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傅子麟,貌似不一样,他刚刚说,孟揽月得知要嫁人,就决定把身体给他?
思及此,孟揽月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傅子麟,“我和你、、、我和你、、、”
“你和我是情到深处,我们是真心的。月儿,你当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么?”傅子麟的脸上几分焦急,连那白白的脸都浮上了红色。
心头一片复杂,孟揽月看着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对我述说过的那些苦楚,那些无可奈何,你向往过的生活,你都忘了?”傅子麟似乎有些接受不了,那些事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我真的不记得了,傅大人,你毕竟是别人的丈夫,而且还是我的姐夫。我们这般很不合适,在礼法道德上都是让人唾弃的。而且,我马上就要回西疆了,这辈子恐怕也不会再见面了。傅大人,你请回吧。”看得出,这个傅子麟和以前那个孟揽月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只是以前那个孟揽月已经不在了。而且还私通,被孟紫苏砸破头,孟揽月觉得也算活该。不过,孟紫苏不应该只砸孟揽月的头,应该把傅子麟的头也砸破,不管有没有什么情意,到头来还是一对狗男女。
似乎真的接受不了孟揽月会说这种绝情的话,傅子麟看着她,满眼皆是受伤。
“月儿,五王爷他待你很好是么?”若不然,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管我过得如何,和傅大人都没有什么关系了。我们单独在这个地方说话已经不合规矩了,傅大人,您请回吧。”不想再和他多纠缠下去,这个小白脸儿还真是执着。
转过身去拨弄锅中的药,孟揽月不再看傅子麟,磨磨唧唧的,把她那点耐性也耗没了。
看着孟揽月,傅子麟面上一片复杂和受伤,看到她手上做的活,他不禁皱起眉头,“月儿,你怎么做这种事?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你。”在傅子麟看来,孟揽月在这儿是真的很受欺负。
懒得理会他,孟揽月也不接话,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僵持了一会儿,傅子麟似乎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最后叹口气,“月儿,你保重好自己。若是有机会、、、、唉。”话说到一半儿就又停了,机会怕是不会再有了。
转身,傅子麟走出小厨房。
扭头瞅了一眼已经离开的傅子麟,孟揽月受不了的抖了抖肩膀,甭管男人还是女人,这纠缠起来的劲儿一样的吓人,真是让人受不了。
傅子麟垂着头往驿馆大门的方向走,蓦地,前头多出来一个人,傅子麟停下了脚步。
“傅大人,王爷请你过去。”出现的不是别人,是白无夜的护卫。
“五王爷?”傅子麟有些不解,昨晚在宫中他与白无夜是有过交流的,他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不知现在找他做什么。
“好。”点点头,傅子麟心中并无惧怕,反而他还想找那白无夜说说,不能那般欺负孟揽月,她毕竟是个弱女子。
锅里的药汤逐渐变浓,孟揽月把火也压了下去,彻底变成了小火。
慢慢的熬煮,大约过去了两刻钟,孟揽月把火撤了。
待得锅里的药汤不再咕噜噜,她拿过碗来,把药汤过滤一遍,然后倒进了碗里。
看着碗里的药汤,孟揽月不禁笑出声,这咸蛋说她煮的药是猪食,可是猪哪有吃大便的?
今天这药里有夜明砂,名字叫的好听,其实那玩意就是蝙蝠的粪便,治疗眼睛特别有效。
唉,这咸蛋若是知道自己吃了大便,不知什么心情。
单是想想,她都觉得好笑,不过她是不能告诉他,否则说不准儿就得翻脸。
把药碗放在托盘上,孟揽月离开小厨房,快步返回了大厅。
顺着长廊直奔居室,门是关着的。
如同白无夜似得,她也不敲门,反正她是不相信,白无夜会在大白天脱衣服。
果然,白无夜并没有脱衣服,而是坐在软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趁我不在就坐我的‘床’?王爷,你是不是以为我永远不会回来了。”走过来,孟揽月把托盘放在小几上,然后把药碗直接推到白无夜身边,“喝。”
转眼看向小几上的药,白无夜的脸上浮起一片嫌弃,“这药汤一定要煮成这个样子么?”
“不然呢?我再给你上点颜色,加点糖?”在另一边坐下,孟揽月挑着眉毛看着他,这咸蛋真是难伺候。
“味道好颜色好才会让人有食欲。”不动那药,白无夜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呵呵,谁没事儿吃药啊?只有得病的人才吃药,赶紧的吧王爷,凉了效果就不好了。”皮笑肉不笑的,孟揽月又把药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要是不喝,白白浪费她煮了一个多时辰,累死她了。
似乎极其不情愿,白无夜动手拿起了那碗药,看着那药汤,他深吸口气,恍若要赴刑场似得。
看着他,孟揽月不禁抿起唇角,“喝吧,你看着它又不会自动的灌进你肚子里。”
“你煮的药真的很难看,待得回了西疆,你再向杜先生讨教讨教,把这些常用药都做成药丸。那样不仅不难吃,而且还省时间。”白无夜看着她,是很诚心的建议。
“倒是省你们的时间,嘴一张一合就进肚子了。你知道炼药有多费劲么?在中州城,为了炼你要求的那些伤药,我连续几天都没睡好。”熬夜熬得脸都浮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