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灵光?你根本就是懒得动脑」。
看他吹着口哨,无视塞满冰箱的啤酒冷饮,拎出给小思准备的家庭号鲜奶。
「你别喝太多,等等请你吃饭」。看他对着嘴喝,连忙阻止。
还是老样子,见了喜欢的食物,就饿死鬼上身的馋样。
「」。两人一言不发地碰杯。
跟着都伸出手,抢放在桌边的饮料罐,这是两人以前的习惯。
知道阿生非常挑食,於是挑了一家相对乾净的馆子。
点了七八道菜,菜单上写得琳瑯满目,把他不吃的佐料配菜,去了个一乾二
净。
「我就想不明白了,就你那根本有病的挑食习惯,当兵不被盯死,也会饿死
吧」。
两人一口喝完杯中饮料,我边问着,边拿抢到手的饮料罐,就想帮他倒满。
他乾脆地整瓶抢走,直接对嘴喝了一口,打着嗝回道:
「嗝,所以我退伍啦」。他擦着嘴回道,算是交待了退下的理由吧。
刚好上了道酱烧五花肉,於是给两人,都分挟了块肉进碗里。
「可这也有几年吧,你就这样撑着?」。我疑惑地问道。
「这就是我厉害的地方」。
说着,他认真地用着筷子,将一层肥腻肉膜撕开,然后扔到我碗里。
「被你养胖的人肯定不少」。挟起肥肉,乾脆地吃下。
还是跟以前一样,有一瞬,我像是看到了少年模样的他。
「好友同袍,自然是要有福同享啰」。
他嘴里嚼着瘦肉,举着筷子已经把我碗里的肉也挟走,理所当然地回道。
「对了,我都没来得及问。那女孩是怎么回事,女朋友?」。
阿生伸着筷子,在菜盘里东挑西拣,总算挑了根嫩菜心,扔进嘴问起了小静
的事。
我正扒着饭,听他问起,整理了下思绪才回道:
「她是房东的女儿,有点小毛病,我偶尔会陪着散步」。阿雪一家的事,我
决定先不对阿生说。
这傢伙够朋友,但挺朋友的方式,有时非常的诡异。
以往对我是没话说,但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改变?
「哦!难怪一路上都没听她说话。可惜了,多清秀的小姑娘」。
接着,思考什么似的,指尖轻叩着桌面问道:
「你说,会不会房东想收你当女婿呀?」。
「噗」。嘴里嚼着的菜饭,又被我全部吐回到碗里。
谣言不会止於智者,它会绕过去,找另一些不肯思考的傢伙,继续蔓延。
「你想多了……阿生,你想找什么工作?」。我连忙把话题扯开。
「哦!可以的话,我想找份体力活,能活用我精实锻炼过的ròu_tǐ」。
说着,还卖弄地鼓出上半身的肌肉,壮健的体魄加上身高,扔一旁不说话,
也是挺有存在感的。
「是喔」。听了他的话,我摸着下巴上细细的鬍渣。
我倒有些想法,只是得先向顾为之确认,抬眼望着他问道:
「你在军队里,该不会也学了什么,一击必杀的搏击术吧?」。
阿生仍是笑的那么随和,听我这么一问,噗嗤地笑了出来,回道:
「一击必杀?你漫画看多了吧」。
他被逗笑了,刚好服务生端上香酥的煎鱼,马上又一脸认真地盯着鱼瞧。
手里的筷子铡刀似的,一筷子下去鱼头便断。
看他俐落地撕开鱼头鱼尾,再剥去鱼鳍、抽出鱼骨,就知道他老毛病犯了。
「如果信得过我,交给我吧」。
「你有门路?」。
「嗯,等你把鱼骨捡乾净,咱们再说」。
见他头也不抬地问着,筷子都还挑着鱼刺,乾脆让他先弄完再说。
「你等着,马上好」。
说完便专心地,折腾起残破不堪的鱼身,搞得跟解剖一样。
「好的,我明白了,明天见」。
挂了手机,我一脸严肃地斜瞥了阿生一眼。
见他忐忑不安却强做镇定的模样,我才笑出声来,对他点了点头。
知道我是在戏弄他,有点紧绷的表情,才放松下来。
拍了下我的脑袋,他感激地笑道:「来找你果然是对的」。
「切,我俩什么关系」。
挟起刚上桌的薑烧肉片,送进嘴里嚼着,我有些得意地回着。
「喂,你怎么能吃我的肉片?」。
「都过去几年了,你还记得那个约定?管你的,今晚我就想吃瘦肉」。
「说好的,愿赌服输!行,你不守承诺是吧?
「老闆!再来三盘一样的」。
把只剩鱼骨的盘子往我这一推,阿生不客气地朝服务生大喊。
「欸,你别太过份!我说请客,你还真不客气啊?」。
「我让你说话不算话」。说着,挟了块最大的肉片,在我面前用力地嚼了起
来。
「十几岁屁孩打的赌,你还真记上了,要玩是吧?
「老闆!三盘都要肥肉,一点瘦的不要」。
「老闆,瘦的」。
「肥肉」。
「老闆……」。
来了好几回,都没见过的厨师老闆,倒是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无奈地叉着腰,和其他客人一起看戏。
不管是肥是瘦,他那一脸为难的表情,看起来都不太想做。
两人吃完都快十点了,想到隔天还有约,便直接回家休息了。
这约是早就定下的,在顾为之和我,从海量的数据中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