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布帘,丁娆娆那压低着的婉约啜泣声便听不真切了,杨宗志用手揉着额头,苦皱着眉道:“丁姑娘……她怎的了?”就算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安危,也不至于表现得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呀,这次留下,按照杨宗志所想,一切都在事先安排好了,水到渠成而已,只等接到赛凤和秀凤,便算成功了大半。
可以想象到的风险便是在归途上,遇见一些零散的盘查,但是以杨宗志和秀凤等人的本事机灵而言,总不会连一些下等士兵都对付不过吧,丁娆娆她在害怕什么呢,是草木皆兵,太过忧虑了么?
洛素允隔着布帘,侧耳倾听片刻,回头低声道:“宗志啊,有一件事情,我……我一直没敢跟你说,你还记得不记得,上回你带到神玉山的紫玉符,现在……就在丁师妹的脖子里挂着呢。”
“是么……”杨宗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恍然道:“原来你师父看中了丁姑娘,要选她作衣钵传人啦?”
“起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事情只要深想下去,似乎又有些不对头。”
杨宗志点头道:“的确,丁姑娘不是给你师父赶出山的吗,你师父既然看重她,又怎么会赶她出门,这道理的确讲不通。”
洛素允娇媚的道:“是呀,因此我想啊,紫玉符……或许,或许是丁师妹她偷出来的,她害怕师父怪责,所以才会跟到北郡,甚至跟着咱们出塞,以便离开神玉山越远越好。”
杨宗志笑道:“这也有可能,咦……不对啊,她不敢回南朝去,跟我要留在突厥有什么干系,她为何如此着紧这事?”
洛素允腻声道:“是啊……”两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杨宗志甚至想:“以丁姑娘慈悲为怀的性子,她会去偷走师门的信物么,她连一只小动物的生死都看得那么重,岂会因为一己私念,盗走师门重宝,逃亡异乡。”
这样的丁娆娆,杨宗志是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