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欧冶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变得浑浊不堪,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内心里,煎熬着,庐隐不允许欧冶子去铁匠铺里,欧冶子曾经试着半夜偷跑去,但去到后,庐隐却已经在等他了。
不管欧冶子说什么,想要继续精进自己的手艺,或者去帮师兄弟的忙之类的,庐隐都不允许自己踏入铁匠铺半步。
某日,庐隐要外出,亲自到矿山那边,去采购质地优秀的矿石回来,在临走前,庐隐交代,他去的日子里,严禁欧冶子进入铁匠铺,要大家监督,如果有谁私自让欧冶子进入了铁匠铺,那么,等庐隐回来后,他们都要受到处罚。
“爹,我看欧冶子也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让他继续做事情吧,我看他这几天,很难受啊。”
在大门口,庐可拽着庐隐,开始替欧冶子求情了,而欧冶子此时就站在大门的后面,他的脸上,表情很复杂。
“可儿,爹并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而怪罪冶子,只不过,一个好的铁匠,只会打铁,可不行哦,这一点,冶子如果不明白,一辈子,爹都不会允许他进入铁匠铺。”
这番话,让门后面的欧冶子,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他欠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庐隐看起来不会告诉他的,而是在他想明白之前,恐怕真的不会允许他进入铁匠铺的。
这么多年,都是炉子和铁打交到的欧冶子,完全不明白,庐隐究竟打算告诉他什么。
庐隐离开后,一连过去的三天,欧冶子都是自个一个人在苦思着,就坐在铁匠铺的门口,里面叮叮咚咚的敲击生,挠着欧冶子的心,他好想要进去。
“欧冶子,欧冶子.......”
庐可在一旁喊了半天,可欧冶子,仿佛是没听到一般,终于,庐可愤怒了,她走过去,一只手,揪住了欧冶子的耳朵。
“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小姐......”
经过前些天,欧冶子对于庐可的态度,也稍微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僵硬的笑着,庐可指着厨房的方向,说道。
“去,反正爹不在家,也不允许你进去,去给大伙烧火做饭去,闲着也是闲着。”
欧冶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只得去厨房了,庐可就跟在后面,好像是在监视他一般,去到了厨房,掌厨的大娘很开心,毕竟她一个人,每天煮饭的时候都很忙,欧冶子老实的开始帮忙了起来。
“哎呀,冶子啊,你这不行啊,又不是打铁,去去去,洗碗去,你看看,多少的白菜,都给你洗坏了。”
那煮饭的大娘把欧冶子从洗菜的地方,拉了起来,欧冶子笨手笨脚的,做了一天,也给说了不少,他的心中,还是想这打铁。
此后的日子里,庐可就每天使唤欧冶子在府内做事,而欧冶子渐渐的,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自己的师傅,庐隐想要和他说的东西。
欧冶子和其他师兄弟的关系,也稍微好了一些,他开始学着做一些简单的菜,不少师兄弟还夸赞他手艺好。
一连半个月过去,庐隐回来了,带着不少质地优良的矿石,满载而归。
庐隐回来后,发现欧冶子稍微有一点点的转变了,他和其他人的交谈也多了起来,但似乎还是不明白,庐隐想要让他领会的事情。
一看到师傅回来,欧冶子就过去,说起了这些天,静下心来所感悟出来的东西,但基本上,都是和铸剑有关的东西,庐隐叹了口气。
庐隐还是不允许欧冶子,进入铁匠铺,但唯一能够看到的是,每天欧冶子都能够和自己的师兄弟们,好好的相处了。
此时,庐家接到了从王都发过来的命令,要让庐隐他们打造一批武器,用以战事,越国和吴国,在边境上,时不时的发生一些摩擦,越王有些坐不住了,开始准备储备战争武器。
而近些年来,越国对于疆域的拓展,已经达到了饱和,而吴国已经开始注意到了越国的动向,两国虽然经过了很多次的谈判,但还是无果。
越王允常近年来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虽然已经选定了勾践为继承人,但他还是担忧,自己死后,越国会给侵占,便大量的开始让全国上下,制造兵器,储备食粮,增加军力。
在这样的时候,每天庐府内都在热火朝天的打铁,而欧冶子,只能负责煮饭,他已经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师傅,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而后的几个月里,越国和吴国,终究还是开战了,而欧冶子,依然每天,只能担任着煮饭以及打扫的工作,他的心智,已经给磨砺到了极点。
终于,在自己的师傅,打算押送兵器去前线的时候,他把欧冶子叫到了跟前来。
“冶子,你可知为师,希望你能够明白的事情?”
已经经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欧冶子渐渐的明白了,庐隐想要告诉他的是什么。
“冶子已经知道了,谢谢师傅的教诲,我们出生在这世上,并不是孤身一人,我一直在无端的闭门造车,在和几位师兄的交流中,我认识到了不少东西。”
“冶子,你终于明白了,为师希望的是,你不要去无端的碰壁,这样下去,消耗的只是你的精力,我们铸剑之人,得内外兼修,刚柔并济,像剑一般刚直,并不是什么好事,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并不是刚直,便可以解决的,与人的交际,便是这其中一点,我马上就要去王都了,冶子,可儿就交给你了。”
欧冶子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