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高云舟和高仙桂呢?”高力士低低说道。
“高家之事,稍后再议。”李隆基神色一冷,高力士不敢再言。lt;gt;
片刻功夫,谋反案中的关键人物均被带入大殿,每人身后都站着两名龙武军士卒。
“陛下,冤枉啊!微臣对谋逆一无所知,全是奸人陷害。”王鉷盯着杨国忠,双目欲裂。
“邢縡,你这个狗贼,竟敢背叛某!任海川,你说吾贵不可言,全是谎言!”终于清醒过来的王焊势若疯狗,试图起身殴打邢縡和任海川,却被龙武军士卒牢牢摁住。
“王焊,某本就是奉陈大将军之命前来查探汝意欲何为,何来背叛可言。”邢縡按着腹部缓缓道:“可惜最后关头被汝识破,未能阻止你起兵谋反,有负陛下和陈大将军所托,羞愧难当。”
“邢司阶,汝之忠勇智谋陈大将军已告知朕。尔已尽力,不必自责。”李隆基见邢縡额头上直冒冷汗,出言嘉许。
“多谢陛下!”邢縡忍着腹部痛楚,叩拜不止,心中却狂喜万分。
“陛下,邢縡一派胡言。昨晚是他将某约到宅中饮酒,后来我喝得酩酊大醉,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游侠儿。”王焊怒气冲冲,却发现自己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王焊,汝到此刻还要狡辩吗?”任海川见杨国忠给他使了个眼色,急忙驳斥道:“你将某强拉到家中看相望气,早有不轨之心。某为了保命,不得不敷衍一二。后发现汝勾结禁军将佐、豢养游侠儿,急于逃命却遭京兆府衙役追杀。”
“某何时派衙役追杀过你!狗贼欺我!早该将你投入京兆府大牢折磨死。”王焊气极,口不择言。
“王焊,任相士可没说衙役是你派的!”鲜于向见缝插针,将浑水往王鉷身上引。
“放肆!”李林甫一声怒吼,震得自己胸腔生疼:“京兆府乃陛下之京兆府,岂是你家开的。”
王焊被李林甫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言。鲜于向也被吓得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敢问张尚书,审问附逆叛贼可有结果?他们究竟是被何人召集到金城坊?”李林甫拱手发问。
“李相国,据大理寺审讯,叛贼头目均与王焊熟识,早知他有不轨之心。今日云集金城坊,皆因王焊之号令,故而携带党羽前来。”张均据实而答。
“那他们可曾言王御史大夫为主谋?”李林甫追问至要害处,殿中顿时静了下来。
“嗯……”张均犹豫一下:“江湖游侠,岂知谋逆之根底?”
“张尚书,某只是问你审讯所得,不劳汝费心评判。”李林甫向前一步,压得张均不由自主后退。
“他们不曾提及王御史大夫为主谋,只说曾有人交待过,京兆府衙役也是同党。”张均有点战战兢兢。
“李相国,邢司阶与任相士皆为人证,王鉷今日在金城坊中的一举一动更是昭然若揭,你就别徒劳了。”杨国忠见李林甫试图替王鉷翻盘,冷笑着讽刺道。
“杨国忠,某在金城坊中有何谋逆之举?围攻剑南牙兵的皆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混混,关某何事?”生死关头,王鉷拼死一搏。
“汝坐视逆贼攻杀某,还敢言无辜?若非霨郎君的镖师来救,某今日就要死在汝兄弟手里!”杨国忠说到此处,不忘挤几滴眼泪。
“那是因为京兆府的衙役不堪用,被吓得落花流水,吾才无力相助杨侍郎!”王鉷急忙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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