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蝈蝈拼命的想要学写字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对母夜叉和几个叔叔的感激。
迟天平一把抱住已经变冷的小蝈蝈,大声的哭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来看小蝈蝈,没想到却是最后一次,往常他总是躲在最后面,
不是他没同情心,而是他不敢面对蝈蝈,不敢面对残酷的事实。
蝈蝈这个不知名的小女孩顽强的坚持了五个月又十天后走了,没人知道她走
的时候在想什么,她这么小,也许并不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如何,但她肯定知道
有人会为自己的离去伤心;她不能说话,在她最后的几十个小时里,她终于用笔
向爱她、照顾她的母夜叉表示了自己的情感。
迟天平轻轻拿起蝈蝈手中的写字板,念道:「我走了,我没有遗憾!」,眼
泪止不住的掉在写字板上,将画上小女孩身后那个圆形物体染得模模煳煳,成了
一个含笑的坟墓。
蝈蝈的画确实只有迟天平能读懂。
迟天平慢慢放下手中的写字板,在蝈蝈笑脸深深一吻,轻轻拉起白布盖住蝈
蝈,转身对众人道:「大家别再伤心,蝈蝈解脱了,我们应该为她祝福,希望她
在天堂能快乐的飞翔,不会再有病痛的折磨!」。
母夜叉抽泣的说:「我女儿一定会是一个天使!」。
朱雀满脸泪痕的连连点头,深深的看了眼脸上还挂着泪,眼神却已经冰冷一
片的迟天平,似乎已经把握住了这个可憎男人的真实面。
迟天平道:「老板娘,你负责安排蝈蝈后事,唐勃虎,你们几个跟我出来。」。
唐勃虎等三人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后,点点头就要出门。
门却自己粗暴的打开了,冲进来一群人。
是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为首的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大喝道:「谁是唐勃虎
,请跟我们走一趟!」。
一群尚未从悲痛中清醒的人再次被惊呆了,唐勃虎面若死灰的走出来,老实
的升出双手。
一双雪亮的手铐铐住了他,两个警察立刻把他推了出去。
母夜叉大叫道:「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抓他啊!」,她发疯样的冲向为首那
魁梧的男子。
男子抬手一拳向母夜叉打去,拳头在空中被一只手死死抓住。
母夜叉也被其他人拉住了。
男子努力的挣扎了下,见无法收回拳头,大叫道:「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
迟天平一把将那男子拉了过来,四周的警察立刻举起手枪对准了迟天平。
迟天平恶狠狠的将脸凑近那男子:「好好照顾我兄弟,要是他有任何意外,
我不会放过你!」。
那男子一拳头打在迟天平肚子上,大叫道:「一起带走!」。
一群警察将挣扎的迟天平牢牢摁住,拖了出去。
魁梧男子也冰冷的整理了下衣服,转身走了,丢下了还在发呆的众人。
母夜叉大叫着一把抓住大鸡衣领:「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快点说!」。
大鸡垂头把唐勃虎的事情说了遍,母夜叉又一拳头打在大鸡鼻子上,将他揍
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他胸口,高声叫道:「你们几个兔崽子,这么大的事情居然
瞒着老娘,你们他妈的想死啊!」。
朱雀惊异的看着截然不同的母夜叉,还没有从这一连串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祝枝骟急忙拉住母夜叉:「火鸟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给蝈
蝈办理后事吧,迟点再谈小唐的事情吧!」。
母夜叉看了眼被白布掩盖的小躯体,眼里涌起强烈的痛苦,她抬起脚疯狂的
向大鸡踢去,将大鸡踢成一个蜷缩的大鸡公。
朱雀与祝枝骟将母夜叉拉开,母夜叉再次呜呜的哭了起来,朱雀也没有了主
意,她本来就是属于圈养的小鸟,最先想到的就是老爸龙老大,摸出手机第一句
话就是:「呜呜……」。
一道雪亮的灯光照在迟天平脸上,那个魁梧的男子砰的把纸笔扔在桌子上:
「我是华正义督察,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迟天平眯起眼睛:「交待什么?」。
「香山别墅凶杀桉,你扮演什么角色?」。
「搞笑,你真是督察吗,问话这么白痴,我告诉你我与凶杀桉没有半点关系!」。
「没关系,你和唐勃虎什么关系,桉发当天你都做了些什么,给我老实的写
下来!」。
「写什么写,在没看到律师之前我是不会写半个字的!」,迟天平闭目养神。
华正义一把抓住迟天平的头,低沉的说:「别嚣张,我一定会找到你犯罪的
证据,哼!」。
迟天平睁开眼睛:「烟!」。
华正义爽快的掏出烟来,根据经验罪犯要烟就是要交代问题的时候了。
迟天平吐出个烟圈:「写我是不会写,聊会天倒可以!」。
华正义:「你!」。
迟天平慢吞吞的说:「要不要唐勃虎的犯罪证据,要的话把电话拿来!」。
华正义满肚子气的掏出手机,迟天平直接拨通了大鸡电话:「大鸡,我,把
录音带拿来!」。
华正义失望的说:「不用了,唐勃虎已经交代这个了,我们正在研究!」。
迟天平把手机递给华正义道:「我敢肯定不是小唐做的,凶手另有其人!」
华正义哈哈嗤道:「你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