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丈神台,耸入苍穹,隐约可见云层缭绕之下的神台顶上,那座巍峨神宫散发着万千神芒。
苏北拾级而上,身后传来悬空山众人山呼海啸般的颂赞声:“神灵不朽,万劫永生。”
这颂赞声仿佛冥冥中有着莫名伟力,加持在神台之上,使得神台显得愈发神圣。
苏北全然不管这些,自登神台就再没有回头。
“一切答案都将在神台顶端的神宫里揭晓,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苏北心知风胥族之所以举办谒神大典必有用意,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步一石阶,苏北走得极为缓慢,但三千级石阶也终是在一个时辰后走到了尽头。
远望神台时,只觉得神台顶上的神宫巍峨壮阔,而今走到神宫大殿之前,才真切感受到什么是震撼。
这座巨大的神宫,高足有百丈,由十六根赤红巨柱撑起,神宫两旁蹲立着两尊狮身龙首的神兽,威严森森,神情可怖。
有无穷神芒自神宫里射出,金光璀璨,更是平添了无穷神秘与威严。
苏北穿过神宫的殿门,进入大殿里,赫然发现所有神芒都是从大殿正中的一尊高大神像上发出。
这尊神像高足有十丈,所塑是一个人形生灵,但却头生四只牛角,眼睛也不似常人,如两颗乳白的明珠,没有瞳孔但有十字雷电闪烁其中。神像宝相森严,神威摄人,手持一柄十余丈的三叉神戟,身披一件金光闪烁的璀璨长袍,上绣九条脚踏祥云的五爪金龙。
苏北在看到神像的那一刻就如遭雷击,身体僵直一动不动,沐浴着神像散发出的无穷神芒,他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奇异的画面。
……
唯一真界,无穷星海。
一尊魔神矗立在虚空中,神躯不知高达多少亿万里,只见漫天星辰都在他身周环绕,抬手间就可覆灭一片星域。
这尊魔神身披龙袍,头生四角,手持三叉神戟,双目中有雷电闪耀,和苏北在神宫大殿里见的那尊神像一般无二。
只见这魔神一声咆哮,神威浩荡在宇宙间,虚空中立时就有百余颗庞大的星辰爆碎。
魔神一动,速度比雷电快了不知多少倍,一片星海就被他一步跨过。
可就是如此一尊恐怖的魔神,竟然似乎是在逃遁。他紧握三叉神戟的右手不断有金黄的血液洒落,偶尔滴落到某颗星辰上,整颗星辰就会火焰四起,山崩海啸,即使星辰上有亿万生灵居住也都会化为劫灰。
魔神一边逃遁,一边怒吼道:“端木太一,你莫要欺人太甚!同为虚空神,你若果真不留一丝生机给我,休怪我拼了一身修为也要拉你垫背!”
无垠星海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嘲讽的冷笑:“是吗?我端木今天就是要行绝灭之事,倒看你风老魔有几斤几两的神通可以拉我一同走那黄泉路!”
“气煞我也!你这后辈小儿,修行不过区区百万载,就敢欺负到我圣门的头上。灭我圣门百万徒众,毁我圣门十亿年基业。而今还要对老祖我赶尽杀绝,你难道不怕天道恢恢,降责于你吗?”魔神愤怒的咆哮声再次传来。
“狗屁圣门!区区魔宗而已!你这老魔忒是厚脸皮!你们魔宗行尽伤天害理之事,我端木乃是替天行道,天道又岂会降责于我。”
无边星海中,这道嘲讽的声音再次传出。
细看之下,只见那尊庞大堪比星域的巨大魔神身后,大概不足十片星海的后方,竟然紧跟着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年轻人。
这位白衣人,手持一柄普通长剑,一步跨出也是一片星海之远,似乎比那魔神的速度还要快上一线。
而更恐怖的是,这个白衣剑士的身形竟然只是和寻常人一般,和魔神相比简直就比无尽虚空中的一粒尘埃还要渺小。
“你施展法相,神通暴涨,还不是一样败在我端木的剑下。识相的就乖乖停下来授首,你我就此一战,也可全你虚空神的尊严。不然你再逃遁下去,神力不足以支撑法相之时,再无与我一战的资格,定会如蝼蚁般命丧我剑下。”白衣剑士身形幻灭,无尽星空倒转身后,冲着疯狂逃遁的魔神,大喝道。
“狂妄后辈,你风神老祖我纵横唯一真界西南八域时,你还是只个吃奶的黄毛小儿。今日老祖我败于你手,非战之罪,乃时不利我。待老祖我逃出生天,他日定叫你端木一族血流成河。”法相堪比星域的巨大魔神并没有受到白衣剑士言语的影响,依旧是疯狂逃遁。
“大言不惭,死到临头依然只知逞口舌之快。”白衣剑士怒喝出声,道“我端木一族虽然不修法相,只信奉己身神通和手中三尺长剑。但你怎会相信我端木泱泱神族,会没有同样可使神通暴涨的秘法?”
白衣剑士突然停了下来,向虚空递出一剑,前方数片星域就陡然光芒大盛,无尽星光穿越时空的阻隔,全部加持在了白衣剑士的身上。
骤然吸纳如此庞大的力量,白衣剑士长呼一口气,无尽星域立时剑气森森。
“风老魔,这下神王来了也救不了你。”白衣剑士一步跨出,身影虚实明灭不定,速度竟提高了两倍不止。
几个幻灭间,白衣剑士和那魔神就只剩下不到一片星海的距离。
魔神眼见无法逃脱,索性停了下来。
“端木太一,你非要逼我和你决一死战,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神通,老夫亿万载的积累,积淀之深厚,岂容你这修道区区百万载的后辈随意拿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