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不到一刻又探了出来,“咱们现在就赶去云雾镇,然后,再去石青城找诸葛将军。”
李源点了点头,飞快的赶着马车往城门口驶去,到了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熟门熟路的进了一个小院子,把马车留下,南宫月寒和雨落一左一右扶着夏小满从城墙上跃了出去,然后南宫月寒再进来接李源。
出了城门,几个人快步走了一段,就在路旁的密林里找到了早早藏在那里的另一辆马车,几人上了马车,就直奔云雾镇而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算是赶到了云雾镇,马车在良记绸缎庄门前停下,但是良记还没有开门,李源就去买了些包子和糕点回来给大家垫肚子。
夏小满从马车上下来,又是打哈欠又是伸懒腰,跟雨落念叨:“这孕妇就是不能长时间坐马车,差点把我肚子里这个给颠出来。”
唬得雨落忙伸手扶住她:“夫人可是感觉不好?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话音刚落,左右手就同时被南宫月寒和李源给握住了,两人同时给她诊了诊脉,没啥大事!
“马车上铺了四五层被子,若是再嫌颠,你干脆就留在这里养胎不要回去了。”
南宫月寒丢给她一句再加上一个白眼,手里却仔细的把一个包子吹凉了才递给她。
夏小满嘻嘻笑笑:“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们嘛,就你们几个,没一个脑子好使的,不是我说大话,咱们药王谷里,就属我最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