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夏小满提供的酿酒方子,酿酒作坊终于又正常运作起来了。
而冷墨除了入宫之外的时间,也都用在了药王谷里,每日与夏小满同吃,呃,不同住,但是形影不离的,日子一久,谷里的人也都习惯了如此,并自然而然的把两个人看成了一对。
而这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王爷,也默默的做下了许多事情,比如看到人遇到困难时,他不声不响的就上前帮一把。
所有人都对这个王爷颇有好感,只是李源是真犯愁了。
趁着冷墨被夏小满指使去砍柴的空,李源找到了自家师妹。
“小满啊,你跟,那个王爷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挺烦那个王爷的嘛,怎么又”
怎么又成天形影不离的了
“二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冷墨他给我做下人,自然是跟着我的,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这件事是爷爷也答应的呀,二师兄这话,莫不是为了大师兄临出门前的嘱托”
说完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这老实憨厚的二师兄。
“二师兄,你这分明是偏心,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比你还小呢,你不说向着我,反倒帮着大师兄一起欺负我,这事,不太仗义吧”
几句话说的李源尴尬起来,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他也想对她仗义啊,可是大师兄那边怎么办这不是让他两头为难嘛
见他如此,夏小满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二师兄,我听李大娘说,咱们药王谷里有好几个姑娘都看上你了,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等爷爷从宫里回来,让他做主,给你娶个媳妇好不好”
李源的脸瞬间更红了。
“师兄的事,就不牢师妹操心了,那个,嗯,我还有事,就,就先忙去了。”
说着飞也似的逃了。
冷墨砍完柴回来,正好看到李源离开的背影,有些讶异,“他怎么了”
夏小满嘻嘻笑笑,看着他额头因为砍柴而冒出的汗珠,忍不住就有些乐,堂堂一个王爷呢,还是出了名的冰山王爷,啧啧,谁能想到也能有这个时候。
她很不厚道的大笑起来。
“怎么了”
冷墨皱眉看她,夏小满却冷不丁的塞了个山楂到他嘴里。
“没什么,我跟二师兄说,要给他说亲事呢。”
夏小满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点着头:“嗯,真得给二师兄说门亲事了,大师兄是冥顽不灵,我已经不抱希望了,但是二师兄呢,人好,长的也不差,又老实憨厚,看来我得上点心啊”
说着踱着步子负着手走远了。
看着她那摇摇晃晃的步子,冷墨皱了皱眉,却又弯起唇角笑了,但很快就拉下脸来。
这山楂可真酸
冷墨虽然近日都不在宫里,但是宫里发生的事情,却一件件一桩桩都在他的掌握之内,包括一好起来的贤顺帝和日渐焦躁的几位王爷。
相对于冷墨的乐观态度,慈宁宫里的宫女却像是一个个头顶上盯着春雷一般,大声也不敢出。
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又传出摔碎茶碗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宫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数了数手指头,这是今儿个第几个了
自从元王一来,这母子两个就像比力气似的,一个摔完另一个再摔。
两个小宫女正掰扯手指头,见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刺绣出来喊人,便忙走进宫里去收拾茶碗碎片。
“母后,那个冷墨分明是有私心,皇上得的那可是痨病,自古以来,得了痨病的有几个能活得下来的他非要装神弄鬼的,还说请了什么药王谷的神医来医治,那药王谷咱们只听过,可不曾见过他怎么就那么大能耐,能请出神医来”
刚刚摔了茶碗的元王还怒气未消,气呼呼的对着太后念叨起来。
太后也有些头疼,但却比这个儿子要沉稳许多。
“我儿别急,哀家已经让人去请你舅舅了,想不一会儿,他便能进宫来了。”
元王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外面太监来报,说是贤王在外求见,他只好把到了嘴的话又吞回去了。
“快宣贤王进来。”
对于这个哥哥,太后那可是相当的依仗的。
贤王进殿,先给太后请了安,对于元王,却只是点了点头而已,元王还要上前唤一句:“舅舅。”
一家人坐下之后,太后就说起皇上生病一事来,就问贤王:“哥哥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是否真的是痨病无疑”
贤王抚着胡子点了点头:“却是痨病无疑,只是,墨王请来了药王谷的谷主夏重衡,我想,即便是痨病,大概也能治得了。”
“舅舅,冷墨他当真请了药王谷的神医来”
元王闻言先就忍不住了。
“确实如此。”
贤王点了点头,“所以我这个时候进宫,是想问一下太后,可否要在夏重衡几人把皇上治好之前,做些什么”
太后与元王的脸色都有些激动,“哥哥有什么打算”
贤王笑了笑:“不如,趁着百姓和朝臣怀疑之际,把皇上病重的消息放出去,外面众人慌乱之时,便是咱们行大事之际。”
“舅舅所言甚是。”元王看了看自家母后,又对贤王拱了拱手。
贤王却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面带笑意看着他。
“我这就出宫调遣京外守军,元王不是秘密训练了一支暗卫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元王一怔,他竟是连自己秘密训练暗卫的事情都知道了
心里惊恐,面上却忙应道:“舅舅说的是,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