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万万不能与岛夷讲和!」
龙正天面露和悦之色,语气温和地说道:「向阁老,你年老体弱,就坐着说
吧。」
「谢皇上。」向朗仍然挺立着说:「老臣气得坐不住啊!皇上,列位臣工。
自古我炎黄就是天朝上国,他邪鲁治酸什么,一群岛夷,无非都是些茹毛饮血之
徒,不尊王道,不拜圣贤,岂能准他们乞和!」
向青文接着起身奏道:「启秉皇上,邪鲁治王族不过是当年被我开国武帝所
灭一弹丸小国之残余,如今却妄想要同我天朝皇上讲什么和平共处,着实荒唐。
臣以为,一旦准许其和,则意味着我们自甘其辱,十年筹备远征,十数万将士浴
血风战的都将毫无意义,我炎黄王朝尊严何在?王道何在?」他的慷慨陈辞获得
一片赞同。
龙正天庄严地坐着,依旧不动声色,看戏一般地看着这对父子说「相声」,
心中却是暗暗欣喜。龙千雨也看在眼里,向党的态度并不意外,他们把持着远征
的命脉钱粮,远征战事一日不止,他们遍可多猖狂一日。凭心而论,她认为
和谈对国家利在千秋,可眼下,皇帝的心思却容不得她提出和的见解,这让她
心中煎傲万分,有些惨白的手死死地拽着椅子的扶手。
一时间朝堂之上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声音,众臣都在叫嚣着要战,只有张太月
始终保持着沉默,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龙正天依旧不动声色,偶一侧目,看见
张太月沉默不语,便温和地问道:「张爱卿有何高见?」
张太月思了片刻,脸上满是矛盾的神情,而后终于一叹,起身说:「秉皇
上,臣忧虑得很……今日满朝高论,说到底只有一个字:战!而臣以为,治国者
应该刚柔相济、恩威并用,当战则战,当和则和。而如今,则是当和之时!」此
言一出,众臣寂静。
龙正天依旧一副声色不露的样子,温声说:「爱卿不妨直言,依爱卿看来,
如今为何当和呢?」
「臣以为,我朝最急迫的问题并不是邪鲁治,而是内地的饥荒和西,北两线
的强敌。皇上啊,眼下国库空虚,军饷难支,朝廷断不能继续多线作战,特别是
不能继续打这种虚耗巨大的远征作战了!」
龙正天继续坐着,众臣无从猜测他的心思,许久,他开口了:「宪儿,你是
皇储,是未来的国君,你的意思如何呢?」
龙正宪一惊,询问地看想另一边的妹妹,实际上,针对这个问题他们前一天
晚上早就编好了响应,只是此刻张太月突然反常的没有依计而言,这让龙正宪有
些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继续既定的说法还是支持张太月。
龙千雨一脸痛苦和矛盾,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和哥哥继续既定的方针,张太
月将成为众矢之的,可是如果支持他,父皇必然不容,左思右想之下,她痛苦地
摇了摇头。
龙正宪会意了,带着些不忍的申请沉声道:「张大人说得不错,朝廷需要设
法摆脱多面作战的困境,因而,如有和平,当为上策……但是,议和需要一个前
提,那就是确有必要。可是,如今的形式下确实真有必要吗?邪鲁治水师已经覆
没,如今攻下球硫正是最佳时机,一旦攻下,我远征军补给线就缩短了一半,捆
饶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远征的战事胜利指日可望。」
「父皇,列位大人,在这种形势下恩准乞和那是放弃最好的胜利机会,
是对远征死去的将士们英灵的亵渎!」
龙正天的手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他尽量压抑着道:「爱卿们都说了,那朕就
来正式表明心迹。对付邪理治的那些岛溢,朕只有三个字:战剿灭!传
令南洋水师即日开始备战,等待有利风向,准备攻占球硫!」
众臣懔然应声:「遵旨。」突然管外交的理藩院官员又想起了什么,请走
道:「那对方派遣的使者,是否告令他们就不要来了?」
「那倒不必,谈继续谈,拖延时间就是,进攻发起前再告诉使者开战并遣送
去。」
「圣上!不可啊!」张太月再奏:「如此则我国有失道义,与战不利啊!」
「历史不会在意细节,只在乎结果,打赢了就行了!」龙正天怒视「不知好
歹」的张太月:「张太月你如此为邪鲁治人说话是何用心?来人!给我拿下!」
龙正天有些恼怒地离席而去,两个近卫军迅速近来将张太月押走,朝堂上人
人目瞪口呆,只有龙千雨急急起身,追着父亲进了后室。
「父皇……」
「什么都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龙正天很恼火地打断女儿的话。
「女儿只想问父皇一句,张大人说的话,有没有道理?」
「你!」龙正天气结,但想了一想,还是收起了怒火:「张太月是个忠臣能
臣,这我知道,他说的那些,也很有道理,可他不该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
们有多需要一场胜利!」
「……」龙千雨没有说什么,但她始终觉得,那个「我们」换成「我」或许
就完全对了。
「唉……」龙正天长叹了口气:「等这仗打赢了朕在赦免他吧。在此期间,
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