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使用王器,说明你是王族的血裔,再加上预言,你应该是遴选之王。然而你却无法自由使用王权之力,只能说明——你太弱了。”诺尓露出不屑的表情。
“对,是是是,我好菜喔。然后呢?”夜盺挑衅地抖了抖眉。
啧啧,这个诺尓好欠扁!夜盺还是第一次心生出揍扁诺尓的冲动,但他还是咬牙忍住。这不是诺尓,不是诺尓。不要跟他计较,就算不忍了,也不一定打得过。
“然后……算了,反正不关我事。”
诺尓摊了摊手,看了一眼夜盺垂在身侧的右臂,再次皱眉的施展治愈术。
“明明是女孩子,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要你管?”
虽然夜盺嘴上逞强,但胳膊还是很老实地伸直过去,方便诺尓为他疗愈伤口。在诺尓的治疗下,手臂麻麻的,刺痛刺痛,总比之前毫无知觉要强的多。
“的确,我是管不着。我只是个亡灵,亡灵没有职责也没有义务为后人烦忧。”
加速治疗夜盺的右臂,诺尓沉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幽远。
“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再不离开这个身体,恐怕这一代的祭司就会因我而死。末代王女,我给你一个忠告。次元与次元之间的联系越来越模糊,裂缝再现,灾难降临。其余英雄之证被遗忘在另一个世界。身为王,再弱也得贯彻自己的使命,在不会死的前提下拼命吧。”
“希望我们不要再会。”
诺尓笑了笑,缓缓闭上双眼。
他身上的祭司袍化为光粒浑然消散,繁光褪去,变回先前穿着的剑士制服。卡片形状的祭司之证缓缓飘落,夜盺本想去接,诺尓却轻轻地抬手挡住他。
“祭司之证……有结界……非持有者接触,会有危险。”
小心翼翼地收回祭司之证,诺尓的面色十分疲惫,无论是面容还是声音,比以往还要受气。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夜盺拍了拍不存在的胸部,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刚刚的诺尓他有一种本能的敌意。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被其误伤还是因为那家伙的语气太差,总之夜盺很不喜欢先前的诺尓。
“诺尓,幻想召唤是怎么回事?”
夜盺想起刚刚的诺尓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再待下去这一代的祭司会死……这种话。
“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不能跟别人说喔,夜君。”
神色疲倦的诺尓握紧两颗光元素晶石,补充灵力的同时半睁着眼回答:“英雄之证共有三个灵力阶段,第一种是‘限定展开’,这是最基础的姿态。在这种阶段下,几乎不会消耗灵力,也不会造成反噬。”
“第二阶段是‘幻想召唤’。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想用……”
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的诺尓,可爱的小脸蒙上一层阴影。
“幻想召唤,是通过召唤前任、或是以往的英雄之证持有者的亡灵进行附体。这个阶段不能维持太久,一开始我还有意识,但我的意识会渐渐被召唤而来的灵魂所取代。幻想召唤的极限差不多是十分钟,超过五分钟我就会失去意识。”
夜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难怪使用祭司之证后的诺尓先是懵懵的,随后就彻底黑化。给人的不快感也变得越来越强……
说到这里,诺尓脸色一变,急忙问:“夜君,我刚刚没有失礼吧?我上次使用幻想召唤,却没想到召唤响应的前辈是个,是个……”
想起了不快的回忆,诺尓一脸悲伤的环抱双臂,低下了头。
“好嘛,刚刚的诺尓一点都不失礼。”夜盺安慰道。
“是吗……那还好。”
“不要侮辱了‘失礼’这两个字,亡灵附体的前辈简直就是暴力,恶毒,tm熊的力量的化身。不信你瞧。”夜盺指着四周遭受摧残的痕迹,“这都是她的杰作。”
“……”
诺尓双手捂脸,心情复杂。
当诺尓灵力恢复了一半后,二人向着黑铁大门深处走去。
如果里面还有一堆高文(夜盺对这钢铁傀儡的称呼。辣鸡高文,迟早削成乐高)的话。不要犹豫,马上回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活动着已经能够正常使用的右手,夜盺做好逃跑措施的向着前方走去。
“……这是,什么鬼?!”
面对眼前所展现的难以置信的光景,夜盺的喉咙不自觉的漏出诧异的声音。
无比宽敞的大厅,地面全是纵横交错的足迹与血迹。如果夜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被激活的高文在里面猎杀入侵的冒险家所留下的痕迹——当然,不排除这是地下室曾经留下的干涸血渍。
让夜盺感到无比惊诧的是,在宽敞的大厅中央排列着许多根透明玻璃的巨大柱子。每一根水晶柱子里面都装满了清澈的绿色液体,夜盺与诺尓清楚地看到柱子在浸泡着……
“呜哇!!”诺尓突然想呕。
“啧……”就连夜盺看到了也不禁皱起眉头。
每一根柱子都泡着不同的魔兽、魔族,甚至是半人半魔……的尸体,不,准确来说这是标本。
每根柱子都有着编号,二人越往深处走去,魔族的品阶就越高,甚至有的柱子只装了单个脏器。盛着绿色的液体的水晶柱也变成了红色,散发着危险的气味。
“这些都是什么……”诺尓没能晃过神,喃喃低语。
“不清楚,虽然有些眉目,但资料太少,无法证明我的推测。”
名侦探夜盺如此说着,四处调查起了少量