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槐然彻夜守候,小心伺候,候氏也帮着,高远在花静琬离开的第二天便能下地。小说却是需要静养。考虑到安全的问题在鬼七的安排下他回了中尉府。
听佳音来禀说高远已无恙并回了中尉府花静琬高兴不已。
暗观来,铺子门前又增添的暗梢,却不时有巡街北军路过,白天不下于七八多次,夜里则要多些,她明白,鬼七定是怕她的铺子成为史宴报复的目标而做出了缜密的安排。
高姿与高云裳连着来了三天,估莫着她有诸多的新奇小玩意儿三天不到天黑她们不走,走时还恋恋不舍,冷清清的铺子里陡然添了几人闹轰轰的倒也热闹,只是忙坏了张婶。
来的人身份至高的人,张婶没感到累,反倒感到无尚的光荣。
高姿与高云裳也是心思玲珑的人,三天皆打赏张婶。
三天都未见着来仪,高姿与高云裳不免皆好奇的问,花静琬只得敷衍说来仪去其他郡调货去了。
铺子因缺货关着,这样回答,没有引起高姿与高去裳怀疑。
昨夜柳如悄悄前来,却是候氏派他来问,何时可以去绿萝山。
是改变了计划打算陪候氏一趟,可不到时候。
让柳如回去告诉候氏安心等待,只要闲下来会备齐东西去接候氏。
四天过去,来仪等人一直未查到史宴藏身何处,虽觉铺子尚安全,可心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今日,天高云淡,风奇大。
阳光灿烂,吃完午饭,高姿与高云裳未来,花静琬便懒懒坐在柳树下,望着花坛一偶的一簇怒放的紫色小菊呆。
鬼七怎么还没有高山的消息?史宴到底藏在了何处?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那黑大衫男子到底是何身份?
铺门突然被叩响,想着是高姿与高云裳到来高唤一声张婶仍是坐着呆。
“少夫人!圣上来了!”
惊闻张婶的话,花静琬心中一惊,站了起来。
不过分秒间,一身便服的高明迈步出了内室门。
没有多余的人,只小乔儿跟着他。
他一脸笑意,每次见到她都是这种幸福的表情,腕部突然一痛,忆起征南时高明割腕喂她鲜血的事来,心肠一软,不再漠然,盈起笑来迎去,福福,“圣上今日突然到来莫非是有高山的消息了?”
高明淡淡一笑,极美!他向小乔儿做了个退下的手势迈步向柳树下走去,不请在椅子坐下,抬眸望向随后走来的花静琬。
她今日一袭浅紫色领白衣,一头墨简约半束脑后,裙飞裙舞,肩头的青丝随风扬起,她永远不染纤尘,看见她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新夺目,他不自觉的眼神中流露一种痴恋,嘴角浅弯,“怎么?没有他的消息就不能来了吗?”
他如此说道,她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垂,笑道:“那倒也不是!”
“蝶舞!你当初离府远奔南而投朕,朕认为是天意,是老天眷恋、可怜朕,把你送到了朕的身边。可征南一半,那一半虽我们是联合作战,可大半是你率部队单独作战,只一半,朕就迫不得已回了京城,朕每每想起这些事,心中都有浓郁的遗憾。蝶舞!朕当初真的是想每时每刻都不离开你,守护着你!”
不禁露出自嘲的微笑,逃避他十二年,他还未死心么?“圣上!事隔将近十二年,还提那些事干嘛?过去的让它过去!”
高明怅然一叹,望着花坛里的那簇怒放的紫色小菊道:“朕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也算是朕所害。”
花静琬凝视着高明,眉心狠狠纠缠在一起,沉默不答。
她心里记得他对她的好有别于别人,可她不能忘了他下旨斩了高轩。
那是她的丈夫,是功勋赫赫的御月!
纵使他罪大恶极,他也不应该斩了他。
令了成为市坊笑谈,耻辱的死去。
而自己,逃往深山,最后迫于生计从商吗?
十二年,付出的辛苦王府下人皆知,十二年,独守空房的滋味却是没有人能体会。
这一切,全是拜高明所赐!
“算了,过去的让它过去……”高明有些说不下去,没有精力去揣测花静琬的想法,话锋一转,道:“你何时去绿萝山,朕也好陪你去。”
她盯得他,他为什么总是想知道自己何时去绿萝山?按常理,他不应该让自己淡忘高轩吗?“圣上!史宴未抓到,我怎有心情去绿萝山?”
一个月的期限将要到,此话,令高明暗自高兴不已,却依然脸色凝重,“也好!不过,你也不必过份担心,京城内外从未都在加大力度搜捕史宴。”
“我知道!”
“嗯!”高明应一声。
张婶搬来一把椅子,花静琬在椅子坐下,垂,望着自己露出裙子的绣花鞋又陷入沉默中。
想起之前花静琬问的事,高明道:“高山的事,朕已经派了四德带前往下洋郡明镜县,四德的本事你也知道,只是路途遥远,想来也要一段时间。”
未有一丝动容,雪鹰都没有高山的消息送来,四德后去,不过也就高明的一片心意罢了,心里明白,可表面工作还得做,佯装得感激地道:“谢圣上!”
高明的目光重又落回到了那簇怒放的紫色小菊上,“不必谢,都怪朕,早知高山早有打算,朕就不会答应他请假离京。”
微微侧,挑衅地望着高明,“难道说圣上不是故意的吗?”
高明尴尬弯弯嘴角,能来,自是胸有成竹怎么应对一切难以回答的问题,“不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